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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之前,伍叔也讓人到附近的村寨報信,讓人通知當地的鄉政府,把發生的事情給報上去,至於後面會發生什麼事,伍叔這一行人根本就不在乎。
小廟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個神臺。神臺上沒有神像,只有一個不大的香爐和左右兩邊的燭臺。牆壁上倒是畫著壁畫,但長年累月被煙火燻燎,早已經看不清楚是畫著什麼了,周圍的空氣裡似乎還瀰漫著淡淡的腥味,只是不知這腥味從何而來。
李遊有注意到,秦弋進入小廟之後,一直很緊張。她之前一直拉著李遊的衣角,但靠近廟宇之後,她便死死拽住了李遊的胳膊,不讓李遊跟著進去。但李遊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無妨。因為進去之前,隊伍裡已經有人進入小廟,搜尋了一遍。
秦弋拉著李遊的胳膊,站在最靠近門口的位置,不讓李遊往裡面走動。伍叔則是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湊近牆壁仔細觀察著牆壁上的繪畫。但盯了半天,也沒發現上面畫的是什麼。
玲瓏進了小廟之後,一直不吭聲,似乎對這個地方懷著莫大的警惕。好一會之後,玲瓏才開口問道:“在之前,有沒有人來過這個地方?”
“有。”伍叔回答說道:“這是蛇君廟,馬家屯村民祭拜的山神,這裡也是進山的第一站。自從接下這一筆買賣之後,我們的人來過這裡勘察過路線,把它標註到了地圖裡。”
玲瓏點了點頭,說道:“我總感覺這裡有些不妥。”玲瓏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但卻足以讓小廟裡的人都能夠聽到她的話:“這裡祭的是蛇?”她忽然眉頭一皺,聲音已經有些凜冽:“廟名的來歷知道嗎?”
伍叔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倒是不清楚,不過可能和他們的信仰圖騰有點關係。他們的紋身不就是蛇嘛。”
“那是虯龍,不是蛇。”玲瓏糾正了伍叔的錯誤。心神有些恍惚,彷彿在猶豫著什麼。李遊看到這一幕,心裡卻大是驚奇。自他見到玲瓏之後,玲瓏的神態幾乎像固定似的,總是古井無波的樣子,此刻這種猶豫不決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們離開這裡。”玲瓏吸了一口氣,慢慢說道。
“什麼?”伍叔一臉訝然地看著玲瓏。今天一整天的趕路,隊伍至少走了近百里的山路,雖說都是精壯的漢子,但也疲憊不堪,此時眾人剛剛卸下身上的背囊,生起火堆準備進食休息,卻突兀讓他們離開,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伍叔可是清楚,往前走都是羊腸小道,至少得在二十公里之外的地方才可能會有新的駐紮地。
“我感覺這裡很危險。”玲瓏解釋了一句:“讓大夥拿出乾糧,一邊趕路一邊填肚子,我們到下一個地方再做打算。”
“好!”聽到玲瓏這話,伍叔當機立斷便應了一聲,扯起嗓門便喊了起來:“小的們都聽好了!收拾好東西,馬上離開這裡!”
伍叔粗獷的嗓音頓時在空蕩的小廟裡迴音著,聲音還放大了許多。
李遊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抖,原來是拉著他衣角的秦弋顫抖了一下。秦弋此時臉色蒼白,張開嘴巴”咿咿呀呀“了幾聲,眼神滿是驚悚和焦急。緊接著秦弋便拽住了李遊的手臂,拖著李遊往外跑。
“噤聲!”玲瓏心跳也驟然加速,直覺中的危險似乎變得更近了,忙出言阻止伍叔。
然而小廟裡回聲還沒落音,眾人便聽到了一陣“嘶嘶”的金屬摩擦聲,聲音似乎從地底傳出,又像是在耳邊輕喚。
“這是什麼聲音?”伍叔心頭一凜,一手便往腰間摸去,一把軍用砍刀便從腰間抽了出來。退了幾步之後,便站在了玲瓏的身前。
“嘩啦……哐當……”
神臺忽然不知被什麼東西從下面重重一頂,上面的香爐燭臺頓時灑落地面。李遊雖然被秦弋拉著往後退,眼睛卻死死盯著神臺上的動靜。
“嘶嘶……”
再一聲金屬摩擦音響起,神態下面,忽然便探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眾人手中的燈火馬上便擊集中到了那影子身上去,影子立即露出了原型。
“蛇!”
“巨蛇!”
隊員們的聲音裡充滿了惶恐。但腳步仍然有序,迅速朝著玲瓏的位置靠攏,並沒有盲目地發起攻擊或者逃命,緩緩護著玲瓏往外退去。
李遊也是嘶嘶地抽著冷氣。從神壇地下鑽出來的蛇,比起成年人的大腿還要粗上幾圈,長度不明,整個身軀還有許多在神臺下一個黑乎乎的洞口之中,正緩緩蠕動爬出。蛇頭更是不小,足有兩個籃球大小。最讓李遊心驚膽顫的是,這一條巨蛇並不是裡性格較為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