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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宇桐唉,這裡還有幾篇通聯的稿件,你先配一下唄。”
“好咧!”岑宇桐應道,接了過來。
這周值午間檔新聞的主播是寧蔚,臺裡最當紅的女播,向來姍姍來遲。下一檔的編導若是要等她的配音讓記者編片,能急死幾撥人。所以一般都會讓早班的主播把先出的稿件都配了,岑宇剛進臺時,就被告知“傳統如此”。
稿件有點多,想必還包括昨天積下沒來得及發的,誰都知道,寧蔚不但“姍姍來遲”,還“急急去快”,想讓她留下來多配幾條稿,門都沒有。
於是,待岑宇桐從配音間下來,已經是九點半了。她才忙忙地去卸妝。
螢幕上的臉光鮮靚麗,而要保證這種完美,臉上的粉要足夠厚,才經得起至少十盞炙熱聚光燈的照耀。無怪絕大部分的播音員,不管之前的面板多好,烤上兩三年,個個都殘得不帶妝就不敢出門。
過幾年,會怎樣?岑宇桐一邊缷妝一邊想,又覺得自己矯情太過,既然選了吃這碗飯,該犧牲的不只能犧牲麼?
正小情小緒間,寧蔚進來了。岑宇桐一臉一手的水,勉強睜眼喊了聲“寧姐”。
寧蔚笑了笑以示回應,隨手將包一放,化妝間裡的兩個化妝師立即圍了上去:“唉呀小寧,你這包新買的吧?好漂亮!”
另一個當即嗤笑道:“最新款的h家包包,限量版的,限量的!”
寧蔚笑道:“你倆八什麼八啊,人家要低調的,這倒好,你們先幫我高調了。快來幫我打底妝啦!”
岑宇桐正抹去眼妝,從**的水線中偷眼看了看寧蔚:她剪著利落的短髮,鼻樑很挺,偏一笑又露出兩個淺淺梨渦,截然不同的特質混合在她身上,竟是融洽異常。
若非真正接觸,誰能想到這麼個看似隨和的人,實際上十分難搞呢?
反觀自己,除了年輕,著實沒什麼可稱道的。而年輕,就代表著青澀;而年輕,誰都曾經有過,誰也都終將失去。岑宇桐現在倒是希望自己不是臺裡最年輕的主播、能早早把那個“新人”的標籤撕掉。
寧蔚似乎發現了岑宇桐的偷窺,不過她並不在意,坐到化妝鏡前,微閉了眼,任兩位化妝師在她小巧的臉上鼓搗。
岑宇桐很快的收拾完自己。和當紅的前輩套近乎,她似乎真的不太會,不過禮節還是必須保證的,於是又說了聲:“我要走啦,拜拜!”
寧蔚睜開眼,從鏡子裡看了看岑宇桐,笑了笑,正想繼續將眼閉上,忽然又睜開了:“那誰,幫我倒杯咖啡。”
岑宇桐一愣,順從地道:“好啊,就來!”
從化妝間到茶水間,要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牆上掛著臺裡各欄目的宣傳照片。海城電視臺一向推崇“新聞立臺”,所以掛在這裡的基本上都是新聞欄目,最強的是晚上九點檔的民生新聞《海城大小事》以及周播的新聞評論類節目《時事》。其他有午間檔的《海城午間道》、時政類新聞《海城新聞聯播》等等。
自然也有《海城你早》。不過其他欄目的照片上都有主播,只有《海城你早》沒有,因為這檔節目的主播隨時可能換人,所以貼的是演播室裡工作人員的照片。
岑宇桐端著咖啡,平穩地走過《海城你早》,在《時事》面前停了一下。照片上的主播於震神彩飛揚,身子半撐在桌臺上,右手捏了一枝筆,習慣性地揚在半空。
“這就叫彈指間揮斥方遒了吧?”岑宇桐想,不免又盯著於震那張睿智中帶了幾分硬朗的臉看了幾眼,有點面赤耳熱:“總有一天,我要成為你那樣的新聞主播!”
轉入化妝間,給寧蔚遞上咖啡,臉上維持著謙遜的微笑,心中卻繼續說道:“……而不是你這種花瓶!”
出了海城廣電大樓,初秋的陽光有些刺眼,岑宇桐放下盤著的發,頓時一身輕鬆。想要戴上包裡的墨鏡,又覺得好笑,人家名主播才需要黑超,就你?還沒必要!不如讓這張日夜顛倒的蒼白麵孔沐浴沐浴陽光呢!
第二章 12點
“叮咚。”
下午5時,岑宇桐被微-信的提示音吵醒。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倒也不覺得是白天,她趴在床上,不想動。怎奈微-信卻不依不饒地又響了好幾聲。
不得已,裹著被子滾到床邊,抓起放在床頭的手機,拉開螢幕一看,全是那傢伙的:
鳳鳳:“晚上過來麼?”
鳳鳳:“有驚喜的哦。”
鳳鳳:“包你喜歡!”
鳳鳳:“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