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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梁坤早上帶著笛子到了中央音樂學院,按照約定要跟姜悅然學習笛子的新技巧。
四人進了練習室,梁坤先吹奏了一首名曲展現自己紮實的基本功,三個老師聽了都覺得不錯。但是他想要在全國大賽中大放異彩,必需更近一步,得會炫技才行。
姜悅然欣慰的表示:“我的技術你肯定能學會,就是不知道用多長時間。在比賽開始前你就算達不到我的程度,至少也要差不多,否則你在合奏時會成為弱點。我希望你平時能多花些時間練習,沒空就請假,你輔導員肯定會答應。”
在姜悅然看來,全國大賽比梁坤大一的文化課重要得多,能決定他們的未來前途。他們都怕梁坤不夠重視,年輕人輸得起,他們仨不行啊。
“我會考慮的,我想先看看這些技巧是否難學。”梁坤微笑道。
如果比較簡單,他就不請假了,出勤率也是算學分的。一切順利的話,他能兩不耽誤。
為了讓梁坤更直觀的看到技巧,姜悅然吹奏了一曲《無羈》。曲子是梁坤帶來的,她看了一會兒就吹出來了,只是有點生疏。
她在演奏時用上了一些技巧,別有一番風味。曲子依舊抒情,但音質剛勁有力,稜角分明,乾淨利索。
梁坤頓時覺得這種吹法更適合自己,他在校園比賽中吹的還不夠陽剛,更多是展現出了抒情的一面。要是女人吹無所謂,他吹會顯得有一點娘。
姜悅然給他講解起了技巧,笛子主要有兩大流派,一為南派,一為北派。
北派的笛子高亢豪放,剛勁有力,技巧多用吐(單百、雙吐)滑(滑音)剁(剁音)花(花舌);南派的笛子婉轉清亮,細膩華麗,技巧多用疊(疊音)顫(顫音)贈(贈音)打(打音)。
梁坤之前練的是南派,適合抒情的曲子,在校園比賽中發揮出色。
“其實還有第三種流派,但國內只有極少數人能做到,那就是現代派。這是南北兩派的綜合,剛柔相濟,形成了新的現代派。包括我在內,很多人在往這方面研究,所以南派技巧我也懂。”姜悅然介紹說。
梁坤猜測如果成功融合了兩種風格,會在技術上更上一層樓,吹出更多花樣,那時就有可能一朝頓悟,突破到s級了。
“那要怎麼做才能練成現代派呢?然姐有什麼竅門嗎?”
“沒有,我也在摸索,你成功了就能超越我,成為國際大師。”姜悅然笑道:“能走到哪一步要看你的本事了,誰不希望成為一個領域裡的頂尖?我們在這個時代學樂器很幸運,舊社會很多東西想學都學不到。”
梁坤理解她的意思,古代許多師傅敝帚自珍,不會輕易把技藝傳授給外人。現在人們上學看書就可以學到知識,時代變了。
笛子是華國古老的傳統樂器,距今已有八千年的歷史,是發現最早的器樂門類。技巧方面,前人已經摸索的很透徹,後人可以比著葫蘆畫瓢,易學難精。
姜悅然給梁坤講了一會兒要領,怕他聽不懂,做了個比喻。
“新聞說你很能打,如果你練過功夫,應該很容易把握北派演奏時的感覺。厚重、沉穆、氣沉丹田。”
“聽起來就像練硬氣功。”梁坤笑道。
“對,就是硬氣功,吹的時候是以平直、無波動的聲音為主。北派笛子脫胎於二人轉、河北梆子等地方戲曲,所以模擬唱腔。”姜悅然頓了一下,嘆道:“你不拿本子記一下嗎?只這麼聽以後忘了怎麼辦?”
“我聽了一般就不會忘,不信我複述一遍。”梁坤信心十足。
“那你說吧。”
梁坤立即讓三個老師見識到了什麼叫“人類的本質是復讀機”,輕鬆的把剛聽的要點都說了一遍。
平時表情總是很淡定的王芳都張大了嘴巴。“天才”這個詞所有人都聽過,但在現實裡近距離接觸過天才的人是少數。
姜悅然愣了一會兒,苦笑道:“好吧。就憑你這記性,只要用心,我想沒有學不會的東西。甚至很多東西你都不用人教,比如寫小說。”
艾尼瓦爾揚了揚筆記本,笑道:“我開始期待你帶來的這首新曲子了,質量肯定很高。”
姜悅然繼續給梁坤講技巧,速度加快了很多,說完後她又吹了一首《喜相逢》做示範,然後讓他去一邊自己練,和三人互不干擾。
《喜相逢》是華國笛子名曲,也是北派的代表曲目,是由馮子存先生與方堃先生在傳統曲牌的基礎上加工而成。
樂曲透過誇張的演奏技法,表現了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