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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面質問,為什麼破壞紅軍的紀律,那是毫不客氣的。”
“董老太難得了,他是品格高尚,言行如一。”毛澤東讚歎道,“象你們這樣一個連隊,那是最麻煩,最囉嗦,最難辦的,給誰說誰也不願幹。可是恩來同志跟他一談,他就接受了。他說,‘我就是一塊破布,一塊打補丁的布頭。我就是補洞洞的。你們叫我補帽子,我就補帽子;你們叫我補褲子,我就補褲子。反正什麼工作也要人做,洞洞也要補,俗話說,小洞洞不補,大了兩尺五嘛!’”
“董老確實了不起!”
由於興奮,毛澤東黑瘦的臉上,泛著一層紅光。他從鋪上坐起來,感情深沉地說:“這些都是我們民族最優秀的人物!就是在世界上也是很難找的。也是共產黨有幸,他們都跑到共產黨裡面來了。我們黨擁有一大批這樣的人,和群眾結合起來怎麼會不勝利呢!”
說到這裡,賀子珍那雙晶亮的眼睛閃射著小火花似的光芒。她望著毛澤東說:“潤之,這個長江我們能過得去嗎?”
“過得去!子珍,我告訴你,一定過得去!”毛澤東充滿頑強自信地把手一揮。“當然,不好好打幾仗,不敲掉他幾個師,那是過不去的。我要一個一個地來收拾它!”
小吳已經把晚飯打來。揭開那個毛澤東常用的藍搪瓷多層飯盒,裡面是熱騰騰的苞谷飯,還有一盒炒蘿蔔絲。毛澤東嚷道:“我的辣椒呢,小鬼,快把炸辣椒拿出來,招待招待我們的客人嘛!”
“有,有,”小吳立刻端過來一大碗又紅又亮的炸辣椒,嘻嘻笑著說,“這是少不了的!”
的確,不管飯菜如何,只要有了炸辣椒,毛澤東就眉開眼笑心滿意足了。夫婦兩個吃起來,不一時,毛澤東就滿頭大汗。他望望賀子珍,忽然想起了什麼,停住筷子問:“你覺得劉英同志怎麼樣?”
“這同志蠻好,蠻熱情的。”賀子珍說,“今天要不是她,我還可能來不了呢!……你問她幹什麼?”
毛澤東神秘地笑了笑,說:“我想給她介紹一個人。”
“誰?”
“你說是誰?”毛澤東笑著反問,“這裡,就剩下洛甫同志一個悽悽慘慘慼戚的了!”
賀子珍沉吟了一會兒,說:“好是好,就怕劉英不同意。”
“為什麼?”
“她最怕生孩子。今天在路上她一見我就說,遭罪呀!遭罪呀!反正我是不結婚的!”
“當然不要馬上結婚。我也不準備正面提出,只是給他們創造一種條件。”
說到這裡,他又低聲地說:“我已經同富春同志商量過了,現在還缺一個秘書長管生活的,我們準備把劉英調來,她一個女同志在下面跑也太辛苦了!”
飯後,天已經黑下來。賀子珍提出當晚要趕回連隊。毛澤東和幾個警衛員還是把她留下來了。
第二天破曉,在一片雞鳴聲中,毛澤東將賀子珍送到村邊,扶她上了一匹小黃馬,一面囑咐小吳送她回連。這時,全村的雞鳴此伏彼起,正以迎接光明的熱情唱起嘹亮的晨曲。毛澤東微笑著問賀子珍:“它們叫得多起勁呀,你能聽出它們有什麼特殊麼?”
“我聽不出來。”賀子珍在馬上微笑著說。
“我也聽不出來,不過這就叫雞鳴三省呀!”
(十九)
一九三五年的二月六日,正是春節大年初三,中央紅軍冒著鵝毛大雪來到扎西。磅礴的烏蒙山已是一片銀白世界。要在和平年代,飛雪迎春,該是多麼富有詩意,而此時此刻,對衣著單薄的紅軍來說,是又多了一層嚴酷了。
扎西,一名威信,在烏蒙山麓扎嶺之西。說是一座縣城,沒有城池;說是一個鎮子,不過三百來戶人家,星星散散分佈在一個個盆地上。周圍都是農田,市街狹小,房屋破舊,只有幾家鐵匠鋪和兩座寺廟。它給人以極其荒僻冷落的感覺,好象到了世界的盡頭。毛澤東見人們嫌這地方過於荒涼,就笑著說:“你們在這裡好好地歇幾天吧,不要擔心敵人來了。”人們說:“毛主席,你怎麼知道敵人不會來呢?”毛澤東笑著說:“他到這山上來吃麼子呀!”
確實,不管什麼地方,只要能有一個喘息的機會,進行休息整頓,也就很難得了。由於這時部隊減員太多,為了充實戰鬥部隊,全軍首先進行了整編。各軍團,除一軍團外,都取消了師一級的編制,三萬多紅軍編成了十六個大團。一軍團由三個師九個團編為兩個師六個團;三軍團損失較大,由三個師編成四個大團;五軍團和九軍團各編為三個團;八軍團併入了五軍團。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