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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兄長所見極是,是我疏忽了!”鄧伯雄恍然大悟,“那麼就請兄長重寫一篇,如何?”
“其實我也從未寫過白話詩文,暫且試試看。”易君恕道,於是展紙磨墨,提筆想了片刻,寫道:
中華自古文明國,禮義之邦五千年。
諜料近世風雲變,海外開來鴉片船。
毒霧妖氛染淨土,英夷尋釁起烽煙。
一戰割我香港島,二戰奪我九龍灘。
得隴望蜀蛇吞象,再謀拓界佔新安。
此地是我先民地,此山是我祖家山。
新安百姓不受辱,不怕洋鬼洋槍洋炮鐵甲船。
你出力,我出錢,你拿鋤,我拿鐮。
大刀長矛揭竿起,十萬旌旗斬樓蘭。
雪我國恥抒正氣,保我河山保我權!
男兒生死泰山重,拚將熱血染紅棉!
鄧伯雄在一旁看他寫畢,讀了兩遍,朗朗上口,說道:“好!想不到順天府舉人寫出了這樣通俗而又動人的文字,抒發百姓心聲,多謝兄長了。這首歌就叫它《抗英保土歌》吧,我拿去請人雕版翻刻,印它千萬張,傳遍新安大地!”
兩人正談說間,龍仔匆匆走了進來,叫聲:“少爺,易先生!”
易君恕和鄧伯雄抬起頭來,見龍仔身後還跟著進來一個女子,竟是林若翰府上的女僕阿惠。
“阿惠!”易君恕一愣,“你怎麼來了?”
“易先生,鄧少爺!”阿惠向他們行了禮,說道,“先生出來的時間久了,牧師和小姐不放心。牧師要寬叔來請先生回去,小姐說,讓阿惠去吧,阿惠過年都沒回家,正好借這個機會回去看看。”
“噢……”易君恕答應了一聲,眼前浮現出香港花園道松林徑的那座翰園,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去年秋天,他在腥風血雨、刀光劍影之中死裡逃生,林若翰對他有再造之恩,翰園是他危難之中的藏身之地,無論到了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他也不能忘懷。然而,正是在那裡,他認識了香港,真切地感受到了身處“故國山水,異邦城閾”的屈辱、壓抑、孤獨和憤懣。他感激林若翰的收留和庇護,卻又時時想擺脫他,渴望著回到自己的同胞中間,挺起胸膛來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而不必總是察看著洋人的臉色,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自己的每一句話,常常言不及義,欲說還休。在那座翰園,他和素昧平生的倚闌小姐相處了數月之久,經歷了風風雨雨,親眼看見了這個孤僻、高傲的女孩子人生的大起大落、翻天覆地,他們之間從彼此的冷漠、隔閡到溝通、理解,並且在不知不覺之中建立了類似師生又彷彿朋友的真誠友誼。半個月前,當他像飛出牢籠一樣迫不及待地離開香港前來錦田的時候,從倚闌的神情和話語,他已經隱約感到她難以表述的依戀之情;今天看到她派來的使者阿惠,自己也怦然心動,喚起了好似久別故友的縷縷思念……
“阿惠,翰翁和倚闌小姐近來都好嗎?”他問。
“小姐還是每天讀書寫字,溫習先生教給她的功課,”阿惠說,“牧師倒是比以前忙得多了。他們都很掛念先生,一再囑咐我,請你趕快回去!”
“嗯?”易君恕又問,“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我倒也說不上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阿惠尋思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哦,我走得急,差點忘了,牧師還讓我給你帶來一封信呢!”
“信?”易君恕急切地說,“快拿給我看!”
阿惠從上衣大襟裡掏出了那個折起來的信封。易君恕迫不及待地接過去,展開信封,上面竟空無一字。心裡納悶兒,便急急地開啟來,抽出信紙,只見那張白紙上僅僅寫了四個字:“請速返港。”也無上下落款,但一望而知,那用鵝管筆書寫的漢字出自翰翁之手。這封信如此簡略,顯然是在阿惠臨行之前,林若翰才匆匆寫就的,但他為什麼這樣急迫呢,以至於連書信格式都不顧了,這在一位“漢學家”來說,是難以理喻的。
一定是出了什麼急事!這個念頭在易君恕的腦際閃現,便不能心安了。
“伯雄,看來,我必須馬上回香港去!”
“君恕兄,”鄧伯雄兩道濃眉緊鎖,神色悒鬱地看著他,“不瞞你說,我把你請來,就沒有打算再送你回去!割讓香港是中國至今尚未雪洗的恥辱,每當我跨過海峽踏上那片土地,就感到痛心疾首,兄長恐怕也是如此吧?你剛才寫的這首《抗英保上歌》說得再明白不過了:”雪我國恥抒正氣,保我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