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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然開放,一瞬芳華驚心動魄。
也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花開花落了然無蹤,季頌賢看的心裡很是不好受,那樣美豔無雙的花就這麼落了?
花開無聲無息,只在開放的時候炫然奪目,花落也是無聲無息,靜待來年再發……
她伸手摸摸花枝,總有些不盡興的感覺,大約和她一樣,季家的人也都有些悵然若失。
許久季億一揮手:“夜了,都去睡吧,明兒起來還有事呢。”
一家子便帶著一些微酸的心情各自回房。
季頌賢回屋坐在妝臺前將頭飾取下來,才轉身叫繞樑給她端水淨面,卻見繞樑慢悠悠倒在椅子上,似是睡著了。
緊接著,窗子開啟,一個黑影躍了進來。
季頌賢一掌拍出去:“這是做什麼?做樑上君子呢?”
成懷瑾一身黑色銀紋長袍,頭戴黑玉冠,負手站在屋內,由著季頌賢一掌拍在他身上,他勾唇淺笑,眼中全都是淡淡暖意:“是要做樑上君子,為的不過是偷一顆心。”
一句話,季頌賢面紅耳赤,好半晌才小聲道:“越發的油嘴滑舌,真該叫你手底下那些人瞧瞧他們冷酷無情的總憲私底下是什麼樣子。”
成懷瑾笑著牽季頌賢的手坐下,從袖中摸出一個盒子來,開啟盒子,裡頭一根玉簪映著燭光越顯溫潤光澤,他將簪子拿出來給季頌賢插在頭上,微一笑:“我將咱們的事情告訴我師傅了,她叫人送了這簪子來,只說送你的禮物。”
季頌賢一聽立時笑了,將簪子拔下來拿在手上把玩:“真是師傅送的?”
見成懷瑾點頭,季頌賢笑容越大:“我得仔細收起來,且等著當傳家寶。”
“不必收著,你只管戴就是了。”成懷瑾搖了搖頭:“師傅原說過物件都是給人用的,若是不用,難免辜負了他們,也說物原沒高低貴賤之分,只是人們硬給他們分了,叫我告訴你憑的什麼貴重的東西都莫往心裡去,如此才不為外物所累。”
“師傅她老人家真是心胸豁達之人。”季頌賢讚了一聲,又笑著將玉簪子戴在頭上。
成懷瑾聽得此言險些笑出聲來,點點季頌賢的鼻子:“你若將這話對師傅講,她必是生氣的。”
“如何?”季頌賢不明所以,心下不免惴惴。
“且等你見了她便知。”成懷瑾偷笑,看季頌賢一頭黑鴉鴉的頭髮上面一支玉簪子很是相趁,伸手撫過她發頂:“這簪子戴著好看,只如今戴著合適,到冬天就不能戴了,等我明兒叫人給你打幾套金頭面,到冬天換著戴。”
季頌賢喜滋滋的點頭:“我等著呢。”
成懷瑾看她高興,心裡也歡快起來,又聽季頌賢問他:“你這會兒子從哪兒來的?高家的事是不是你弄出來的?”
“才剛從宮裡出來,我不過提醒了高家一句,至於說高娘子與曹安和離的事,那是他們自個兒的事,我可沒插手。”成懷瑾說了一時,又看季頌賢。都說燈下看美人,這話一絲都不假,季頌賢本就長的極好的,這會兒子坐在燭光邊上,暖暖燭光映照著她的臉龐,將她照的更加美豔之極。
成懷瑾指尖微動,好一會兒才壓下心頭的燥動。
季頌賢拿了一本書冊給他:“這是我寫的書,才剛印出來不久,放到家中的書肆裡賣,哥哥說已經賣出去幾本了。”
成懷瑾接過來放進懷裡:“我回去就瞧。”
季頌賢笑道:“瞧不瞧的倒不打緊。打緊的是我上面署名是瀟湘子。怕是又要叫你給我背黑鍋了。”
成懷瑾擺手:“你我夫妻一體,你的便是我的,背黑鍋打什麼緊。”
季頌賢實忍不住笑著爬在桌上:“你還沒瞧那書呢,上面寫的可是婦人的後宅之爭。若是叫人知道是你這個冷面冷心之人寫的。不定多少人驚掉眼珠子呢。”
她越想越是可樂。笑的花枝亂顫,看的成懷瑾心頭越發的熱燥。
笑過之後季頌賢想起一事問成懷瑾:“前兒我哥哥說這些年家裡太放縱我了,女學竟是沒學進多少去。還說要尋女四書與我讀,你說說,我要不要讀?”
成懷瑾立時搖頭,拉了季頌賢的手沉聲道:“莫讀。”
“為什麼?”季頌賢眨眨眼睛,帶著幾分不解:“時下只要是識字的女子都讀女四書的,原我母親疼我,不叫我讀那些,偏哥哥說不讀的話恐你瞧不起我,爹爹卻說讀了會移了性子,弄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季相說的是,那些書讀多了恐移了性子。”成懷瑾攥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