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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無盡的走啊。
我在荒草沒腰的野地偶一抬頭,看見我們家的煙囪青煙直冒,我馬上想到是你回來了,怎麼可能呢,都這麼多年了,都這麼多年了,我快過慣沒有你的日子。
我扔下鐮刀往回跑。
一個在野外勞動的人,看見自己家的炊煙連天接地的裊裊上升,那種子孫連綿的感覺會油然而生。炊煙是家的根。生存在大地深處的人們,就是靠扎向天空的縷縷炊煙與高遠陌生的外界保持著某種神秘的聯絡。
炊煙一嫋嫋,一個家便活了。一個村莊頓時有了生機。
沒有一朵雲,空蕩蕩的天空中只有我們家那股炊煙高高大大地擋住太陽,我在它的陰影中奔跑,家越來越近。
我推開院門,一個陌生男人正在往鍋頭裡塞柴火,我一下愣住了,才一會功夫,家就被別人佔了。我操了根木棍,朝那個男人蹲著的背影走去。
聽到腳步聲他慢騰騰地轉過身。
你找誰?他問。
你找誰?我問。
我不找誰。他說著又往鍋頭裡塞了根柴火,我看見半鍋水已經開了,噗噗地冒著熱氣。
這個男人去另一個村莊,路過院門口時,一腳踩翻土坯,看見我留給你的鑰匙。他小心翼翼撿起來,擦淨上面的鏽和塵土,順手裝進口袋。走了幾步他又返回來。我一共留給你五把鑰匙,能開啟五扇門。我們家能鎖住的地方我都上了鎖。
一個人的村莊(節選)(4)
他撿出一把粗短的黃銅鑰匙,對準鎖孔塞了幾下,沒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