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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冷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不客氣地抻掇她。&ldo;想考美院兒?&rdo;聽到她的聲音,寶柒從畫紙上抬起頭來飛快地瞄了他一眼,小臉兒上還掛著一抹油彩和汙漬。但是,卻罕見的沒有立即就撲過去抱住他,而是繼續埋下頭描摩了起來,嘴裡還痞痞地咕噥著說教:&ldo;嘿,這你就不懂了吧?!女孩子高貴的細胞哪兒來,就得從培養藝術細胞開始。&rdo;她繞了個彎將話題扯開,不敢告訴他學繪畫是想學紋身這回事兒,準備來個先斬後奏。為嘛呢?她還記得那天在瞧到小結巴手上的紋身時試探過他,他當時那一束冷厲兇狠的目光,太可怕了!可怕得讓她一點兒都不懷疑,如果要是現在就告訴了他實話,那她紋身這事兒一百分之二百會夭折。因此,她的打算是將生米給煮成了熟飯,等他瞧到自個兒身上美美的紋身時,再撒個嬌哄一鬨他,大不了挨他一頓罵,擺兩天冷臉,c黃上給他點福利,再大的火氣兒也消了。畢竟紋上去了,沒有辦法改變了。對,就這麼辦。&ldo;不務正業。&rdo;幸好,他只是冷冷地斥責了一句,就直接去了浴室,沒有再繼續追問她。偷偷覷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裡,寶柒心裡美極了。可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太沒那啥繪畫方面的天賦了,儘量她已經相當的努力照著描了,而畫紙上的那幾朵薔薇花還是沒有什麼美感和動感,甚至於,除了她自己,估計沒有人能看得出來它們的原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了。果然,不一會兒,出了浴室的男人一邊兒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兒就站在邊上擰著眉頭問她。&ldo;你畫的什麼?&rdo;不好意思地抬眼掃了他一下,寶柒繃著臉兒,鄙視地說,&ldo;你沒看出來是薔薇花麼?&rdo;&ldo;是嗎?&rdo;冷眸微垂,冷梟面上沒有表情,可是,接下來的話差點兒沒讓她吐血而亡,&ldo;我以為是一灘蚊子血。&rdo;靠,有那麼差勁兒嗎?吸氣,再吐氣,再吸氣,她好不容易才嚥下了湧上喉頭的氣血,笑眯眯地睨著他說,&ldo;喂,你少瞧不起人啊,我這繪畫的功底兒雖然是差了點兒吧,但天道酬勤,功夫不負有心人,指不定我哪天就成了喬白石,張大千,徐悲鴻一類的人物……&rdo;眉頭狠狠跳了跳,冷梟淡淡地轉過身。走了兩三步,他高大的身體突地又挪了回來,好像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像牆大山般威壓地坐在她的旁邊,拿著手裡的毛巾就在她小花貓似的小臉兒上擦了擦,面無表情地冷言冷語。&ldo;不是喬白石,是齊白石。&rdo;&ldo;額!是嗎?你確定姓齊?不對,我記得就叫喬白石。&rdo;寶妞兒臉紅了,死鴨子嘴硬。冷冷瞄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兒,冷梟沒有接著說話。然後,他甩開了毛巾,直接拎著她的衣領就將她整個兒地提了起來坐到自己的腿上,接著,從她手裡奪過畫筆,一隻手鉗她的腰不讓她亂扭,另一隻手握住筆就在被她畫得一踏糊塗的畫紙上修改起來。啊喔!寶柒微張著嘴巴,窩在他的懷裡,不會動彈了‐‐艾瑪,聖母瑪利雅,萬能的祖,西天的如來佛,救救她吧!什麼情況啊?!只見桌面兒上,剛才還被他諷刺為一灘蚊子血的幾朵薔薇花,在他的妙手之下頓時就發生了質的變化。那花瓣兒,那露珠兒,那搖曳的姿態,那清新秀麗的造型,那栩栩如生,那維妙維肖……額的神啊,梟爺畫筆下的技法之精湛,簡直讓寶柒大跌了眼鏡兒。嘖嘖嘖!呼吸暫停了好幾秒,她終於驚歎著出了聲兒,&ldo;二叔,到底有什麼是你不會做的?我怎麼感覺你比那個俄羅斯姓普的傢伙,懂的東西還要多啊?&rdo;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裡遊的,好像但凡她能想到的東西,他都會,甚至還會畫畫?!這事兒玄不玄?當然,他不會回答她。寶柒牽了牽唇角,瞥著他擰眉抿眉,在紙上認真描繪的嚴肅樣子,心裡頭越發愛得不行了。狡黠地笑了笑,三兩下就把自個兒散著的頭髮捋到身上,嬉皮笑臉的說:&ldo;喂,要不然,你替我梳一個麻花辮子吧?要是連這個你也會,我決定了,讓你享有我的終身崇拜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