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季頌賢點頭輕笑:“這男客燕坐之處和女客的確是不一樣,一處富貴牡丹,一處松鶴延年叫人一眼就瞧出來了,倒也不至於弄差了。”
“嗯。”芙蓉這會兒子還回不過神來呢,點頭輕笑:“這是我們府里老侯爺在時想的招,是極有意思的,那松鶴延年……”
說到這裡,芙蓉才回神,立時驚懼的看向季頌賢:“季娘子,您,您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就不知道了?”季頌賢把臉一拉,面帶怒氣看向芙蓉:“我身為相府千金若是連這個都瞧不出來也忒給我爹丟人了,未進那院時我早就瞧出來了,隻身在侯府不便多言罷了,你與我好好說說今兒這事是誰的主意,我可得罪了什麼人?”
芙蓉後退一步,臉上驚懼更加明顯:“奴,奴,奴不知道,都是,都是奴的主意。”
“是麼?”季頌賢一步上前伸手掐住芙蓉的脖子:“你的主意?你一個侯府的丫頭敢打賓客的主意,膽子倒是不小,我若將這事鬧騰出來,怕是你們老太太都要好好與我解釋,想辦法給我交代,你說,我若是叫老太太將你們一家全打死了,她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榮威侯府自有定製,若是家生子丫頭多是以花木草為名,且都是承襲下來的,比如前頭一個丫頭叫芙蓉,若這丫頭嫁了人或者放出去了,後頭同樣這個職位的丫頭便也叫芙蓉,如此一代代相襲,基本上是不會亂套的。
可若是外頭買進來的卻是不能以花草為名的,多都是各自的主子給隨意取個,先前季頌賢問芙蓉的名字便是想知道她是什麼來歷,一聽這名字就知她必是家生子,因此才如此威脅與她。
果然,芙蓉的臉色都白了,嚇的渾身哆嗦:“奴,奴,奴說了,恐也……”
“你若說了,若那人真將你們一家發賣了,我便叫人買下便是,你且放心。”季頌賢輕聲誘哄著。
芙蓉被她哄住了,想了一會兒方咬牙道:“是,是蓉大姑娘的主意,原是晉陽公主知娘子要來我們府上做客,便給蓉大姑娘捎了話,說若是幫著晉陽公主辦成了事,晉陽公主若是能嫁到成國公府,便叫蓉大姑娘也過去,自此姐妹相親,若是晉陽公主嫁不到成國公府,也給蓉大姑娘尋個好婆家,省的她在家受嫡母搓磨,想來,貞四姑娘和淑五姑娘也是知道的,不過應是蓉大姑娘許了她們好處,再者也不是她們房裡的事,她們也樂得看蓉大姑娘和大奶奶鬥法,就裝做不知。”
芙蓉口齒倒是伶俐一時交待清楚了,季頌賢鬆手:“我明白了,咱們且走吧。”
一行走,季頌賢一行交待芙蓉:“你且笑著些,裝做什麼都沒發生,我也不會鬧出來的,這事全當沒有。”
芙蓉大鬆一口氣,引著季頌賢快步追上馮貞賢幾個。
待去了馮貞賢屋裡,馮貞賢便拿了幾套衣裳出來叫季頌賢挑,季頌賢挑了一件素淡顏色的裙子到內屋換了,將自己的裙子疊好要了一張包袱皮包了才出來。
馮貞賢一時笑著張羅茶點,才擺上一桌子的各色點心,便聽丫頭說老太太傳喚說要吃午飯了。
一時一行人又轉到老太太那裡,季頌賢全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該說說該笑笑,待吃過午飯又陪老太太說了一時話,伍氏便起身告辭,老太太又讓金氏相送。
等到伍氏跟孫氏還有季頌賢坐上馬車離開榮威侯府後,伍氏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孫氏臉上也不好看,季頌賢不知為何,因瞧瞧伍氏又瞅瞅孫氏,伍氏看她這個樣子將她拉進懷裡輕聲道:“以後榮威侯府是來不得了,這還是堂堂侯府高門大戶呢,怎的做事反倒不如咱們這樣清貧人家有禮,忒的沒臉沒皮,實不知叫人怎麼說。”
“孃親這是怎麼了?”季頌賢看看孫氏:“嫂子,榮威侯老太太和孃親說了什麼話麼?”
孫氏搖頭:“不說孃親生氣,便是我也極氣憤的,怎的都沒想到堂堂侯府行事實在是……唉。”
伍氏看季頌賢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拉著她輕聲道:“原我還以為榮威侯府總是找成家的不自在,老是說馮娘子死的委屈是替自家女兒抱不平的,哪裡知道她們分明就是在打馮娘子嫁妝的主意,當初馮娘子出嫁的時候十里紅妝嫁妝是真真豐厚,榮威侯府早就打著那些物件的主意了,這回馮娘子故去,她又沒個子女,成家原是要封存嫁妝的,為此,榮威侯府和成前鬧騰起來,想著搶回嫁妝。”
孫氏也在一旁解釋:“榮威侯府早掏空了底子,如今竟是入不敷出的,便想著搶回馮娘子的嫁妝他們自個花用,或者也能再撐上一些年頭。”
第二十七章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