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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突擊隊狙擊手從視窗用M203發射了一枚榴彈。那枚榴彈從敵人的視窗鑽了進去,準確的命中了目標。被命中的目標發生了巨大的爆炸。斯戴賓斯覺得那枚榴彈可能是引爆了彈藥或是什麼別的東西。因為爆炸的火光已經傳到了一樓。整團的黑煙從視窗處衝出。
傍晚時分,周圍變得越來越安靜。看著遠處跳動的光亮,斯戴賓斯才意識到自己仍然身處這個大城市的中心。城市的一些部分已經開始恢復正常。在他們滑降點附近,奧林匹克旅店的後面,還有幾個地方在冒著火光。看上去就像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
一個喊聲傳過了交叉路口,通知所有的人撤退到墜落的直升機對面的那棟建築裡。斯戴賓斯所在那個角落的人,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的衝過交叉路口。交火的數量已經減少了很多。
這時斯戴賓斯聽見了一串嘶嘶聲。當他轉頭去看的時候,發現一個彈頭直直的對著他猛衝過來,馬上就要擊中他的頭部。他立刻臥倒,將頭盔對著導彈襲來的方向,然後整個人就被一團火光淹沒了。
他雖然閉著眼睛但是仍然可以看到榴彈爆炸時發出的耀眼的紅光。斯戴賓斯感覺到了灼熱的火焰,聞到了燒焦的頭髮、泥土還有燃燒的火藥的味道。他翻滾著和希爾德扭在了一起。最終,兩個人都坐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盯著對方。
“你怎麼樣?”過了好長時間,希爾德才問。
“沒問題,但是我的武器不見了。”
斯戴賓斯開始爬回他原來的位置,去找他的武器。他發現那把步槍已經碎了,只剩下一根槍管,把手不見了。他可以感覺到鼻子裡、眼睛裡都是塵土,嘴裡也有一股泥土的味道,而且他還嚐到了血腥味。斯戴賓斯想,可能是嘴唇被劃破了。
他需要另一把武器。於是站起身開始向院子跑去。他琢磨著應該可以找到一把傷員的步槍。他不停的摔倒,左腿和左腳都像睡著了一樣。別的一些士兵跑了出來,將他拖進了院子。
斯戴賓斯渾身都是泥土和灰塵,他的褲子被燒壞了,一條腿在不停的流血。在威爾金森的幫助下他來到後面的那棟集中了傷兵的屋子裡。天已經黑下來了,斯戴賓斯可以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汗味和尿味。沙發上擠著三個索馬利亞人。特戰隊員們用手銬銬住了那個男的,在他旁邊坐著他的妻子和孩子。羅德里格斯躺在牆角處,呻吟著。他的呼吸既沉重又短促。
索馬利亞人挪到了地板上,威爾金森小心的幫助斯戴賓斯躺在沙發上,然後拿出一把大剪刀,剪開了他左腳上的靴子。
“嘿,不,那是我的靴子”他抱怨到,“你到底要作什麼?”
威爾金森小心的褪下他的靴子,又慢慢的脫下他的襪子。斯戴賓斯嚇了一跳,他看見自己的腳上插著一塊高爾夫球大小的金屬片。這時他才開始意識的自己被打中了。他曾經注意到自己的褲腿變黑了,然而現在,在醫官白色的燈光下,他才看清楚,那條腿的面板上叉著一排黑色的碎片。斯戴賓斯並不覺得痛,只是有點發麻。爆炸的火焰已經灼傷了他的傷口。
一名三角洲隊員從門口探頭進來,指著那個白色的燈光。
“嗨,哥們,你得把燈關掉”他說,“現在天已經黑了,我們得老練點”
老練的(tactful),斯戴賓斯被這個詞逗樂了。但是過後他又仔細想一想,老練的(tactful)、老練(tact)、戰術(tactics),到也是那麼回事兒。
威爾金森把白光關掉,開啟了紅色的手電筒。
“你不能再動了,”他說,“聽著,你現在只是麻了,但是很快這股麻勁就會過去,我只能給以點止痛片。”
威爾金森給了斯戴賓斯一個藥片,和一個杯子。杯子裡有一些經過碘處理的水。
然後威爾金森又遞給他一支步槍“你可以守著這個窗戶”他對斯戴賓斯說。
“好的”
“但是作為你的健康專家,我得提醒你,拿著武器的時候可不要昏昏沉沉的”威爾金森補充道。
斯戴賓斯搖了搖頭,笑了。
威爾金森走了,斯戴賓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抓著他的步槍,呼吸著噁心的空氣,聽著羅德里格斯的呻吟,還有那個索馬利亞女人用他聽不懂的語言不停得抱怨手銬把他的丈夫銬得太緊了。斯戴賓斯突然感到尿意盎然,但是這裡也沒有廁所。所以他只好坐在沙發上就地搞定。
他發現那個女人的眼睛再盯著他
“實在抱歉,尿溼了你的沙發。”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