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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先前的小旗失笑:“這你也信,咱們是幹什麼的,各家各府的事情如何瞞得了咱們,那位馮娘子最是貞靜不過的,自嫁到成國公府幾乎沒怎麼出過門,倒是成大公子一個個往家中納妾,他那些小妾那個張揚,聽說他一位小妾還扮上男裝與人談生意呢,到底誰會偷人,咱們心裡可有個譜的。”
“倒也是。”一個總旗過來插起話來:“滿金陵城裡數一數,高門大戶里納妾的多了去了,可是唯一敢說什麼妻妾不分,在他心裡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的,一般地位也唯有成大公子一人耳,不過,誰叫人家能耐,討得陛下歡心,又有誰敢說他一句不是的,想來,這回馮家怕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吧。”
啪!
將宗卷放下,指揮使大人起身順著聲音到了那間小屋中,推門直入,將幾個小旗總旗嚇的直哆嗦:“大人,您……”
“今日是馮娘子頭七?嗯?”指揮使大人沉聲問著,最後一聲尾音高挑,聽的人心尖都直顫。
“是,是。”那個總旗膽子大一些,趕緊應了一聲。
指揮使大人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好一會兒,那幾個小旗總旗才算是緩過神來,一個個卻並不敢再胡亂說什麼,一時做烏獸散。
季頌賢坐著馬車在西山附近徘徊。
今日過了頭七,便是她下葬的日子,每每想起,季頌賢都覺得很是古怪,這世上還有誰能在死後看到自己的喪事,能看著自己下葬?
“姑娘?”新上任的貼身丫頭繞樑傻傻的看著季頌賢,不知道她在這裡轉悠什麼。
“姑娘?”車伕吳叔一邊趕車一邊道:“姑娘是不是要祭拜一下老太爺和老太太,照理說,姑娘福大命大能活的這般好好的,說不得有老太爺護著呢,來祭拜一下也是該當的。”
季頌賢這才想及季億到金陵之後尋了一處風水寶地將季家老太爺和老太太的墓給移了過來,據說一位極通風水的先生給季億選的地方,說這裡能叫季家興旺好幾代,且代代書香傳家,季億倒也不求子孫多富貴,只這書香二字打動了他,這才急急將父母的墳移來的。
“好。”季頌賢笑著應了一聲,心想幸好出來的時候帶了香燭的,不然又如何祭拜先祖。
待到吳叔趕著車到了西山腳下,指明墓園的位置,季頌賢實不知該說什麼好了,實在是這季家和墓園和成家的挨的極近,說起來,她到這裡一邊能祭拜先祖,一邊還能瞧瞧自己的墓地吧。
季頌賢苦中作樂的想著。
馬車只能到山腳下,再之後的路便要季頌賢自己走上去的,季頌賢叫繞樑提好籃中的香燭,又叫吳叔在前邊引路,便一門心思開始爬山。
待她走到季家墓園的時候,早已累的腿都在發抖,實是一步路都走不得了,全憑咬牙一股氣上來的。
繞樑伸手扶住季頌賢,才要進墓園,便聽到一陣鼓樂聲,順聲看過去,就見一隊送葬的隊伍趕來。
“這是?”吳叔遠遠看了一眼:“應該是成國公府的人。”
季頌賢低頭,再抬頭的時候眼中一片懼怕:“吳叔,咱們且,且尋個地方躲躲吧。”
吳叔知先前成國公府那位大公子糾纏自家姑娘的事,對成國公府也沒什麼好印象,見季頌賢眼中的懼怕之意,就是一陣心疼,對成國公府印象更差了些。
他當先帶路,帶著季頌賢和繞樑到了幾棵大樹後邊,藉著樹影遮住三人身影。
此時,成國公府送葬的隊伍已經近在眼前,季頌賢微眯著眼睛,將裡頭的人瞧個一清二楚,那些雖然穿著素服一直悲痛不已的小妾,她的陪嫁丫頭玲瓏哭的不能自已,只季頌賢卻知,她一直拭淚的帕子定然抹了蒜汁子的。
她分分明明從那些妾室眼中看到了得意,看到了歡喜。
可送葬而來的成平安卻瞎了眼一般什麼都瞧不著,一邊做出悲痛的樣子,一邊盛讚玲瓏等幾個小妾和季頌賢姐妹情深,如此的情意深重。
那些話傳到季頌賢耳內,實將她噁心的不成,季頌賢真是恨不得衝出去質問一聲,她孃親只生了她一個,她哪裡來的姐妹,成平安這一句姐妹情深究竟是何意,還嫌對她羞辱的不夠,死後都不放過她麼?
她狠狠的攥著拳頭,指甲都掐進肉裡都不覺什麼。
季頌賢眼睜睜看著送葬隊伍進了成家的墓園,拉繞樑起來,對吳叔笑笑:“吳叔,咱們走吧,早些祭拜完祖父,早些回家。”
“是,是。”吳叔點頭應著,帶季頌賢便要進墓園,只一腳邁了進去,又聽到成家墓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