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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畫面在腦中回放,很快被柯南定格。他突然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橋本摩耶離開魔術場館時,手裡捧著的就是一束漂亮的白玫瑰。
“白玫瑰,魔術……”柯南試圖順著這個線頭抓住什麼,“這也太巧了,這當中難道藏著哪些我不知道的聯絡?”
他盯著合照上那個一頭長髮的漂亮女魔術師,很想揪住這個點往下細問。
但餘光瞥了一眼旁邊的安室透……柯南只能攥了攥拳,一邊記仇,一邊隱忍地把問題嚥了回去。
九十九太太提到這三個徒弟,神情變得溫柔了些:“他們三個都是很好的孩子,為了學習魔術,目前都寄住在我家。”
旁邊,安室透雖然不知道白玫瑰,但卻因九十九太太描述的狀況而心中微動:三個住在師父家裡的魔術師學徒,而且同樣是兩男一女……這背景,簡直和昨天那起案子一模一樣。
他清清嗓子:“昨天案發時,那三個人在哪?”
九十九太太回憶道:“那天傍晚,米花飯店要舉辦一場晚宴,宴會上預定有魔術演出。因為給出的報酬不菲,再加上在場也有很多名流,所以三個孩子都接受了邀請,前去表演。”
“其實酒店最想邀請的是我丈夫,但我丈夫覺得這種場子配不上他的身價,沒有過去……唉,早知如此,當初我說什麼都得讓他答應。”
江夏把餅乾盒往對面推了推,意思著安慰了一下這位傷心的太太,然後他問:“死者的三位徒弟什麼時候有空?我想找他們談談——想偵破這起案子,恐怕還需要他們的協助。”
九十九太太怔了怔,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你是想說,他們三個也是這一起案件當中的嫌疑人?——警方其實也這麼想過,但是晚宴的前臺後臺人都不少,他們三個當時真的全都在場,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回家謀殺我丈夫。”
安室透也想見見那三位徒弟,聞言他幫腔道:“這可說不準。雖然晚宴期間他們都有不在場證明,但誰能保證離開家之前他們沒有對你丈夫動手?——或許早在你和那三個徒弟出門的時候,你丈夫就已經悄無聲息地死在了地下室裡。”
“這……”這個描述,讓九十九太太背後微寒,默默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很快她又覺得不對,搖了搖頭:“不。不會的,我記得警方的驗屍報告裡,寫有我丈夫的死亡推定時間——他的確是在晚宴期間死亡的,不會有假。”
想起從朋友那裡看過的江夏破案剪報集,九十九太太又補充道:“我丈夫體內並沒有檢測出安眠藥,此外他也沒被捆綁,行動完全自由。
“退一步說,假設兇手就在我們那三個徒弟當中,有一個人在離家前給我丈夫服下了裝有毒藥的膠囊。那麼等他一走,我丈夫完全可以趁機求救。
“可實際上,不管是手機還是地下室的座機,都沒有撥號痕跡,地下室的門也好好的關著——我丈夫就像是自己坦然赴死了一樣。
“再加上我家的門窗都鎖得好好的,沒有外部入侵的痕跡……不是外人,也不是自己人。唉,也難怪那些警察最終得出了‘自殺’這種結論。”
安室透聽得忍不住蹙眉:“……”這麼一說,還真的很像是自殺……可說到底,也只是“像”——只要這起案子和烏佐相關,那麼即使沒有任何證據,他也能拍板定論,這絕不是什麼普通的自殺。
江夏感受著身側飄來的醇厚咖啡,指尖戳了戳鬼們,讓它們加緊去薅。
他自己則擺出一副偵探的樣子,思索片刻後道:“聽上去的確像是自殺,但既然你今天來找了我,那就說明你心中還有疑慮。有些時候,人必須相信自己的直覺——能說說你究竟覺得哪裡不對嗎?”
九十九太太有些焦慮地搓了搓手指:“我也說不出哪裡不對,只是實在想不通我丈夫為什麼自殺——明天就是我女兒文乃的生日。早在一個月前,我丈夫就已經為她準備好了生日禮物,而且對這一天非常期待。哪怕他是在後天自殺,我也不會這麼沒法理解,可偏偏是在我女兒生日之前……”
“對了,還有一件事。”九十九太太想起什麼,低下頭翻了翻自己的手提包。
很快她就取出了兩張看似平平無奇的撲克牌,放到桌上。
江夏拿起來看了看,就見這是兩張背靠背貼在一起的紅底撲克,一張牌是黑桃a,另一張則是黑桃j,它們略微斜向錯開了一些,被黏成了一個牢固的整體。
九十九太太道:“這是在我丈夫死亡的地下室發現的,當時警方以為這是某種死亡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