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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舞基本動作的訓練。
音樂聲震耳欲聾。夏天握著一瓶冰紅茶坐在大門旁。似乎是被他們的青春活力所感染——她的腳底也打著拍子,身子輕輕地隨著節奏搖晃著。
夏天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李元斌。她看得出這個大眼睛男孩的舞蹈天賦基本等於零。轉上兩圈他就不知該伸左腳還是右腳了。又因為受傷休養耽誤了幾節課——這會兒正滿臉緋紅,笨手笨腳地前後比劃著。
夏天看著直想樂。直到有個學生回頭招呼了一聲“夏老師,有人敲門吶”,她才從音樂中回過神來。
“是你啊?”夏天拉開門,發現是雷鳴站在外面。
“快敲上一分鐘了你都聽不見,”雷鳴微笑著走進來,“找你拿鑰匙呢。到你辦公室列印個檔案。我那兒的印表機沒油墨了!”
夏天笑了笑,走到一排長椅邊拿起她的皮包。
“他怎麼也在?”雷鳴低聲問。
“你說誰?”夏天埋頭在包裡翻找鑰匙。
“就那個眼睛挺大的學生。上次到你辦公室送錄音機來著。”
夏天把一大串鑰匙摸出來,“哦,你說李元斌啊。他是我們的參賽選手呢,”夏天笑了笑,看見雷鳴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李元斌,“你認識?”夏天問。
雷鳴收回目光,慌亂地笑笑,“沒事沒事,隨便問問。等你忙完了我們再聊吧。”
夏天送走雷鳴,回頭拍了拍手說:“休息一下吧。李元斌,你過來。”
李元斌呲牙咧嘴,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汗水在他臉上劃下了一道道的印痕。
“覺得還行嗎?要是太困難,就再休息兩天吧。”夏天遞給他幾張面巾紙,“不要太為難。看你傷得挺重的。”
李元斌胡亂地擦擦汗,“沒事兒,夏老師。這都是外傷。已經不怎麼疼了。”李元斌沒有把捱打的事兒告訴夏天——當初讓嚴浩幫著請假時,只告訴夏天說是不小心摔傷了。
“夏老師,你放心。我會堅持下來的。咱也要像阿姆斯特朗一樣勇敢。”李元斌調皮地笑笑,一邊伸出食指和中指,擺出“V”形的手勢晃了晃。
夏天也笑了。她讀過李元斌的演講稿——字裡行間充滿了激情與理想,也很好地融入了自己現實中的生活。但她還是擔憂他目前的身體狀況。
“我一會兒還是把今天的動作再複習幾遍吧,夏老師。練完了我把錄音機給您送過去。”
夏天略微想了想,然後點點頭,“不要太晚,還是要多注意休息。”
對著鏡子練完最後一組動作,李元斌胳膊上的傷口又滲出血來,裡面是火辣辣地疼。旁邊夏普收音機的四個喇叭還在嗡嗡作響。當最後一句“Never;Never give up(絕不,絕不放棄)”的餘音落下,一切又重回寂靜。
李元斌很喜歡這支名叫《Never give up》的伴奏音樂。在參加形象設計大賽的訓練之前,他從沒進行過任何舞蹈訓練。他也預設了自己根本不是幹這一行的料,儘管他的身材還算一級棒。自從上學期參加了一次新生舞會——被沈子寒嘲笑為跳舞還不如做第八套廣播體操好看之後,他就主動遠離了這項運動。
但今天只不過花了兩個小時,他又重新熱愛上了它。他很喜歡在肢體的不斷活動與音樂的刺激中進入“忘我”的狀態。那種從肌肉到神經的興奮與舒展真是超級COOL!儘管某些動作他還做得不夠那麼到位,但他相信總會更好的——只要自己“Never give up”!
走在通往基礎醫學部大樓的路上,他甚至還吹了兩句口哨。他的興奮高漲著,情緒還沒從激昂的音樂中完全平靜下來。他覺得今天的這段路怎麼特別短,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夏天辦公室的門口。但裡面似乎有人在激烈地爭辨什麼——李元斌把欲要敲門的手又放了下來——他們好像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即然這麼說了,你就該這麼做,去給那個李元斌說清楚……沒有為什麼!”這聲音有些氣急敗壞,聽起來像雷鳴。李元斌心裡卟咚卟咚地跳得厲害,不知道他們要給自己說清楚什麼。
“你總得講點道理吧!再說了,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夏天老師說話又急又快。聽上去挺氣憤的。
“夏天!我是完全地為你考慮。有些事兒你不如我清楚……”
“雷鳴,我就是不習慣你這種大男子主義。什麼都自以為是!你不說出真正的原因,讓我怎麼去做工作?”
“你是老師,他是學生。這有什麼好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