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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閒談。像您這樣素不相識地來串門,絕無僅有。”
李元說:“我倒忘了。因為自己不怕,以為別人也無所謂。那咱們不能總這樣站著,話題沉重,還是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說,比較好。”
羅緯芝說:“那邊有個小花園。小唐,我們到那邊去了,你跟著我啊。”說完,兩人默默地走過去。
一張漢白玉石桌,桌面上繪有“楚河漢界”的棋盤。以前成天被小區裡的棋迷們霸佔著,羅緯芝從沒機會走近它,更不用說仔細地看過這棋盤。在越來越濃重的暮色中,紅漆的棋盤顯出深咖啡色,不很清晰了。
四尊呈腰鼓狀的石墩子,算是配套的凳子。羅緯芝剛要坐下,李元說:“且慢。”從衣兜裡掏出一塊手帕,墊在石墩子上,說:“春天石頭涼,女生還是要多小心。一塊手絹也管不了多少事,聊勝於無吧。”
羅緯芝有了小小的感動,但不願流露,淡淡地說:“謝謝。”
兩人面對面坐好,羅緯芝說:“進入正題吧。是誰指派你來的?有何見教?”
李元說:“沒有人派。是我自己來的。我是學化學的,希望你幫忙。”
羅緯芝說:“風馬牛不相及。我能幫上一名化學傢什麼忙呢?”
李元不慌不忙道:“瘟疫大流行,臨床使用的藥品,基本上都含有化學成分。
抗擊瘟疫是我的工作。“
羅緯芝知道,瘟疫正呈燎原之勢蔓延,但藥石罔效。儘管政府一再號召市民們要冷靜,基本的生活秩序也還有保障,但如果沒有特效藥,每一個死去的病人都在削弱人們的信念,大崩潰是遲早的事兒。她說:“你在研究一種新的抗瘟疫化學藥物嗎?”
李元謙遜地說:“很多人正在朝這個方向努力,我也算是其中的一員吧。”
羅緯芝說:“希望你能早點成功,解救黎民於水火。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李元說:“我需要病毒株。就是指剛剛從病人體內分離出來的病毒,我們也可以叫它做老病毒。有一點像是發麵的酵面,被稱為第一代病毒。這種原生體,是做藥品試驗最寶貴的材料。打個比方:人是論個,熊貓是論只,蚯蚓是論條,白菜是論棵。病毒和細菌則是論株。毒株數量100,也就是說你拿到了100個病毒個體。”
羅緯芝說:“這我懂。我曾經系統地學習過醫學,你要的是病毒原生個體。”
李元說:“對。我知道你,我是想把這件事說得更清楚一點。”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夜燈亮起來了,它們藏在茂密的黃楊叢中,好像金黃色的小狐狸,發出熒熒的光。唐百草走過來,說:“姐,我現在是能聽到卻看不到你了。咱們出來這麼長時間,奶奶在家裡會著急的。”
羅緯芝說:“百草,那你先回去吧,做好了飯,別等我,和奶奶先吃。我一會兒就回去。”
百草走了。李元說:“謝謝你。”
羅緯芝說:“謝什麼?我並沒有答應你任何事兒。”
李元說:“謝謝你給我的信任。”
羅緯芝說:“我已經知道你的目的了。你想得到現在正在流行的這場大瘟疫的毒株。可是,我哪裡有這東西?你找錯人了。”
李元說:“羅博士,您說得很對。在今天之前,我找您,就是找錯人了。因為您和毒株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從明天開始,您就是可以接觸到毒株的人了。
拯救黎民於水火,您現在就承擔著這個責任。這次流行的花冠病毒,是毒中之王,我們沒有關於它的具體材料,這就使得所有的藥物研究都是盲人摸象。“
羅緯芝說:“你的意思是,我要為你們竊取毒株?”
李元說:“是的。只是不要用竊取這個詞吧。這不是偷盜,而是用於科學研究。”
羅緯芝說:“好。就算我相信你是用於科學研究,但是,你為什麼不利用正當的手段得到毒株呢?”
李元一下子激動起來,說:“你以為我不願意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得到花冠病毒的毒株嗎?我做夢都想!如果要用我的一隻胳膊來換到早一天得到毒株,我情願抽刀斷臂。但是,一定要是左臂,我的右臂還要用來拿試管,右手還要用來操縱電腦,書寫報告。在第一時間拿到毒株,需要很多手續和審批條件的。因為害怕毒株傳播到不法之徒手裡,那會給人類造成巨大的災難,接觸到毒株的範圍,控制得極端嚴格。時間上我們等不起,正確地說,不是我們,是無數病患等不起,是整個人類等不起。每一天都在死人,毒株都在肆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