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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唇微微開合,想吻,卻又勉力按捺,只默默感受小趙縣令的體溫渲染到自己面板上的灼熱感,心尖也為之震顫。僅僅隔著空氣感覺就如此強烈,若是真正撬開他齒縫,與他滑膩的舌尖交纏,又該是何等驚心動魄的滋味?
他想得越深入,下…體也就越脹痛,不得不移向別處。他沿著他脖頸嗅聞到圓潤的肩頭,當頭發上的水滴掉落到鎖骨裡的一剎那才抓…住一絲空隙,印下一個蝶翼翩飛般輕快的吻。
有姝覺得一股涼氣沿著發頂、腮側、脖頸,在身上緩緩遊走,不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尤其是頭髮上的水滴落到肩膀時,竟似掉下一粒冰珠子,凍得他打了個哆嗦。他連忙舀了一瓢水兜頭澆下,這才好受一點。
閻羅王無聲笑了笑,親完他左肩又換到右肩,但凡頭髮上的水滴落到哪裡,就在哪裡烙下一個冰冷的痕跡。這是他最愛的遊戲,他享受著這一刻,隱秘而又愉悅。但他也不會讓小趙縣令凍著,待水溫快涼的時候就用法術加熱。
有姝感覺渾身涼颼颼的,只得一瓢接一瓢地澆水,然後又是一連串冰冷的水滴往面板上掉。所幸桶裡的水溫度適宜,很快就會把寒氣驅走,這才免除了傷風感冒的危險。他泡了大約三刻鐘,然後伸手去拿搭放在浴桶邊緣的澡巾,卻不小心將它碰落地面。
“怎麼又掉了?”他一面喃喃自語一面俯身去撿,浴桶很高,趴伏其上的時候不得不盡量踮起腳尖,撅起屁…股,把自己最隱秘的部位暴露無遺。
而真正把澡巾碰落的罪魁禍首卻站在他身後,用幽深難測的眼眸凝視他光滑的脊背和挺翹的臀…部,指尖虛懸在他圓潤的雙丘之上,緩緩勾勒那誘人的弧度,然後沿著脊柱線上移,直到頸窩處停頓。
閻羅王張開五指,似乎想掐住這人的後頸,把他拽入懷裡瘋狂親吻,但最終還是剋制住了。他重又走回窗邊,等待火熱的身體和內心平復下來。當小趙縣令爬上床,準備入睡時才解除隱身術,自然而然地斜倚在他身側。
有姝已經習慣了閻羅王的神出鬼沒,發現身邊忽然多了一個人,竟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十分安心。他攏了攏被子,無聲道了句晚安,然後沒心沒肺地睡死過去。
閻羅王等了片刻才去親吻他光潔的額頭,也低低道了聲晚安。他不需要睡眠,可以整夜守著這人,看著這人,幫他掖被角,趕蚊子,心滿意足地守候天光。
……
翌日,有姝與地主老財相約上路,恰好趕在正午時分到得京城。眼看城門就在前方十米處,閻羅王虛拍了拍小趙縣令柔軟的發頂,消失在空氣中。
“果然是專門來護送我的。”雖然早就猜到了,但在真正確認的這一刻,有姝還是覺得心裡熱乎乎的,說不出的溫暖感動。他爬到車轅上,手搭涼棚眺望巍峨城樓,對此行充滿了期待。
沒準兒主子就在裡面,很快就能見到了,前提是調任成可以上朝面聖的大官。這個機會有些渺茫,但也並非全無奢望。有姝握拳,神情堅定。
查驗路引和遞交入城費後,有姝一行被放了進去。地主老財誠心邀請小趙縣令去自己家暫住,又說京城的房租十分昂貴,最簡陋的小院一年也得花費七八十兩銀子。
有姝不打算勞煩任何人,擺手拒絕了。他要租到便宜的房子十分簡單,只需在京城走一圈,專門找那些鬧鬼鬧得特別厲害的地方也就是了,十兩銀子租一年綽綽有餘。
地主老財哪裡肯放他走,立刻上前拉扯。恰在此時,一名身體乾瘦,面板黝…黑的中年男人慢慢跑過來。他看上去很是焦急,但腿腳卻無論如何也抬不動,身形更是踉踉蹌蹌彷彿隨時會摔倒,不過十米遠的路程,跑到近前已氣喘如牛,汗流浹背,累得狠了。
“請,請留步!你可是趙有姝?”
“你是哪位?”有姝定定看他,覺得十分眼熟,立即在“趙有姝”的記憶中翻找,然後恍然大悟。這不是搶走“趙有姝”家產的那位二叔嗎?怎麼如今瘦成這副模樣?想當年“趙有姝”離京赴任時,他還膀大腰圓,十分健壯。現如今也才過了一年半,竟就形銷骨立,不成…人形了。
“我是你二叔啊!有姝,快快快,快跟二叔回去,家裡備著宴等你呢!”男人邊說邊去拽人,生怕對方跑了。
“二叔,好久不見。”有姝經歷了那麼多風雨,脾氣已溫和很多,略略拱手致意,對以往的恩怨也隻字不提。
地主老財見來人果真是小趙縣令的親族,只得遺憾地告辭。
有姝觀二叔形貌有異,將精神力逼於雙眼細細一看,不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