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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些許可證到底有什麼用處,唯一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他不能夠在其中上下其手撈一點好處了,這讓他感到相當鬱悶。
對於他現在的老闆,撒多並沒有什麼忠誠之心,他們這些人和僱主合得來,就多做兩筆交易,合不來就各奔東西,所以他不由得為今後打算起來,或許再想辦法弄點好處,就該另找門路了。
唯一讓他感到有些猶豫的是,他並不知道老闆的底細,不過幹這個行當,各種背景神秘的僱主見得多了,他倒也並不怎麼在乎。
除了不能夠得罪教廷,對於其他人,撒多並不放在心上,雖然很多勢力號稱自己手眼通天,眼線遍佈整個大陸,其實大部分都是水分,一個人想要躲藏起來簡直容易極了。
就拿亞法來說,那個對情報有著極度偏執的朗貝爾三世,手底下替他搞情報的人,滿打滿算不超過十萬,這些人扔在整個大陸,簡直就是大海之中的沙礫。
更何況,這些人除了花錢收買一些眼線,也沒有其他更可靠的收集情報的方法,要不然,剛剛過去的那場戰爭也不會輸得如此難看,駐紮在貝魯的幾千間諜都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撒多並不認為自己的老闆比亞法皇帝的勢力更大,他很放心,因為他曾計畫過,在貝爾羅德買一個小漁場,那裡離梵塞數萬公里,一年只有三個月風和日麗,鬼才會在那種地方發展勢力。
唯一讓撒多感到擔心的是,老闆好像打算搭上教廷這條線,—個想要逃亡的人,唯一擔心的就只有教廷,因為教廷的高層可以藉由預言術找到某個人的蹤跡。
正因為有些猶豫,撒多最終還是將今天的收穫透過那個隱秘的視窗,交了過去。
在窗門的另外一邊,費比同正拿著從官方途徑高價買來的許可證,對撒多遞過來的那些東西進行鑑定,作為檔案管理員的他,當然學過鑑定真偽的課程,只是以往從來沒有用到過罷了,
從紙張、到簽名,從圖章到花籤,費比同手裡拿著一個高倍放大鏡仔細比對著,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怎麼可能是假的?我可不是和路邊的小販子做交易,對方怎麼說也是一位皇帝。”撒多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這是我的工作。”費比同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同樣也會賣力工作,不過首先得看有沒有意義。”撒多拉過一張椅子靠著牆坐著說道,他在等這個呆板的公務員把活幹完。
“這當然是非常有意義的工作,這些許可證對於老闆來說非常重要。”費比同嘟囔著說道。
“你知道它們是幹什麼用的?”撒多突然來了興致。
費比同的臉上微微有些得色,這個問題如果是一個星期之前問他,他肯定回答不出來,但是現在,看了那麼多報紙,他倒是有了一些想法。
“上面不是寫了嗎?用來修建鐵軌道路,每一份許可證可以修建長六十公里的一條鐵軌道路,沿路的土地如果是國家所有,全都可以免費使用,但是路修出來之後,就是我們所有。
“在德不利頓,這樣的鐵軌道路,已將所有的城市都連線在了一起,就連貝魯也已走在了我們的前面,他們的鐵軌道路一直延伸到了邊境,所以在戰爭中,他們調動軍隊才會如此迅速。
“這些許可證就算帝國崩潰、皇帝下臺也不會失去作用,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任何人下臺都會大造鐵軌道路,老闆只是搶先了一手,在這裡的全都是一些黃金路線。
“國外行一種做法,那就是造好鐵軌道路之後,成立一個獨立的公司,然後發行股票,這樣鐵軌道路馬上就可以變成硬通貨,只要留足夠的股票,我們對鐵軌道路仍舊擁有控制權,這東西很賺錢的,甚至比開礦建工廠賺錢更快。”費比同說道。
聽到這樣一說,撒多那傾向於背叛的心思,又動搖了起來。
“老闆是否有訊息過來,第三部分計畫什麼時候開始?”撒多變得有些積極起來。
“按照原定計畫,不是說,得先等保皇黨有所行動之後,再決定下一步方案嗎?”費比同有些莫名其妙起來,他當然不可能知道撒多心裡的盤算。
“我相信兩天之內,就會開始大搜捕,名單上的人都會倒楣。”撒多胸有成竹地說道,他不是一個謀略家,但是作為一個政治掮客,政治上的各種幕前幕後交易看得多了,大的政治風暴也經歷過幾次,自然能夠猜到最後的結果。
事實上他們的計畫,也正是這樣安排的,給朗貝爾三世的情報大部分都是真實的,只是在名單之中多加了一些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