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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將門口收拾乾淨,椅子搬回屋裡。這時候金絲熊可樂也醒過來,猛標給可樂餵了青菜,陪它玩了一會兒。小康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還要去拜訪秦寶義。
猛標將小康和明棋送到大門外,揮手告別。
此時夕陽散盡,最後一縷紅霞掠過西邊天空,勾勒著一道紫色的光邊,淡淡的月影已經顯露出來,南方的天空還有一片寶石藍,正慢慢被銀灰色的雲層覆蓋。
小康和明棋乘計程車前往西郊木塔區。小康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彷彿天邊的月影,最初是淡淡的,越接近木塔區,那種感覺便越是強烈。小康的本能告訴自己:也許在秦寶義那裡會發生什麼事情。
到了木塔區,根據秦寶義在電話裡提供的地址,兩人來到一座大門前。院子的外觀十分普通,木塔區到處都是這樣的院落,鐵門鏽跡斑斑,圍牆裡一座兩層樓的老式房屋。
院子籠罩在薄暮中,東南角有幾間平房,古銅色木門被紫槐樹遮蔽,樹影深沉,在傍晚的風中輕輕搖晃。平房前面有座水池,聳立著太湖石,池子裡的幾片墨綠色荷葉浮在水面,葉莖扭曲。
一箇中年人迎過來,走近了,正是秦寶義。秦寶義開啟門,笑呵呵地說:“小康兄弟,等你們半天嘍。”
小康與秦寶義握了手。明棋顯得很緊張,看到秦寶義便想到元朗,明棋感到心虛腿軟。
秦寶義好像把以前的事忘了,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明棋的肩膀,笑著說:“進來吧,咱們好好喝一杯。”秦寶義在電話裡特別提到,一定讓他們過來吃飯,他會準備一桌美味迎候他們。
明棋跟在後面,戰戰兢兢朝裡走,擔心元朗也坐在屋裡。進了客廳,明棋放了心,大桌旁空無一人,三把椅子整齊擺放,酒和菜都已經陳列好了。
三人落座,秦寶義神采奕奕,給小康和明棋斟了酒。明棋受寵若驚,站起身半躬著腰,端起酒杯對秦寶義說:“秦老闆救了我,我敬你一杯。”
秦寶義大手一揮,說:“不提過去的事了,大家都是好兄弟。來,小康,一起幹杯。”
小康舉起酒杯,三個碰杯,一飲而盡。秦寶義咂了咂了嘴巴,那張公猴式的尊容光芒四射,好像抹了蜜汁。
秦寶義有意無意地打量小康,不由得想起那張舊照片。小康的面容與照片上的高歡神似,如果時光倒轉,外面突然進來一個人,會以為高歡就坐在那裡。不同的是,照片上的高歡,嘴角有一絲邪邪的笑意,而小康卻一派正氣凜然。當年人們一提到高歡,便說他是“古怪的大人物”,看來這“古怪”兩個字,就是在正與邪上做文章的。
能遇到高歡的兒子,並且成為朋友,秦寶義很滿足。他讓元朗尋找高歡,雖然目前還沒有訊息,但他並不著急。
秦寶義招呼道:“小康,明棋,你們多多吃菜。”說著,將一塊魚夾到小康的食碟裡,“這是糊辣薑汁魚,把鱖魚放到籠裡蒸十五分鐘,然後淋上糊辣薑汁,味美醇厚,你嚐嚐。”
小康說:“秦老闆真是美食家。”
秦寶義拍了拍肚皮,說:“哪裡算是美食家喲,我是收破爛的,遇到好吃的就胡塞一頓,讓你們見笑了。”
明棋跟著笑幾聲,迫不及待開始糟踐美食。
三人又碰了兩杯,秦寶義放下杯子,緩緩開口道:“小康,我聽說那天的募捐會出了點事情。”
小康淡淡一笑,說:“秦老闆訊息靈通。”
秦寶義說:“那天天氣忽然變了,我怕暴雨下來,就和元朗提前離開了會場。”
聽到“元朗”兩個字,明棋只感覺後脖頸一陣涼意,沒辦法,搞了人家的情人,一輩子欠著人家,從此成了明棋心裡的陰影。
秦寶義自顧自說下去:“後來廣場混戰,我多多少少也聽到一些傳聞。”秦寶義笑了笑,“江湖就是這樣,沒事的時候好像鐵板一塊,誰也聞不到什麼。一旦出現風吹草動,鐵板就變成了篩子,到處都是窟窿眼,想不漏水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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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康點頭說:“是這樣。”
秦寶義吃了片牛肉,冷不丁問道:“吳侖也找你的麻煩?”
小康淡淡地說:“吳侖的事不算什麼。”
旁邊的明棋又感覺頭皮一麻,吳侖找的麻煩也是因他而起。明棋把各種事情前前後後算起來,發現自己真是個“是非精”。我是不是最近中了咒語?剛剛成為床上工作者,麻煩便層出不窮,先是牡丹、後是小雪,先是元朗、後是吳侖。
其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