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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帝升座,看看底下文武百官,朗聲道:“近幾日眾卿聯名參奏宋指揮使,朕今日叫宋使指揮自辯。”
他話才說完,已然有許多大臣渾身只覺寒意,想及兩年多前江家下場,那時候,也是宋懷瑾自辯,結果就叫江家沒了以後,之後又有成國公府的事情,這一回,也不知道要怎生是好呢,若是朝臣這邊贏了,隻手遮到的宋指揮使怕是得不到什麼好下場,可若是宋懷瑾贏了,菜市口怕又要血流成河了吧。
朝堂之上氣氛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如今已然是戶部尚書的季綱緊張的看著從殿外走來的宋懷瑾,捏緊了拳頭,心中極為擔憂,心說時候真是不對,若是父親還未告老,說不得能憑著資歷還有君心幫宋懷瑾一把,然他如今才升了尚書,雖在朝上也能說上幾句話,卻萬萬比不得季億的,這可得怎生是好?
季家另外幾個也上朝聽政的弟兄也都滿臉的擔憂。
可宋懷瑾卻絲毫都不擔心,快步進來,在前頭站好給慶豐帝微行了禮,臉上帶著幾分狠厲:“不知陛下叫我來為何事?”
“大膽。”一位御史忍不住跳將出來:“陛下面前休得放肆。”
宋懷瑾扭頭看向那位御史,一聲冷笑:“陛下都未如何,豈容爾等放肆。”
一句話將那御史揮退了,宋懷瑾又看向慶豐帝,慶豐帝笑了笑道:“朝中眾卿參奏於你,這是摺子,你自己看吧。”
說話間,已有內侍將小山高的摺子搬到宋懷瑾跟前。
宋懷瑾竟是先搬了把椅子大模大樣的坐下,之後就翻看起了那些摺子,一行看一行冷聲道:“豈有此理,監查百官本就是我的職責,有些人自己做了虧心事不說,反倒怪錦衣衛監查他,莫不是他們貪腐不忠都無人管才好。”
咚的一聲,宋懷瑾將那摺子扔在地上,又拿了一本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笑了幾聲:“說我濫用職權,這倒也有此等事,只是眾位誰沒謀過私,敢有站出來的我便自己領罪。”
又一本摺子扔在地上:“說我有不臣之心,倒也好笑,陛下覺得呢。”
一本一本的摺子扔的滿地都是,朝中許多的大臣看的都紅了雙眼,更有些額上青筋暴起,實在忍不住幾步上前跪在地上痛哭失聲:“陛下,宋懷瑾實乃奸妄之人,這兩年裡,死在他手底下的官員有多少?那詔獄之中冤魂累累,血色漫天,他濫用職權打壓異已,公私不分,為其夫人不知道欺壓了多少良善,又手掌禁軍,將西大營幾乎變成他的私軍,若有一日他但凡不夠忠心,整個金陵危矣,求陛下不要再重用此人。”
一位鬍子都白了的老臣也跪下痛哭:“請陛下嚴懲宋懷瑾,若是此等奸人不除,臣寧可以死諫君。”
“倒真是敢說,死諫啊,自來只有昏君才有直臣死諫,爾等想當直臣,卻將陛下置於何地?”宋懷瑾冷笑著一腳將剩下的摺子踹倒,傲然道:“陛下若是信我就該怎樣還怎樣,若是不信,我也沒法子。”
“陛下,宋懷瑾實在張狂。”又一位大臣跳出來直指宋懷瑾:“若是再任由他橫行,臣等性命不保,臣等寧願告老,也不願再與此等人為伍。”
“求陛下嚴懲此賊。”一屋子的大臣多半都跪下來了,看樣子是要逼迫慶豐帝的。
慶豐帝看此情景,臉都拉了下來。
季綱越發的著急,捏了捏拳頭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這是要逼君……”
“季大人是宋懷瑾的大舅子,你們季家在他那裡得了不知道多少好處,自然要保他的,然我們卻是再容不得他了。”
先頭的老臣抬頭啐了季綱一聲:“亂臣賊子。”
季綱氣的險些大罵出聲,深吸一口氣忍了忍才道:“懷瑾也不過是忠君為上,這幾年他將西大營管的很是不錯,又教導禁軍武藝,錦衣衛那裡也執掌的……”
“呸!”不待季綱說完,便又有幾個大臣啐向他。
宋懷瑾看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身影一閃,只聽得啪啪幾聲脆響,竟是那幾個大臣每人捱了幾個耳光。
到此時,跪倒在地上的大臣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自然不起,一個個越發的哭的賣力。
就在這等緊要時刻,地聽得外頭一名小太監尖著嗓子道:“陛下,大華國來使請見……”
這一聲驚的滿殿的人心神恍惚,誰也沒想著竟在這個時候有外國使臣來朝,先前竟是誰都沒得著信,實在是奇怪的緊啊。
慶豐帝抬了抬手:“宣……”
過不多時,便見三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和一個身量適中,穿了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