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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地哭著,那聲音纏繞在樓梯間。我呆了呆,還是走了。
三
我和小米照完婚紗照回來後,旺角街拆乾淨了,我跑去愛麗髮廊,發現那裡成了一片空地,推土機正在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推出來。
央殊走了,她去了重慶,或者別的什麼地方吧。
小米再找我的時候,我說,我不想在這個小城待著了。
你什麼意思,今天我們要去看婚紗照,要挑小樣的。
不必了,我說,我不想結婚了。
小米給了我一個耳光,那個耳光非常響,在空氣中脆脆的聲音。我想我真是個負心的男人,註定我會讓女人難過的。
那婚紗照就一直留在了上海的那家照相館裡,是不是被老闆扔了也未可知,反正我們沒有去拿,我離開了那個水鄉小城,我要去重慶。
在重慶的解放碑前我看到一個女人,長腿細腰,也是那樣的大卷發,甚至,穿著同樣妖媚的衣服,我過去拉她:央殊,央殊!
她回過頭來,我看到了一張不同的臉,世界上永遠不會有人有央殊那樣的眼神,落寞而孤單,在最後一次我下樓的時候,我明明是聽到了央殊是哭了的,那是我唯一一次聽到她哭。
我幾乎轉遍重慶的整個角落,可是沒有央殊的影子,重慶的霧真多啊,在那些下雨的午後,我常常會一個人發呆,想起旺角街的雨天,我們抽著煙唱著戲,糾纏在一起,我知道,那段光陰,盛開著愛情的花朵。
我常常一個人去吃重慶的鴛鴦火鍋,我只吃一邊,留著另一邊,等到央殊來的時候我會告訴她,這一邊我留了很多年,等著你來吃。
可央殊不來,央殊沒有任何訊息。
小米倒是給我打了電話,她結了婚,和她爸爸看上的一個男人,我說祝福你啊。
可我忘不了你,小米說,安良,你讓我做你情人好不好?
你真是賤。我罵她。
小米哭了,她一邊哭一邊罵我,安良,你害死我了,我始終不能堅定地愛一個男人,每一段往事裡都有你,你是我的罌粟花。
我抽著煙,坐在朝天門碼頭看船進船出,小米說得對,一個人必定會成為另一個人的罌粟花,我的罌粟花就是央殊,她那麼妖媚,喜歡鮮豔的顏色,媚態地笑、說話、唱戲,甚至在床上如藤纏樹,這一輩子,我怎麼能拒絕她的誘惑?
可我把她弄丟了!
在重慶,我開了一間茶樓,不忙的時候就一個人看天,我已經二十八歲了,有一天照鏡子我看到了自己的皺紋,我想起五年前給央殊畫眉毛。她說,老了,這麼快的光陰。
這一發現曾讓我心碎。
在鏡子前我站了很久。
央殊來的那一天,我也是正在一個人看天,她和一個男人一個孩子來喝茶的,見到她我發了呆,她變得那麼賢慧而順從,穿著白衣白褲,清眉秀目,直直的短髮,布鞋,手裡牽著一個四五歲的男孩兒。
我兒子,她說,然後指著一個男人說,我老公,我們開一家花店。
我牽著孩子玩,在眉目之間,我發現了自己兒時的影子,我的兒子!是的,我的兒子!
男人喊著,憶良,憶良,來,過來。
我站在那裡,似風中要被颳走的紙人,央殊過來,你好嗎,小孩子。
好,我哽咽著說。
她微笑著,似一朵蓮花, 我知道,她是為什麼選擇不再做一朵罌粟花,而是選擇做一朵蓮花了。
說再見時,她回了一下頭,只有那一個剎那,她往日的神態再現,但只有一個剎那,然後她消失在我眼前,消失的,還有憶良。
我開啟手頭的一包煙,還是抽了多年的紅山茶,從和央殊學會抽菸後,我一直抽這個煙,煙的背面寫著: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面。
菸頭一閃一閃,我的眼淚也一閃一閃的,可誰說過,眼淚也是身外之物?
從此,我再也沒見過央殊。
→虹→橋→書→吧→。
第66節:愛情有時充滿玄機(1)
愛情有時充滿玄機
莉蓮輕輕抽出她的手,我們亦不合適,我們先分開吧,分開一段時間,可能會好一些,你說呢?
彼時,莉蓮與杜可風結婚一年,紙婚年,如紙一樣薄,很快,就在生活的風裡,被颳得不見了蹤影。
一
莉蓮是美麗的,因為美麗,嫁給了杜可風。杜可風娶莉蓮的時候就說,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