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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死死盯著秦寶義,這是他的本能。
苟良去工地的事,元朗早就告訴過秦寶義,元朗本想狠狠教訓苟良,秦寶義卻不讓元朗亂動。秦寶義對晚報記者一向寬容,因為這些正牌記者畢竟不是一般的狗仔隊。
苟良擔心他們認出自己,更加小心謹慎。他長期磨練,摸索出一套跟蹤技巧,再加上會場到處是人,苟良的身上沒有任何特色,所以秦寶義和元朗沒有發現他。
苟良正在鬼鬼祟祟的幹工作,肩頭忽然被人拍了拍。苟良嚇了一跳,渾身汗毛倒豎,不是他天生膽小,而是當注意力高度集中時,最怕這樣的騷擾。
苟良迅速回頭,看到一張加菲貓似的可愛臉龐,頭上戴著一頂寬沿涼帽。
“苟大記者,偷偷摸摸幹什麼呢,偷地雷還是偷雞?”施胖子微笑著問。
苟良深吸一口氣,很不高興。“誰偷偷摸摸的?你下次注意一點,別拍拍打打,我心臟不好。”
施胖子溫柔敦厚地說:“別怕,咱們也算老朋友了,很高興在這裡遇到你,特意找你敘舊。”
苟良回頭瞥了一眼,秦寶義和元朗已經不見了。苟良對施胖子說:
“那就聊一會兒吧。”
施胖子知道苟良在跟蹤秦寶義,也不點破,隨著苟良走進一座空空的遮陽篷。這裡處在主席臺的最後面,除了前面的篷裡有些人在休息,多數人都跑去看節目了。苟良與施胖子一前一後進來,從箱子裡拿出礦泉水喝了起來。
施胖子問:“苟記者,最近怎麼樣?”
苟良說:“你上次給我的訊息,根本沒結果。我多次去趙家門工地,什麼都沒挖出來。”
胖子笑了。“你沒挖出來,不等於秦寶義沒挖出來。”
苟良並不反駁。“你說得對,我相信你提供的訊息是準確的。可我估計秦寶義已經把東西轉移走了。”
施胖子沒再說話,灌了幾口礦泉水,感覺很舒服。他朝篷子外面的天空看了看,太陽懸在藍天上,大團的白雲擠擠挨挨,在天空緩緩流動。不遠處傳來歌聲、掌聲、歡呼聲。
苟良忍不住問道:“胖子先生,你那裡還有新聞線索嗎?”
施胖子知道苟良會問他,他轉過臉,親切地望著苟良說:“我佩服你的敬業精神。”
苟良笑一笑。“我是幹這一行的,新聞素材是我的糧食,我就指望這個活命。”
施胖子點了點頭,掏出手絹在額頭擦了擦,說道:“你剛才看到秦寶義和別人談話了。”
“看到了。秦寶義告訴孤兒院的院長,他要捐助30萬元。”
“還有呢?”施胖子引導苟良。
“對了,還有季芸夫人。”苟良說,“看樣子,秦寶義和季芸夫人認識,而且關係不一般。”
施胖子笑了,笑得很開心。他伸出肥厚的手掌,拍了拍苟良的肩膀。“朋友,你也認識季芸夫人?”
苟良好像受到侮辱,垮著臉說:“我雖然只是一個小記,可我知道季芸夫人,她雖然神秘莫測,但至少有個公開身份,是影視公司的老闆。我還知道,她是這次募捐會的重要嘉賓,唐雨薇親自扶著她坐進了貴賓席。”
“不錯不錯。”施胖子的口氣很像幼兒園的阿姨,“既然你知道季芸夫人,為什麼還向我要新聞線索?”
苟良一怔,望著施胖子。“什麼意思?”
“季芸夫人就是最大的新聞人物。”
“可她從不接受報紙的採訪,只是偶爾上上影視雜誌,也是在幕後,從不接受正面採訪。”
“所以我說,她是最大的新聞人物。”施胖子淡然說道。
苟良皺眉思索片刻,明白了。其實他早就應該明白,一個甚少曝光的大人物,才最有新聞價值,就像一座尚未開採的金礦。但季芸夫人是何許人也,她的層次可比秦寶義高多了。
施胖子看出了苟良的心思,微笑著說:“對付季芸夫人要萬分小心。你是專業人士,應該懂這個道理。”
苟良若有所思,也許自己真的不一定敢碰季芸夫人。
施胖子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將手中的空水瓶放到筐裡,打算離去。苟良卻喊住了他。
“胖子先生,你到底是什麼人?”
施胖子露出加菲貓似的慵懶笑容,說道:“這個問題,你上次已經問過了。”
“可我並沒有得到答案。”苟良說。
“記者都是這樣執著啊,”施胖子讚許地說。“那就把你的執著,用到工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