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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的銷魂玩意,某種經過精心培育的病毒,經靜脈注射後順著血液執行至大腦,刺激神經中樞,導致腦垂體機能紊亂。
這是毒藥,更是毒品,它比海洛因更加昂貴,它會讓人上癮,從此不得不每日飲鴆止渴,直至死去。
這是男人鍾愛的發明,可以令女人成為卑賤的性…奴,玩物。
她不可以變成那樣。她沒有首領的自制力,她會被這病毒給毀個徹底。
全程在她身邊陪護著的、擁有幽藍色眸子的男人阻止她說話,並對她說:“你現在身上的傷口不處理,貿然做透析,你會死的。”
醫生也是如此判斷。
雛有些看不清這個男人的臉,但是她知道他並不是首領。她拒絕相信他說的話,“我寧願死了也不做……”
這個男人俯身吻她,這一次他阻止她說話,阻止的徹底。
她反應過來之後咬他,無處發洩的怨恨全部遷怒於他,他只是想給予一個謙和的吻,沒有佔有,沒有侵入,只是唇瓣碰觸唇瓣,只為確認她的存在。她卻拒絕的徹底。血腥氣味飄散在唇間,他任由她尖銳的齒在自己唇上肆虐,依舊不肯鬆口。
他恐懼她死氣沉沉的樣子,她這樣放肆地反抗他,即使抗爭的力道微小,他也能勉強將內心強烈的驚慌驅趕出去。
他因著唇角那一道傷痕,溫柔或冷漠的時候都彷彿似笑非笑,雛睜著眼,無法反抗他壓下的吻,覺得這個男人的面孔異常邪惡。
直到她被醫生注入鎮靜劑,他帶著邪惡傷痕的臉孔,才在她越來越失焦的眼前漸漸淡去……
……
丹尼看著她被推入手術室,門扉隨之緊閉,頂方亮起提示“手術中”的紅光,居心叵測的紅光,像要奪走他的女人。
屬下在手術室外找到自己的老闆。
他的老闆,壞的高調而明目張膽,毫無顧忌,此刻卻如同慌張無措的孩子,目光茫然,眼中徒留一抹希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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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全因為一個女人。
屬下站定在丹尼面前,對他說:“我們的機場被蒙拉家的人徹查。”
丹尼原本低著頭,垂著的頸項是一道落寞的曲線,此時他聞言抬頭,臉上已經恢復一派涼薄:“那個病秧子呢?”
“已經轉移。”
很好。丹尼向後,仰靠住椅背,微微寬心,闔上眼簾。他是累了
面對殺戮與血腥,他從來不知疲倦,樂在其中,那是他崇尚的暴力美學,可是一夜之間,因為一個女人,他的世界翻天覆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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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術後醒來時第一眼見到的是沙瑪。
她還很虛弱,沒有力氣生氣,看了好一會兒,依舊沒有表情,之後她翻個身,側向病床的另一邊,不再看沙瑪。
她的弟弟,曾經易怒,暴躁,愚鈍的少年,此時如同被拔掉了靈魂的玩偶,沒有生命氣息。他親眼目睹親人的慘狀,而且他知道那是他一手造成的惡果,不心死,不行。
雛枕著自己的手臂,看著床頭那一束鮮花,有新鮮純淨的香味飄散在鼻尖——潔白的花瓣。雛覺得自己骯髒。
沙瑪看著這個女人纖弱的背影,她的臉與白色的病服一樣,慘白。他想說對不起,可是哽咽至無法成言。
過了很久他才重新開口:“首領說要我留在這裡,他……首領會,會栽培我……”話從他口中說出,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聲音漸漸囁嚅下去。
雛嚯地瞪大眼睛,擰著眉心,無法相信沙瑪的話。首領做這番安排,他是想要栽培沙瑪?不,他不是要栽培他,是要毀了他!
他要沙瑪賣命,學習殺人越貨,像她一樣揹負一條又一條人命債。用這種方式摧毀一個人,最徹底,徹底到最後沙瑪會替代她,成為他的利器和工具,行屍走肉,沒有生命。
他對她如此憐惜,都可以殘忍地摧毀她僅存的具備人性與溫暖的愛,他對沙瑪,怎會心慈?
或者,這是他用來教訓沙瑪的手段?教訓這個年輕人不該輕易出賣自己的親人?
雛為自己內心充斥的想法而愧疚、驚愕,當她意識到自己竟然開始腹誹這個她從來敬若神明的男人後,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頭。
她從不懷疑首領。過去,未來,都不!
沙瑪看著她痛,他無能為力,他有什麼辦法?
他從見到她被輪暴的那一刻起,徹底變得懦弱。
他聽見她虛弱的聲音對自己說:“我想見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