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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旋的直升機上的攝像機不停的將拍攝到的影像回放給海灘上聯合指揮中心的指揮官們。他們比所有人都可以更清楚的瞭解忙亂的摩加迪沙街道。行動的地面標誌是奧林匹克旅店(Olympic Hotel),一座五層的白色建築。是城中僅有的幾個完好無損的比較大的建築之一。距離它西面三個街區遠的地方就是熱鬧的巴卡拉市場。

旅館的前面就是哈瓦迪路(Hawadig Road)一條鋪設過的與眾多狹窄骯髒的小路相交的南北向的街道。在旅館的那個十字路口處,飛揚的沙塵在午後的陽光下反射出黯淡的橘黃色。

穿過哈瓦迪路,距離旅店一個街區就是準備突襲的房子。那是一個平頂的建築。後面三層,前面兩層,像一個L型。在房子的後面有一個用高高的石頭牆圍起來的一個院子。房子的前面是來來往往的汽車,行人還有驢車。

因為幾個月以來一直都有直升機在空中飛來飛去的,所以最初的兩架進行火力偵察的小鳥快速飛過的時候,並沒有引起下面人群的恐慌。看到沒有什麼危險,四架裝載這突擊隊員的小鳥便飛了進來,降落在哈瓦迪路上。當突擊隊員們跳下飛機 對目標發起突襲時,小鳥們又再次起飛消失在捲起的沙塵中。緊跟著到來的就是帶著遊騎兵的黑鷹。

埃文斯曼的飛機在揚起的棕色沙塵上空懸停,等待著另外三架直升機。在空中懸停的黑鷹可是一個不小的目標,所以對於埃文斯曼上士來說,懸停在那裡那麼長時間可不是一件安全的事。即使在引擎和旋翼的嘈雜聲中,士兵們依然可以聽見下面的槍聲。

兩條三英寸粗的尼龍繩索分別盤在兩側的機門前,當他們把繩索完全放下後,發現其中的一根搭在了一輛車上,飛行員又把直升機向前動了動,才使繩索完全放下。這又耽誤了一些時間。

“我們有點偏離了預定的位置” 駕駛員告訴埃文斯曼。他們現在的位置在在預定的街角北邊,有一個街區的距離。擔事實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上士總是希望儘快離開飛機,因為他覺得還是在地上安全些。

“沒問題”埃文斯曼上士說

駕駛員再次提醒他“我們大概(距離預定位置)還有100米”

埃文斯曼衝著飛行員豎了豎大拇指。他將最後一個離開。

所有的隊員都已經離開飛機。當埃文斯曼準備最後一個滑下飛機的時候,才發現防風鏡的帶子壞掉了。真是添亂,他扔掉了鏡子,一咕腦的跳上滑索,卻忘了把飛機上的耳機摘下來。結果隨著他向下滑降,耳機被從機艙的棚頂上扯了下來。

在興奮中,時間過得總是那麼慢,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最初離地時到底有多高,所以一切動作開始變得十分的小心。這次滑降的距離比他們經歷的任何一次訓練都要長。接下來,當埃文斯曼逐漸接近地面的時候,瞄見布萊克博恩四仰八叉的躺在滑索的盡頭。

埃文斯曼落在倒下的遊騎兵身邊。滑索被人從被直升機上解了下來,捲曲著落在馬路上。當黑鷹拉起離開後,周圍的噪音開始變小,塵土也不再飛揚,一股城市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

二等兵馬克·古德(Mark Good),第四小隊的醫官已經開始對布萊克博恩進行救治了。這孩子一隻眼睛緊閉著,鮮血不斷從嘴裡汩汩的流出來。古德將一根管子插進布萊克博恩喉嚨,以保持他的呼吸道暢通。突擊隊的醫官,一級軍士巴特·布洛克(Bart Bullock)開始對他進行輸液。布萊克博恩並沒有中彈,他是摔傷的。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沒有抓緊滑索,筆直的跌倒地面上。

他還活著,但是已經昏迷過去,而且看上去情況十分緊急。埃文斯曼起身離開,迅速的清點了一下小隊的人數。

他的隊員們像計劃中安排的那樣靠著道路兩邊土石結構的牆散開。只把埃文斯曼、布萊克博恩和兩名醫官留在馬路中央的。槍戰在不斷的進行,沙子粘進他的眼睛、鼻子和耳朵裡。敵人的子彈不斷的射過來,好在準頭都很差,居然連上士的一根汗毛都沒粘著。你也許認為,身邊飛來飛去的子彈會馬上讓人意識到,危險就在身邊,可是那時候的埃文斯曼的確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當一顆擦身而過的子彈發出桃木棒碎裂般的聲音的時候,埃文斯曼開始注意到危險的存在了。他從來沒有中過槍。6英尺4英寸的大個子可是個不小的目標,得趕快找個掩護了。於是他和兩個醫官把布萊克博恩抓在胳膊下面,儘量保持他的脖子不彎曲,將他拖到街道的邊上,蹲在兩輛汽車的後面。

古德抬頭看了看埃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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