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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直接跟戲班的班主要了她,如此,要殺要剮還不都是聽咱們的。”
季縝一聽立時額上冒汗,起身道:“兒子未曾想那麼多,當時實在是……如今受教了。”
季頌賢一想伍氏說的很對,季家是官宦之家,一個戲子還想在季家折騰出什麼來,不是明擺著作死麼,她和季縝的身份擺在那裡,對付一個戲子直接一兩句話就叫她有苦說不出,何須那麼些廢話。
伍氏看了季頌賢一眼:“雖然賢兒拿話將她嚇住了,但到底有些首尾沒有收拾乾淨,若是她出去之後胡亂說什麼敗壞老八的名聲,到時候有咱們哭的,你是相府千金,她不過是個賤籍之人,當時或者直接叫人堵了她的嘴拿下,或者也如原先我說的那般先安住她的心,再將她要來隨意處置都成,犯不著跟一個賤人一般見識,倒是將自己的格調降低了。”
伍氏一行說季頌賢一行點頭:“女兒受教了。”
孫氏一瞧伍氏教導完兒女,立時笑道:“娘說這些話我們都記下了,要不說娘有見識有心胸麼,當真是您吃的米比我們吃的鹽還要多,您走的橋多過我們走過的路,有娘在家裡鎮著,我們不定省多少心呢,真真是萬事不愁的。”
她這一番話叫一家子都笑了起來,原先那有些緊張的氣氛也沒了,一家子又開始說說笑笑。
瞧起來不過幾句話的事,可這幾句話對季頌賢觸動極大。
她垂頭思量了好久,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成國公府那幾年的歲月對她影響太大了,這種影響是一時半會兒甩不掉脫不了的。
在成國公府主子奴才的界線不是那般明顯,她一府的當家主母想要處置奴才都得思量許久,還得找許多的證據,尋許多正當理由,鬥智鬥勇好一通才能正正經經處置了,成平安那些女人犯了錯,她更得小心翼翼的將事情安撫好了,再拿話鎮著犯錯的人,叫她實在辯都辯不得了才能打壓。
如這般的行事作風對她影響極大,在看著那唱曲兒的女孩時,便想都沒想的擺出了在成國公府時的架勢來,倒忘了她如今是相府千金,想要辦一個戲班子的伶人有千百種法子能夠叫她有苦說不得。
當時得虧了她也算能言善辯,再者,那女孩行事疏漏太多了,叫她抓著不放貶損一通,又拿錦衣衛的名頭壓下來,這才安生了,若不然,真要鬧將起來,季家一家子的臉面往哪裡擺?伍氏這壽辰都過不好的。
這般想著,季頌賢倒是有些悔意,更是深深的警醒,以後必要好好跟伍氏學學為人處事之道,必要擺脫成國公府對她的影響。
一家子說笑好一會兒,夜深之時各自回屋休息。
季頌賢回到屋中叫繞樑打了水給她洗漱,等換好衣裳躺到床上,她還有些睡不著,想著伍氏那般不動聲色間將首尾處理好了,且還那般語重心長教導於她,季頌賢心中諸多感慨,一直到半夜才睡下。
如此,第二日她難免就起的晚了些,待她洗漱過後去伍氏屋裡吃飯,卻見一家子都等著她,叫她越發不好意思,跟伍氏和季億見過禮坐定了,才端起碗來,便聽伍氏道:“你今兒臉色怎麼那般不好?”
“沒有。”季頌賢放下碗摸了摸臉:“不過昨晚上睡的晚了。”
伍氏嘆了一聲:“你就是心思太多了些。”
季頌賢低頭受教,伍氏道:“你才多大點年紀,處事不老道是難免的,我在你那麼大點兒的時候可比不過你的,只不過後來吃的虧多了才學了一星半點,你往後好好學著就是了。”
季頌賢趕緊應聲,伍氏擺擺手,一家子才開始吃飯。
吃過飯,季頌賢留下來和伍氏說話,伍氏又將許多事情揉開了掰碎了講給她聽,季頌賢越聽越覺得在理,對伍氏更是萬分佩服,不由道:“真該叫那些總是貶損孃的來聽聽,娘比那些大家夫人強多了,偏那麼些人見不得人好,總是將娘說成潑婦,好似只知道撒潑耍賴一般。”
伍氏笑了:“你爹說過一句話我至今記得,便是這世上諸多事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人人都窮倒也沒什麼事,可是,若是大多數人都窮的緊,偏有一人富的流油,就生出無限事端來,便如那些人貶損我一般,因著金陵城裡不管是世家出身還是寒門出身的官員,哪家哪戶沒幾個小妾的。”
說到這裡,伍氏又長長嘆息一聲:“說起來,單有幾個小妾還算好的,如今世人愛狎妓,家裡蓄養歌妓的也多了去了,那些大婦吃夠了小妾歌妓的苦頭,說不得生出諸多陰暗心理來,想叫人人都和她們一樣吃苦頭,如此,你爹待我一心一意,從不狎妓,家裡一個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