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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好車,低頭走,仍在反省自己。
於震的寶馬x5卻是開到了她身邊:“上來,我有事對你說。”
岑宇桐反倒驚住了:“我……”
於震已然弓身推開了副駕的門,以不容反駁的溫柔口氣道:“難道要我抱你上車?”
岑宇桐嚇了一跳,在臺裡大院跟當紅男播拉拉扯扯,她還不想成為千女所指的名人——慌忙蹦上車。
於震不等她坐穩,“呼”地一聲便把車開出海城電視臺。岑宇桐分明看到,他這才結束通話了手機。
默默開了十分鐘的車,於震的手機也響了十分鐘,他沒接、沒說話,臉色鐵青。
手機放在駕駛門的邊隔,岑宇桐看不到是什麼人打的電話,但是聯絡前後,也能猜到一些。本是非常介意被於震拉過來做擋箭牌,但看到他沉鬱的神情,沒來由的,又不介意了。
於是當手機再一次響起,她小心翼翼地問:“要不要我幫你接?”
於震橫了她一眼,轉手直接把手機按了關機。
又是一路的沉悶,岑宇桐木然地看著前方,暴雨將至,加之本來就在交通高峰期,路上很堵,晃來晃去,盡是閃爍的車燈。
過了一會兒,於震似乎是將氣順好了,又或者車內的氣氛確實太過沉悶,他開了口:“對不起。這次是誠心誠意的。”
岑宇桐鬆了口氣:“沒關係。這次我是心甘情願的。”
於震道:“女人最好不要輕易說心甘情願,會把男人嚇壞。”
岑宇桐笑道:“那你嚇到了嗎?”
於震說:“難道你要我現在就把你趕下車?”
岑宇桐委曲地道:“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於大主播,你對小女子不公!”
於震被她逗笑了:“你這人倒是很奇怪,一時一時的樣子。”
岑宇桐道:“但不知我在於大主播眼中原來是什麼樣子……不對,我應該從來不在於大主播的眼中才對。”
正好是停紅燈,於震轉頭凝視了她一會,把她看得想要轉開頭去。
岑宇桐常被沈一白以如此的眼神相望,但是她很清楚沈一白對她沒有任何惡意。不過於震,她覺得這眼神……實在……可惡。
還好是綠燈亮了。於震一面開車,一面說道:“如果說,你們那一批來考的人裡,我就對你和蘇唯娜有印象,你信麼?”
報考海城電視臺主持人的人當然不少,從初試、二試,三試、實習,人數也從百人、二十人、十人、五人,殺到最後剩蘇唯娜和她岑宇桐。神奇的是,她和蘇唯娜都不算特別正式的科班出身,蘇唯娜學的是聲樂。——這個結局讓許多人都大跌眼鏡。
於震在初試過後,曾經作為前輩給他們上過一堂培訓課。二十餘人的班級,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為了讓前輩對自己“有印象”,不少人是用盡了招數。岑宇桐則是老老實實認認真真聽課,一點也不出挑。
而如今,於震卻說,只對她和蘇唯娜有印象。很難有人對蘇唯娜沒印象——那是個美人,少有的美人;可是她岑宇桐何德何能?
這是百分之兩百的客套話!
岑宇桐最大的優點和缺點就是:不夠自信。不夠自信,可以避免自滿,始終以謙恭的姿態學習;但不夠自信,也令她有時退縮、進而錯過一些機會。
所以當下,於震說當時只對她和和蘇唯娜有印象,她一笑置之,並未多說什麼。
沒有多說,並不代表沒有多想。她不免感嘆:五年了,於震這五年見過的人實在太多太多,高低貴賤、人間百態,他哪裡可能記得當年那個女孩?
畢竟,沒有人必須記得偶然遇到的一群人中並不起眼的那個。
岑宇桐的沉默,令於震有些尷尬:“你不信?”
岑宇桐又笑笑:“好像信不信都沒什麼必要啊,我又沒有非要於大主播記得我不可。”
於震道:“能不能別叫我於大主播了?酸的咧。”
岑宇桐說:“你別想讓我像蘇唯娜一樣喊你於哥啊,那才酸好麼!”
於震忍不住笑了:“確實很酸!……我是說你!”
一陣狂風過後,豆大的雨點砸在車前擋玻璃上,先是一顆一顆,不多久後,就化成了成片成片的傾盆大雨,岑宇桐怔怔地,雨刮器有節奏地一來一往,撥不去天地迷濛。
作為曾經的競爭對手,蘇唯娜並未留在海城電視臺,因為她正是傳說中的“提詞器型主播”,並且,對著提詞器還總是卡殼。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