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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不安,擔憂中夾雜恐懼,我說:“靚潔,你陪我去一樓廁所找找吧。我剛從樓上下來,她又不在二樓,怪叫人擔心的……”
話未說完,已被盛靚潔打斷,她忍不住叫道:“二樓?陶子,你沒睡醒吧,這裡明明是三樓,我們住的那一層啊。”
這句話不長,卻在我心頭重重一捶。我不答話,回頭看向盥洗室門頂端的氣窗,透過氣窗,外面的牆上模模糊糊地印顯一個血紅色的“3F”!
不可能!怎麼可能?!
我一下子覺得身體有些虛脫,軟靠在牆上。我明明是從三樓的寢室走出來,一路跑到了二樓盥洗室,怎麼可能又身處三樓?那我之前走過的路全是在繞圈嗎?樓梯又怎麼解釋?
頭皮有些發麻,這種感覺如同被某種力量,玩弄於股掌間。
“你怎麼了?”盛靚潔也發現我的異常,輕聲問道。
事到如今,沒有隱瞞的必要,我木然開口:“我下過樓……這裡不該是死過嬰兒的三樓……”
話尾那個字首很具殺傷力,盛靚潔明顯打了一個寒顫。她像是有些氣我,提起死嬰的事,低道:“別說了!”
氛圍愈加詭異起來,當我們回過神來,想要趕快回寢室時,卻發現盥洗室的門居然從外反鎖,打不開了!
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盥洗室的門,從外上了鎖,任我和盛靚潔怎麼努力,它依舊紋絲不動。我的掌心已被汗水浸溼,手也打滑起來。
“打個電話回寢室,說不定陳晨回來了。”盛靚潔在說這個提議時,話音是顫抖的,我知道她也開始害怕了。
盥洗室連通廁所,中間以一道門相隔。我看了看同樣緊閉的廁所門,問:“你在這裡擦身時,裡面有沒有動靜?”
“求求你,別說了!我沒聽到!我什麼也沒聽到!”盛靚潔不再是顫抖,而是有些歇斯底里了。
我知道我把恐懼的陰影擴大了,相比盥洗室這扇打不開的門,廁所門背後一些令人臆想的東西,更讓她驚魂不定。
“打回寢室!打!”盛靚潔用命令的語氣,向我說道。
我明白現在已別無他法,只有祈禱陳晨已回到寢室。顫抖著手,我慌亂地搜尋出寢室電話號碼,按下了撥號鍵。
短暫的等待音後,隨之“喀”一聲,電話接通了!
“陳晨?”我像是抓住了水裡的一塊浮木,幾乎流出眼淚來:“你快來三樓盥洗室,我和靚潔被困在裡面了。”
對面沒有迴音,靜靜的,如同在欣賞我們的絕望。
一剎那,我的心沉到了最低谷,一個可怕的概念在腦海形成——對方根本不是陳晨!
矛盾!掙扎!
我極想弄清對方是誰,卻害怕對方一張口將會是一串可怕、淒厲的慘笑,或是吐出一句諸如七天之死的詛咒。
僵持許久,電話那一頭終於有了聲音,傳入我的耳朵後,手幾乎無力再託手機,它沒有慘笑,沒有詛咒,有的只是單一、無起伏的滴水聲。一滴一滴,就快將我逼瘋!
“小孩在哭!有小孩在哭啊!”身側的盛靚潔突然一把抓住我,手機掉地,滅了螢幕背光。我們互相扶持著,靜靜去聽。果真,背後一門之隔的廁所內,隱隱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盛靚潔緊緊地抓住我,黑暗中,我看見她閃動的眼波,那中間充滿了恐懼。她問:“會不會是上次撈起的那具嬰屍?”
這句話中,夾雜著一些錯誤。畢竟嬰屍已被撈走,不可能復來。即使來了,它也哭不出聲,因為它是一具屍體。
我的邏輯仍在運轉,話卻說不出口,腦子越是清醒,就越是深刻地解讀到恐懼。令我更不安的是,盛靚潔似乎只能聽到嬰兒的哭聲,而廁所內分明還伴有一陣陣陰森森的女人哭喊。
腳邊的手機背光,突然又亮了起來,不住振動。我戰戰兢兢地拾起手機,深吸一口氣:“喂?”
“——你還敢寫嗎?”
毫無感情的五個字蹦向我的耳膜,那一剎,我的眼淚滾了下來。我聽得出,那是小青的聲音,而她的問題、她的語氣,帶著一種威脅。不像在考驗我敢不敢記訴她未婚先孕的經歷,一種直覺告訴我,這個威脅與現在發生的一切有關。
“請你……不要傷害我的朋友……”我不知小青能否聽清我的話,因為我已泣不成聲。
一聲帶著嘲諷的笑,回覆而來。身心俱寒,當我還想說話時,小青已經收了線。我頓時跌倒在地。
“是誰?誰打來的電話?”盛靚潔蹲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