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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麼情況,必須每天回一次家;第三,守水庫這份工做完今年,明年就不做了!
阿公嘴上答應得痛快,心裡卻著實惋惜丟掉這份工,那可是他的好兄弟莫支書給爭取來的,活兒清閒,一天固定掙七分工分,他還能有大把時間上山挖藥材,多好啊!
他試著抗爭了一下,但家裡大的小的兩個女性都不好說話,二比一,抗爭無效!
莫小曼之所以不讓阿公繼續守水庫,是因為她知道國家新政策快要下來了,最遲後年,全國農村都取消工分制,田地直接劃分承包到戶,農民自己掌管田地,愛種點什麼不行?阿公既然懂藥材,可以在家種植,不用上山了!
而阿奶純粹就是不想讓阿公去守水庫:年紀大了,一個人獨自住在荒郊野嶺,她感覺不到他,也擔心他,總是心慌慌的。不讓他去守水庫,在家裡跟著生產隊一起出工,哪怕掙少點,好歹一家人能天天相見。
聽著阿奶的絮叨,阿公臉上再次佈滿內疚,徹底不吱聲了,心裡想著:好不容易積攢的錢,原本想等天涼了就帶阿太婆進城住院治眼睛,可這一下子又全花光了,老太婆的眼睛又不能去醫治了。老太婆吃夠了莫老二家的虧,現在有了小曼,不讓自己去水庫上住,是想著過正常的家庭生活,這麼多年來,自己拼命掙點錢,全為莫家那兄弟倆成家立業,卻苦了老太婆,等到終於可以為老太婆攢點錢要去治眼睛,卻又遇著這樣事那樣事,一直未能如願……老太婆說得對,一輩子還能活多久?萬一錢掙夠了人卻沒了又有什麼用?那就相守相伴著吧,只要她高興就好!至於錢,可以再慢慢攢,有房子住了,小曼讀書也花不了多少,攢個三五年應該也夠了!
阿公趕著牛車,直接把一車子新買的東西拉回了知青屋,知青屋圍著個大院子,一人高的圍牆是土夯牆,用灰漿刷過,又再刷一層白石灰水,因為就在公路邊,牆上用紅油漆寫了標語,常年風吹雨淋的,印跡已消淡,加上孩子們亂蹭亂畫,一時間更是瞧不出來是什麼字。
雙扇木板院門挺厚實,上面掛著把鎖頭,阿公拿出鑰匙開了鎖,推開院門,笑著大聲道:“老太婆,小曼,這就是我們的家,我們回家嘍!”
阿奶高興地把手伸給阿公,小曼在旁扶著,一家三口喜笑顏開走進了院子。
和前世的記憶一樣,這個院子十分寬暢,正屋三間,左廂房四間一共七間瓦房,與屋子同寬度的地方用水泥硬化地面,也就是五叔奶和阿公所說的曬穀坪,這個曬穀坪因為夠大,每年夏秋季都充當生產隊晾曬稻穀的一個點。大梨樹在院子靠右邊,樹上的梨果已經被採摘完了,空留滿樹青翠葉子在風中招展。
距離梨樹七八步遠有個青石條圍起的水井,進門的那面圍牆邊種了一整排冬青樹,枝葉濃綠,不作修整任由它們長得高過圍牆,正好用以遮擋從牆外公路撲逸進來的灰塵,對著正屋的那面圍牆邊則種了一溜兒薔薇花,並不靠著牆,而是精心搭起了架子讓花枝攀爬,再看左邊空地上種的兩株桂花樹,以及五六塊打理得整整齊齊伺弄得泥土細碎沒有一塊土坷垃的菜畦,小曼不由得驚奇了:看來這批走掉了的知青裡,有一兩個是懂園藝並且生活態度很認真的,被下放到農村來過苦日子,並沒有沉緬於怨艾之中,似乎還過得挺快活,自得其樂著呢!
菜畦過去是一大片紅薯地,紅薯藤此時正長勢蓬勃,地邊圍種一些葉子又圓又大的植物,跟荷田裡的荷葉似的擠在一起,那是芋頭。
也不知道知青們從哪裡撬來的長石條,鋪了一條小徑直到紅薯地盡頭,那裡蓋著三間小瓦屋,兩間是廁所,一間洗澡用。
小曼四面看著,一邊講給阿奶聽,阿奶對這院子的一切也很滿意。
小曼又和阿公一起把七間屋子一一開啟檢查清掃,只除了廂房有兩間牆面刷的灰層有些剝落,其它都還好,反正也住不完,一家人商量著,就將留那兩間做倉庫堆放雜物,因每間屋裡都有床架,也可以當客房,另外兩間廂房,一間暫時做廚房,一間阿公說他用來放藥材,要鎖起來的。
三口人住在正屋,中間那屋就當做客廳,左右兩間,阿公和阿奶住一間,小曼住一間。
原本就是知青宿舍,床架都有現成的,不過全是單人床,阿公挑了其中木質比較好的幾張床架,用今天剛買的錘子、鋸子、釘子叮叮噹噹敲打一陣子,改裝出兩張雙人床,他和阿奶用一張,小曼用一張,阿奶說小孩子睡相大多不好,床鋪寬點沒關係,隨便她滾動也不容易掉下床。
阿公一聽,就打算給小曼的床加上兩邊護欄,小曼趕緊拒絕,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