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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火上澆油。
薛振抿直嘴唇,見到桌上竟然放了第三個酒杯,冷笑了一聲,心中一時間冒出了兩個想法。
一個想法說秦北淵瘋得不輕,另一個想法說憑什麼只有秦北淵他能看得見?
第一個想法立馬發出大聲的譏諷:因為你是親手殺了昭陽的人啊。
薛振眼神一凝,又喝了第二杯酒,才逐漸冷靜下來。
——秦北淵瘋了,他有什麼好跟著為一個已經死了三年多的人發瘋?
年輕的皇帝涼薄地說,“皇姐不飲酒,秦相是糊塗了。”
秦北淵並沒有反擊,他默不作聲地喝著酒,視線卻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地往身邊看。
今日夢中的昭陽,同前幾年的都不同,令秦北淵醒來後也恍若還在夢裡一般,試圖尋找到她的身影。
可夢中的一切,在夢驚醒時立刻化作虛無,比不曾伸手碰觸過還要令人痛苦。
秦北淵低頭給自己滿了一杯酒,仰頭乾脆地一飲而盡。
酒液順著他的喉嚨一路灌進五臟六腑,辣得像是刀子。
秦北淵不知道薛振是個什麼心情連著三年來找他喝酒,他知道千真萬確的只有一句,剛剛才同昭陽說過。
若昭陽願意親自來引路,秦北淵也可以扔下慶朝不管。
--帶我走吧。
等壺中酒被飲盡後,薛振將手中酒杯重重地放在了一旁桌上。
秦北淵也配合地飲下了最後一杯酒,起身道,“恭送陛下。”
薛振起身提起外袍,步出正廳時,他忍不住又停步回頭朝空空蕩蕩的正廳看了一眼,像是在尋找什麼肉眼不可見之物似的。
秦北淵知道他同自己搜尋的是同一個人的存在。
薛振只是盯了一會兒就轉頭離開,外袍披到肩上,尾擺揚起好老高,像是終於學會了振翅的年輕雄鷹。
——昭陽要是見到如今的薛振,也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她會不會心中有些怨恨?
秦北淵心中突然升起了這個念頭。
薛振直到丞相府外時才察覺到秦北淵正跟在身後,回頭漫不經心地道,“不必送了。”
秦北淵沒解釋,低頭一禮看著薛振上了馬車離開,才轉身回府。
——他這日再也沒能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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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光知道顧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