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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心,一點兒也沒有受到傷害,我很愛這首歌,並且很憐憫那位年輕的姑
娘。可是外祖母說:“這裡唱的是一種感傷的歌!是一位年輕姑娘,詠歎自己的身世。從春
天起她跟愛人一起遊玩,可是冬天快到來的時候,她已被愛人拋棄了。也許她的愛人,已經
另有新歡,所以這位姑娘悲傷不止……一件事物,自己沒有親身經歷過,是不能講得那麼
好,那麼真的。你看這姑娘,她編得多好!”
第一次賣鳥兒掙了四十戈比,外祖母非常驚奇:“你瞧,我只當是玩兒的,孩子的把
戲,不料竟賣了這麼多錢!��薄翱墒腔孤艫錳�鬩肆四亍��薄笆鍬穡俊*
在趕集的日子,她總能賣到一盧布或更多些回來,這就更加驚異了:這麼一些算不了什
麼的玩意兒,竟能夠掙這麼多錢!
“一個女人,一天忙到晚,給人家洗衣服,擦地板,也只掙得二十五戈比,你想想看!
說來,這個行當不好!把鳥捉來關在籠子裡,也不好。阿廖沙,這種買賣,還是別幹了吧!”
可是我很醉心於捕鳥。我覺得它很有趣,而且藉此可以獨立謀生。除了鳥兒以外,沒給
誰找麻煩。我弄到了一些上等的捕鳥器具,常跟捕鳥的老前輩談天,得到不少知識。我又常
常一個人到三十來俄裡外的伏爾加河邊去,到克斯托夫森林裡去捕。那兒作檣桅用的高大松
樹上,棲著交喙鳥,以及精於此道的人所珍愛的一種白頭翁。這是一種長尾白毛,非常珍奇
美麗的鳥兒。
我常常傍晚出發,整夜在喀山公路上走著,有時被秋雨淋著,跋涉在深深的泥濘中。背
上揹著油布袋子,裡面裝著捕鳥器和誘鳥籠,一隻手拿著一根核桃木的粗大木杖。秋天的黑
夜,寒冷可怕,很可怕!……公路兩旁,立著被雪打壞的老白樺樹,在我頭上伸出了溼淋淋
的枝條。向左邊山崖底下望去,黑洞洞的伏爾加河上,浮閃著末班輪船和駁船上的幾盞桅
燈,好象正向無底的深淵沉下去。這些船的蹼輪,在水裡啪啪地響著,汽笛嗚嗚地叫著。
在生鐵一樣堅硬的地面上,現出了路邊村落的茅舍;一群忿怒的餓狗向腳邊衝來;更夫
敲著梆子慌恐地叫:“那兒是誰?說句夜間不該說的話,是鬼把你弄來的吧?”
我擔心我的捕鳥器具會被沒收。每次總帶著幾個五戈比的銅子,準備送給更夫。有個福
基納村的更夫,跟我交了朋友,每次碰到,他總是驚歎:“又是你來了?唉,你這個閒不住
的夜遊神,膽子倒不小!”
他名字叫尼豐特,是個矮個子,長一頭白髮,很象聖徒。
他常常從懷裡拿出蘿蔔、蘋果,或是一把豌豆什麼的,放在我的手裡。
“唔,送給你,朋友,我留著特地請你的。吃吧。”
接著,就一直送我走到村外。
“去吧,上帝保佑你!”
東方發白的時候,我走到樹林裡,就把捕鳥具裝好,掛起誘鳥籠,在林邊躺著,等待太
陽出來。這時萬籟無聲,四周的一切都凍結在深深的秋眠中。灰沉沉的霧氣裡,隱約望見山
崖下廣闊的草常這一片大草場雖然被伏爾加河隔斷,但越過了河,還是向外伸展,直伸展到
渺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