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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間,地字間,福壽客棧的上房之一。我們的。不過這樣算來,房間還是不夠,花遺劍去兄弟家住,留位給雪天與我。
天字間以白色為主調,是客棧裡最大的房,房內掛滿名家字畫,臨江而設,恍若人間仙境。地字間種滿翠竹,桌椅床櫃都是竹製,床頭還鑲嵌著翡翠碧玉,屋內還處處擺有假山盆景,反璞歸真。
雪天住天字間,我住地字間。
雖說這兩間房與金字間被並稱為福壽客棧上上房,卻都不及金字間豪華。
金字間是紅棕為主調,裡面灑滿了花。據說那是名副其實的“金”,從床到桌到椅到衣架等無一不是鑲金嵌銀。就連這屋裡的客人吃飯,都是用金器銀器。
如此奢華,住一晚上的價格都夠別人買一套平房了。
又有一說,能住金字間的人光有錢是不夠的。儘管如此,這裡還是有不少人搶著住。
所謂窮人求飯吃,富人脹破肚。人一有錢,什麼都想試試。別說是這種純粹浪費錢的房間,更離譜的事都有人做。據說長安有個暴發戶以前窮得要命,最大的願望就是吃個新鮮的燒餅,後來發了橫財,居然叫人去茅廁裡面挑蛆來吃,還美名曰那是營養豐富。噁心悲哉!
花遺劍剛來的時候,甚至想把我們弄進皇帝老兒才敢住的什麼金字間,我連連推辭,又聽聞金字間有人佔領,大擦一把冷汗。
他自己省吃儉用,對朋友可是沒話說的。知道我在重火宮待久了豐衣足食,所以專門把我弄到這種燒銀子的地方。
實際上亂葬村出來的小毛賊子,睡著了給蚊子吸乾了血,估計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說到蚊子,我就想起了紅釘叔叔的浴室。
紅釘老怪、七殺刀和百催花每人都有一間浴室。條件都不怎麼樣,其中以紅釘老怪的最為惡劣。木桶小得像洗腳盆不說,一入夏,蚊子還特別多。
重蓮和林軒鳳都是愛乾淨的主兒──尤其是重蓮,身上香得讓人家以為他有奇怪的癖好,但我卻超級噁心。直到現在,每洗兩次澡,到第三次總是會一推再推。這毛病被無數個人唾罵過,實在是童年產生的陰影。
重蓮神智還正常的時候經常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肯洗澡,就不要碰他。我每次都是笑吟吟地撲過去,在他身上亂蹭,把一身的汗臭都蹭到他的身上,還伸出腳丫子叫他幫我脫襪子。
我個人認為,男人的身上要沒點味道,那就不叫男人味。汗臭腳臭也是一種美。
只是重蓮吃過的苦不少,但怎麼說也是嬌生慣養來的,要他做這些事,實在是為難他。所以每次他替我脫了襪子擦了腳,我都打算獎賞他林二公子之吻一個,他總是會皺著眉頭,把我推翻。
十里紅蓮豔酒十
小的時候,我和軒鳳哥總是輪流去他們的浴室洗澡,每三次總是有一次會被蚊子叮得滿身包。每次洗澡完畢,身上總是癢得比不洗還難受。我使勁在身上抓,林軒鳳對我的態度是一年一個樣。
十二歲以前,我只要一抓身上,大呼絕世容顏給蚊子毀了,林軒鳳總是按住我的嘴,說如果把叔叔們吵醒了他一定會把我抖出去。如果逮著哪天他心情不好了,他甚至會非常失形象的在我美麗可愛的腦袋頂上狠狠敲下去。他如此欺負他小弟,我竟然沒往心裡去,在他飯里加幾條毛毛蟲就算原諒了他。
十二歲到十四歲之間,我抓身上的時候總是怒氣衝衝的,不會找他說話,他會主動問我,還去給我找藥。特別溫柔。所謂人性本賤,大概就是林軒鳳這個樣。
十四歲到十五歲之間,我抓歸抓,但不說話了。這時候我們只要一起洗澡,總是會不敢看對方的臉。這一年我總是後悔自己給他告白,到最後弄得兩個人都成了大紅蝦子。
十五歲以後,我只要一抓,林軒鳳就會特別殷勤地跑來,找出被蚊子咬的地方,輕輕含住,又是舔又是吸的,然後抬起那雙水霧蒙了的桃花眼,煽情得我血壓高升。無論我是被咬的哪裡,他吸的地方最後一定會匯聚到我的兩腿之間。
那時候我倆已經有一腿了。當時只要一看到他,就會覺得世界都籠罩著幸福的泡泡。人也飛起來了。
現在總會想,如果林軒鳳回京師當他的四皇子,或許一切都會幸福安樂許多吧。
雖說掌櫃的說隔壁住了人,但我一個晚上都沒有聽到牆那頭傳來什麼動靜。
一覺睡到次日午時,門外敲鑼打鼓。
我翻身出去,客棧裡的人都走了個空。只有店小二在樓下匆匆忙忙地擦拭桌椅,眼睛還一直往窗外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