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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跟魯迅說起了穆木天的故事。魯迅一邊聽,一邊笑。後來,我請魯迅題詩,他就把穆木天的故事寫進了詩裡,笑我‘可憐蓮子非天子’!”……
樓適夷當面聽姚蓬子所講的故事,跟許廣平在抗戰時期對這首詩所作的解釋是一致的。
出任《文學月報》主編
《北斗》消失了。
不久,一份厚厚的新的文學雜誌,出現在上海的書攤上。
雜誌封面上赫然印著;《文學月報》。
每一期《文學月報》上,都印著《編後記》,署名蓬子——他是“左聯”的這份新刊物的主編。《文學月報》由光華書局發行。
姚主編顯示了他的社會活動能力,一連串名作家的作品,出現在《文學月報》上:茅盾、巴金、田漢、丁玲、葉聖陶、張天翼、冰瑩、艾蕪、樓適夷……其中特別是魯迅的《辱罵和恐嚇決不是戰鬥》,田漢的《暴風雨中的七個女性》等,在讀者中產生了廣泛的影響。
姚蓬子在《文學月報》第二期《編後記》中,繼續發表著激進的文學主張:
“大眾文化水準的提高,已成為中國文化運動上當前最急迫的任務。除了奴隸的領主們想用各種方法領導大眾走入永遠的無知,永遠的愚昧,永遠的黑暗中,可以永遠供他們的驅使,永遠受他們的支配外,誰都感到大眾不僅需要以自己的力量去改造生活,社會地位,同時也要提高和創造自己的文化。因此,作為文化運動的一翼的文學,也必然的應該負起它自己的使命。……”
姚蓬子除了拉稿,編刊,跑印刷廠之外,也寫小說,寫詩。他集主編、作家、詩人於一身。
他發表在《文學月報》創刊號上的短篇小說《雨後》,依然保持著他對舊上海的市民生活的細膩的描寫:
下午四點鐘,春雨濛濛的落著。街上只看見電車,洋車,摩托車,行人很少。大家都間在家裡吧。雨天在家沒有事,照例聽到了竹梆聲便會有女人出來喚住他。但今天不知為什麼緣故可有點兒不同,任他一弄又一弄躁急地敲過去,沒有聽到哎的開門聲。是太太們麻將牌正摸得起勁忘記了肚子呢,或是上午已經買好肉,預備自家做點心呢,這是誰也無從知道的。甚至平日最愛作成他生意,送餛飩碗出來的時候還時常給他讚美的那幾家公館,彷彿也沒有聽到他的竹梆聲……
蓬子寫詩,比寫小說拿手。不過,此時,他的“詩格”果真變了,再不是“象徵派的法國詩風”了。他象怒吼的獅子,現出了心中的不平,吼出了民族的憤懣。在《文學月報》創刊號上,蓬子還登出他的《詩四首》。現摘錄其中之一——《被蹂躪的中國的大眾》。從詩句那昂揚的基調,可以想見當年的詩人蓬子,確曾有過革命的熱情:
大眾,被k蹂躪的中國的大眾,
被十六省氾濫的洪水,
奪去了可憐的糧食,牛馬,廬舍,
被拋到飢寒的危崖
的窮苦的中國的大眾,
聽,日帝國主義的坦克車,飛機,炮彈,
從吉林,從遼寧,從山海關外,
雷雨般,野火般的捲到了黃浦江畔。
聽,在紫色的煙,紅的火花
彌罩著的閘北,彌罩著的茫茫的夜空下,
被圍困在炮火的毒焰裡的窮苦者底生命,
被踐踏在獸的鐵蹄下的少女底青春,
在死的界線上呻吟!
而那些命令我們不抵抗
命令我們鎮靜的,
此刻卻擁抱著嬌娃,低低的喚著“親親”;
在明媚的燈光下顧盼自己的勳章,
得意的微笑飄上了金黃的酒漿。
誰問日帝國主義的獸蹄踏到了江南!
誰管法西斯蒂的旌旗飄揚在吳淞江畔!
還有那蕩著紅裙的跳舞廳裡,
聽,那舞曲的幽揚,美麗,
伴著籠罩在晚空的血痕似的火光,
伴著可怕的驚心刺耳的炮聲,
如一唱一和的雙簧戲似的,
正在祝福這日帝國主義的偉大的勝利!……
雖說詩味淡如白開水,用口號式詞句堆砌而成,但是詩表明他確實是左翼詩人中的一員。
在擔任《文學月報》主編的那些日子裡,姚蓬子既要組槁、改稿、編稿,又要自己寫稿,還要跑印刷廠,忙得不亦樂乎。
《文學月報》也支撐不了多久。從一九三二年七月出版第一期,到十二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