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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浩一看急了,乾脆兩隻胳膊一起上,箍住那人的脖子就不撒手……但陌生人沒有半點猶豫,一招烏雀回首——左手唰地倒扣回去,直接鑿向了嚴浩的眼睛……
廖廣志瞧著勢頭不對,掄起一空碗就朝他頭上砸下去!
一時間,這幾人閃、躲、騰、挪……好幾個碗碟都已經稀里嘩啦翻倒在地!
“都別打了!”李元斌突然大喝了一聲。“我跟你出去!”他朝著那陌生人怒目而視!
“呆一邊去李元斌!”嘴角已經在流血的沈子寒大吼了一句。也不知他從哪裡摸來一把菜刀就衝了過去,“操你奶奶的,老子今天和你拼了!”。
“住手!”一個嚇變了音的的女聲乍然響起。沈子寒朝門口掃了一眼,竟舉刀不前!
是任雪菲。
“你們?……”她站門口四下望了望。但顯然她是前來找那個陌生男子的——跺著腳說:“陸濤!你幹什麼?”
室內霎時安靜下來。
“小菲!就那種軟蛋男人……該給他點教訓!”這個叫陸濤的左額頭也被廖廣志扔出的大碗砸出了血。“拿刀?哼!恐怕你也不是對手!”他睥睨著沈子寒說。
“任雪菲!這怎麼回事?李元斌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們?”沈子寒拎著菜刀後退了一步,冷冷地問。
任雪菲並沒理會沈子寒的問話。她上前扯著陸濤的衣袖,“走吧!陸濤!別鬧了!”
陸濤擰巴了一下,把任雪菲胳膊推開。指著李元斌說:“有種的咱們單挑試試!欺負一個女孩兒算什麼?”
比陸濤要矮上一頭的李元斌氣得雙唇直髮抖,“你是她請來的打手?”
“我?是她男朋友!”陸濤冷笑了一下,伸出一隻手繞過任雪菲的脖子,然後搭上了她的肩膀,“早想揍你了。小菲想,我更想。”
“陸濤!”任雪菲又不滿地叫了一聲,“你喝多了……行了!走吧!”她開始使勁兒拽他的胳膊。
“你他*的小心點!以後再敢欺負小菲,我饒不了你。”陸濤一邊後退一邊高聲地叫罵,“再告訴你,我是98級口腔醫學系的陸濤。想收拾你這小癟三,媽的易如反掌!”
李元斌沒有說話!他只是攥緊著拳頭,兩眼狠狠地盯著陸濤。
“看什麼看?!沒他媽見過打架啊!”沈子寒沒好氣地向兩個探頭探腦向裡張望的人吼道。嚇得他們一縮頭不見了。
嚴浩默默地向李元斌那雙飽含怨恨與憎惡,還有些微紅的眼睛看過去——那黑色的瞳孔裡面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那麼明亮!那麼犀利!那還是李元斌的眼睛嗎?
嚴浩心下一哆嗦。
“死——去——吧!”李元斌從牙縫裡慢慢地擠出幾個字。
然後,一切復歸平靜。在滿地的狼籍之上,沈子寒把菜刀哐地一聲狠狠扎進了桌子。
中午的聚會因為陸濤的出現而提前終止。另外他們還賠了“聽雨軒”三十塊錢——為那些打碎的碟碗瓢盆。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時,廖廣志嘟嘟囔囔地說:“就是那小子。兩星期了……都和任雪菲混一塊兒。”
嚴浩心想可不他們沒見過陸濤嗎。他們入校的時候——98級5年制的學生就已經離校去醫院實習了。
李元斌從“聽雨軒”出來後就一直沒說話,他的沉默一直保持到黃昏。即使在沈子寒大吼大叫的逼問之下,他也只是緊咬著雙唇不做聲——其他仨人第一次看到了李元斌性格中的另一面,那種隱忍、剋制……他們不瞭解李元斌的過去李元斌的家庭,所以還以為他的這種表現是在醫院裡給憋出來的。
“怕她個鳥……臭娘兒們!卑鄙……狗雜種……”沈子寒在宿舍裡轉來跳去,盡揀難聽的詞想著法兒地罵任雪菲和陸濤。
“李元斌!說啊……你究竟有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沈子寒轉悠兩圈又轉到了李元斌面前——李元斌一直低頭坐在廖廣志的書桌邊。'奇·書·網…整。理'提。供'他已經在那兒坐兩小時了。
這是週六的下午,大多數學生在四六級考試結束後都出去消遣放鬆了。唯有406的人一個不拉全窩在屋裡面。沒人看書,沒人打牌。似乎每個人都覺得這口惡氣不除不行——當然李元斌除外。
因為不管怎麼問他,怎麼安撫他,他都不說話。
嚴浩的手受了點輕傷,正塗著碘酒。有了和黃小惠的交往,還有上學期在解剖教室經歷的那些事(請參見:《解剖教室系列:心 塵》)——他明白生活中有些傷口是需要用自己的舌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