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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東西——
方誌文的目光轉向了南方,那裡,在地平線的後面,蹋頓也許正在整裝出發,準備完成他這短暫的一生中最後的一次出場,以一個草原英雄的形象,完成他的謝幕之戰。
而作為一個從民兵開始,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方誌文來說,親手埋葬掉一個草原梟雄,歷史上的北地霸主,這種感覺很不錯,不過,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是方誌文登上游戲歷史大舞臺的開幕之戰。
英雄只有踩著另外一個英雄的屍體,才能站得更高!
蹋頓清晨起來,將昨天留下的最後一點食物吃了,又挖開雪地收集了一些乾草,混合著剩下的一點豆子,一起給自己的戰馬吃了。然後向著初升的太陽,蹋頓頭一次這麼虔誠的祈禱,不知道他在向天神祈求什麼,烏桓的將士們默默無語的一起單膝跪下,向著東方的神光,傾訴著他們最後的祈求。
今天蹋頓覺得自己的心情非常平靜,平靜的幾乎沒有任何波瀾,過往的成敗得失,他昨晚已經想明白了,將來的生死榮辱他已經不再想了,他現在只有一個願望,痛痛快快的去戰一場,不管生死如何,他與方誌文之間,已經再也沒有用語言交流的必要,他只想用手裡的刀弓去告訴方誌文,自己的驕傲和堅持,自己的夢想和決絕。
實際上,蹋頓與方誌文的理想是一樣的,都是統一大草原,只不過,統一的物件和方式不同,最終,先進的取代落後的,不管是思想還是社會制度,這都是無法改變的規則。
所以,今天的決戰是兩個有理想的人之間的對決,他們之間的戰鬥,實際上是理想與理想之間的決勝,是一個理想取代另一個理想的決鬥,這裡面超越了道義,超越了榮辱,是民族和民族之間的對話,是思想與思想的對話。
兩軍對圓,隔著一千多步的距離,雙方都知道對方的精銳程度,也知道對方對弓騎的擅長程度,所以預留了更多的加速和迴旋的空間。
直到真正的看到漢軍的時候,蹋頓才略微平復了一點心裡的不平衡,如此的精銳怪不得烏桓勇士會折腰了,而且看到方誌文大旗後面,正正七個千人分隊的時候,蹋頓才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這裡的的確確是個預設的陷阱。
兩人不約而同的催馬上前,隔著大概三百步的樣子,兩人同時勒住了戰馬,蹋頓坐下的踏雪有些不安,身體似乎有些不願意向前,蹋頓有些驚奇的看向方誌文坐下的那匹黑頭白馬,以蹋頓的見識,立刻發現這是一匹盜驪,怪不得自己一直追不上方誌文,原來他手裡居然有這個大殺器。
蹋頓仔細的看著正緩緩的解下面巾的方誌文,臉龐方正,膚色略黑,劍眉朗目,嘴唇上留著淡淡的八字鬍,下巴上還有一撮短短的鬍鬚,看上去不是特別的出眾,甚至沒有什麼殺氣,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意,整個一個儒將的架勢。
再看他的打扮,黑色的甲冑,白色的披風,衣甲乾乾淨淨明可照人,坐下的名馬鬃毛也梳理得整整齊齊,一點也不像是來打仗的,倒像是會客的盛裝儀仗。…;
蹋頓當然不知道方誌文的這身打扮,可是香香小美女費了一早上的功夫給打扮的,連雪夜的鬃毛都是她一根根的梳理整齊的,要是讓她知道蹋頓在腹誹這點,這丫頭肯定後悔自己剛才還在誇讚蹋頓有梟雄之姿。
蹋頓身量魁梧,頭上帶著一個紫金盔,膚色黝黑,大眼塌鼻,典型的草原蠻族形象,在加上有些捲曲的絡腮鬍子,更是顯得粗豪雄壯,只是現在形象有些狼狽,而且面帶菜色,眼睛也通紅通紅的,顯然是沒休息好。
看著蹋頓的這幅形象,方誌文略微點了點頭,算是跟心裡的猜測基本吻合,至於其他的話,他覺得沒什麼需要跟蹋頓說的,過了今天,蹋頓就是草原上的歷史,一個失敗者的傳說,跟一個快死的人,方誌文確實沒有什麼勁頭說話。
至於蹋頓,他也沒有什麼想要跟方誌文說的,他只想用手裡的彎刀跟方誌文的脖子說話,其他的話,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喝!”
“駕!”
梁然幾乎同時出聲,跨下的戰馬猛地向前一躥,兩人都是向右前方奔跑,同樣是弓騎將領,怎麼會一上來就衝鋒呢?兩人都是從側面向前,慢慢的與對方拉近距離,兩人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決戰,是以弓箭對射拉開戰幕的。
第一箭,兩人不約而同的用了自己速度最快的技能,方誌文是浮空箭,而蹋頓是射月第一式,由於距離比較遠,雖然是速度取勝的箭技,但是還是有足夠的時間給對方反應,蹋頓揮弓輕輕的一撥,將無聲無息的彷彿從虛空中出現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