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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桑塔納來到光華街西段的老樓前,秦寶義停下車。陳舊的老樓佇立在對面,七層的青灰磚牆,外觀極為普通,幾絲迷濛的燈光透出來,若隱若現。
君偉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秦寶義默默等待著。
君偉忽然轉臉說:“秦老闆,今晚在茶塢見到那對雙胞胎兄弟,你要當心一些。”
秦寶義一臉好奇,問:“怎麼了?”
君偉淡淡地笑著,說:“他們是‘玉面雙蠍’。”說完這句話,君偉轉身出去了。
秦寶義坐在駕駛室,望著外面的雨景發楞。君偉打著傘慢慢走進雨幕,在路燈折射的邊緣,君偉的身影消失了。秦寶義終於回過神。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玉面雙蠍”殺人,不過那名號就像刀鋒一樣銳利,躲是躲不過去的。只是秦寶義萬萬沒想到,“玉面雙蠍”竟然是那對雙胞胎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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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寶義並不是恐懼他們,更多的是驚訝。那兩個妖媚的花樣美少年,醉八哥的男寵,曾經一左一右坐在秦寶義身旁,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想到這裡,秦寶義打個哆嗦,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他伸手在臉上使勁蹭了蹭,卻感覺面頰留下的唇印雕刻在面板裡,怎麼也去不掉。
“我呸!”秦寶義咕噥,“醉八哥你個老變態,養兩個殺手當男寵,真他媽有病!”
隨即又笑了笑,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自言自語:“醉八哥,你好好玩吧,等哪天你的小男朋友把你閹了。”
秦寶義掏出菸斗,點燃,叼在嘴上,然後將桑塔納掉過頭,駛進雨幕深處。
…… …… ……
君偉來到老樓前面,合起傘。
一道門無聲地開啟,君偉走進“地維協會”。沒有會議的日子,這裡十分安靜,樓道迴盪著君偉的腳步聲。樓房外觀看起來很普通,裡面的道路卻極複雜,既有彎路,也有交叉路線。
君偉來到三樓,推開一道門,繼續朝前走。燈光從牆壁裡面散發出來,光線柔和,走過的路上一塵不染。
君偉推開第四道門。這是他的房間,大約六十平方米,裝飾簡約清新,所有生活設施一應俱全。君偉把傘靠在門邊,走到窗前,朝外看了看。下面的小街沒有車輛,梧桐樹站在街道兩旁,雨水敲打著枝葉,在風中微微擺動著。
君偉拉起窗簾,開啟燈。屋裡充滿溫暖的光芒。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君偉輕快地走過去,開啟門。一個年輕的服務生站在門口,說道:
“君偉,故事會開始了,就等你。”
“好。”君偉含笑點頭。
那名服務生轉身離開了。
君偉換了衣服,休閒的白衫飄逸灑脫。他出了門,朝走廊盡頭走去。
地維協會一共有九名服務員,分管不同的工作。剛才那個年輕人姓魯,負責電路和水管的維護保養。還有人負責清潔,有人負責廚房,有人負責保安,有人負責外聯。每次開會的時候,其他服務員則處於隱身狀態,由沙君偉全程接待客人。
君偉推開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屋裡的八名服務員已經坐好,果然都在等他。
第一百二十四章 殺人者(2)
君偉說:“抱歉,來晚了。”
“快坐。”小魯迫不及待地說。
另一個服務員笑著說:“我們自己的會議也要開了。”
“是啊。”有人附和道,“我們也有自己的江湖俱樂部。”
他們的故事會定在每週四,晚上兩個小時消遣,大家講述自己聽過的奇聞怪事。這個活動是由沙君偉提出的,一是幫助大家消磨無聊的業餘生活,另外也是增加凝聚力,使大家在講故事的過程中,彼此之間有更多的交流。
故事的內容可以涉及各個方面,大家不用擔心講故事可能帶來什麼後果。故事的傳播僅限於這間屋子,這是他們俱樂部的規矩。
服務員都是經過專業訓練,才能進入地維協會,當然明白什麼是“規矩”。
今晚故事會的主持人是沙君偉。他站在桌子一頭,說道:“現在開始吧,我們接著上週四的順序,下面該小魯講了。”
君偉坐下去之後,小魯站起身,說道:
“我講一段傳說故事。這故事發生在二十年前,我偶然聽過。”小魯清了清嗓子,“故事的主角是一個古怪的大人物,他叫高歡。”
在座的大多數服務生,都沒聽過高歡的名字,即使有人聽過,也很模糊。畢竟年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