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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正統繼承人的教養,並不明白上流社會的生存法則,且想事情也簡單直白了些,最終倒激起那位嫡子的好勝之心,終是將他趕了出去,自此之後落魄非常。
他後來便寄心於什麼網文之上,整日耗在家裡抱著電腦看那些穿越文,因著寄情的作用,他時常將自己代入主角之中,常常做夢都是他自個兒穿了,為著穿越之後能稱王稱霸,他就開始死記硬背下許多東西,他所記的那些東西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又有詩詞歌賦、格物致知之學,當真稱得上百科全書了。
只是季頌賢也不過知道了成平安的生平,至於成平安自小到大學的那些東西她倒是不知道,成平安記下的那些個知識她也丁點不曉得,想瞧也瞧不到,腦子裡一片模糊,似是蒙了一層東西一樣。
季頌賢因想著大約是上天不叫她知道的,又想著知道了成平安是穿來的已經是意外之喜了,旁的事不知道也就算了,不能要求太多的,便將此事拋在一旁。
之後她一心孝順季億夫妻,也不是沒想過尋成平安報仇。
只是成平安是成國公府的公子哥,她一個內宅女子又如何能拋頭露面的尋他去,便是尋了他,季頌賢也沒法子報仇的。
即是如此,季頌賢也不強求,將這些心事壓了下去,只一心過好自己的日子,享受父母兄長的疼愛,倒也是悠然自得的緊。
這一日,季頌賢早起跟伍氏請安,又與伍氏還有季億一起用早飯,一家子才剛吃過早飯,就見管家宗叔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見著季億立時就苦了一張臉:“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錦衣衛指揮使在咱們家門口求見。”
他這一句話季億倒沒怎的,端坐桌前不語,季頌賢和伍氏卻是急了。
季頌賢嚇的臉都白了,伍氏也是急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錦衣衛如何上門了?”
“父親這樣清廉,又不曾做錯過什麼,錦衣衛怎就尋了來?”季頌賢想到錦衣衛那些殘忍的刑罰,心肝都在發顫。
季億起身:“本沒有什麼事,你們倒嚇的失了冷靜,且等我去瞧瞧,莫怕,不會出事的。”
安撫好季頌賢和伍氏,季億便大步去了前院。
季頌賢不放心,留在伍氏房裡等侯訊息。
卻說季億去了前院,就叫宗叔將人請進來,宗叔出去,不一會兒引著一個二十多歲的俊美青年進來。
季億一眼瞧過去就認了出來,這便是錦衣衛才上任不久的指揮使大人。
以前季億見他都是身著蟒袍,端的是冷肅貴氣,顯的很不近人意,今兒他去穿著素色常服,臉上也多了些溫情,倒是沒了先前的冷硬模樣。
“懷瑾見過季相。”成懷瑾進門就看到季億,打量季億兩眼便躬身為禮。
季億先是吃了一驚,隨後笑道:“多禮了,請上座。”
成懷瑾坐下,從袖中拿出一份禮單來遞上:“懷瑾此次特來謝過季相,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謝過?”季億倒是不明白了:“某自認與指揮使沒什麼交情,這謝之一字從何說起。”
提起這話來,成懷瑾稍有些不自在,咳了一聲才道:“前些日子令夫人與千金去靈隱寺上香,令夫人心善,給一位亡去的夫人點了佛燈,又捐了佛蓮,彼時正好某便在靈隱寺,因此得知此事,一直未有機會登門相謝。”
“敢問指揮使和那位夫人是?”季億倒也知道伍氏和季頌賢去靈隱寺上香的事,只是不知道那位夫人是指揮使的什麼人。
卻聽成懷瑾開口道:“那是亡母,不瞞季相,某本是成國公府的嫡子,亡母宋氏。”
第十七章 痛罵
滋……
季億覺得有些牙酸,有些抱怨的看了成懷瑾一眼:“你就不怕我將你的身份說出去麼?”
成懷瑾那張冷臉上表情絲毫未變:“說不說全在季相,我心胸磊落,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欺瞞季相而已。”
季億並沒有去問成懷瑾明明是成國公府嫡子為何卻不回去認父之類的話,只是笑了笑:“即如此,這謝禮某便收下了,指揮使不便在寒舍多呆,還是早些告辭為是。”
成懷瑾對於季億這樣明顯送客的態度也不生氣,起身抱拳道:“某告辭了。”
他大踏步離開,未回頭看一眼相府的人或物,倒叫季億對這個人印象好了不少,摸著鬍子點頭:“倒也算是個有心胸之人。”
待到季億回房,伍氏和季頌賢都緊張上前詢問:“錦衣衛的人來做甚?”
季億將成懷瑾的身份還有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