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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兩位敬奉香茗之後,蘇纓才從剛才全神貫注的境界裡清醒過來,心裡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喝茶的規矩是先聞香後品茗的。
“香!這香味似蘭似桂,我竟有些分不出來了。”老鄭一臉讚賞。
“好茶,好茶。”袁翰林用拇指和食指扶住杯沿,以中指抵住杯底,分三小口品完。
“三口方知味,三番才動心”,功夫茶的品茗杯很小,分三小口確實只能是品了,若說喝茶一小杯還不夠一口呢。
湯色清澈橙黃明亮,滋味濃爽,潤喉回甘,這是蘇纓的感覺,看那兩位的架勢必定是老茶客,他們的感覺自然更深入。
“香味清高悠深,只是這究竟是蘭花香還是桂花香?”袁翰林疑惑地問。
“我覺得香氣幽雅鮮爽,倒是桂花香哼多一些。”老鄭一臉陶醉。
“這茶樹是和蘭花、桂花混種的,葉子上自然就沾染了一些蘭桂的香味。”蘇纓笑道。
“小蘇,你還是謙虛了啊,這真正的大紅袍我怕沒福氣喝過,所以也不好鎖,但是你這茶絕對不遜於我喝過最上等的黃金桂和鐵觀音。”老鄭睜開眼篤定地說。
蘇纓一臉驚訝,她知道上等的鐵觀音,一斤要數萬元吶,旋即她又回過神來笑道,“若說這茶好,首功倒在烹茶、沖茶之法,好茶好水如不善衝,也是全功盡廢。”
聽了袁翰林的讚賞,蘇纓心裡也有些小得意,她都記不清被燙了多少次才有今天這熟練手法。
“小蘇應該不是桂園村的人吧?”三人一邊品茶,一邊閒聊。
“算是一半吧,我先生祖籍在桂園村,我嫁過來也算是桂園村的媳婦兒了,這老房子和小院子都是我先生祖上的。”蘇纓也不瞞他們,坦然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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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的言談舉止,應該是在城裡長大的,怎麼這麼年輕就學我們這些老頭子歸隱山林了?”
“實不相瞞,我是市裡的下派幹部,到桂園村來做村支書的。”她不好意思地說。
“原來還是桂園村的父母官啊,失敬失敬。”老鄭打趣道。
“不敢當,不敢當。”蘇纓慌忙擺手。
“小姑娘別慌,這老鄭就是這脾性,喜歡開人玩笑,卻是沒有奚意。”袁翰林和藹地笑道。
這時候蘇蘇從門外進屋,這傢伙今天一大早就被張得寶帶到山上去玩了,跑得渾身髒兮兮的次肯回來,見家裡來了兩個陌生人,愣了一下,又見蘇纓和他們坐著閒聊,就知道這兩人沒有惡意,悠哉悠哉踱著步到蘇纓面前猛搖尾巴。
“又滾了一身泥回來,到門外坐著,等我過會兒給你洗乾淨了才準進門。”蘇纓喝道,她簡直是把蘇蘇當做自己的孩子,蘇蘇也真是通人性,完全聽得懂她的每句話,夾著尾巴灰溜溜地到門口老老實實地坐著。
看得老鄭和袁翰林驚奇不已,“這還真是條好狗啊,小蘇你這裡真是花好,茶好,連看門狗都不一般。”
蘇纓笑個不停,聊了這麼久她也放鬆了許多,袁翰林和老鄭給人的感覺也就是兩個平凡和藹的老人,“這狗原來是條流浪狗,我先生在路邊撿的,當時瘦得皮包骨頭,但倒是聰明挺好,也是緣分吧。”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茶已經衝了九泡了,仍是不脫真味,更是讓袁翰林和老鄭嘖嘖稱奇,直道好茶。
閒聊中蘇纓才知道,這老鄭全名鄭基慶,是個臺商,是J省房地產業的大鱷,特別是在蘇纓的老家天鹿市,那裡的中心商業街整條都是他開發的呢。
“但是鄭先生的口音可聽不出來臺灣腔。”
“我小時侯就是在天鹿市生活,後來跟著家裡去了臺灣,改革開放以後又回來投資,鄉音還是未改啊。”
蘇纓一想也是,J省的方言和臺灣方言本來就相近,兩者之間沒什麼根本的差別。
“這是紫袍?”袁翰林在花園中驚叫。
蘇纓在一旁淡淡微笑,不予置評,她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紫袍,她在網上以很低的價錢買來的,心中根本也就不怎麼相信這是真正的紫袍,可是對比圖片等各方面,彷彿真的是紫袍。
紫袍的花朵是紫色的,繁殖又很困難,四十到五十厘米高的紫袍曾經賣到五到六萬塊錢的天價,單枝的也要一萬塊錢,於是有人就說紫袍的一片葉子都值千金。
可是蘇纓在網上花了幾十塊就買了一枝,店家說是紫袍,她也將信將疑,當然不會這麼傻的告訴他們,一說價錢就沒人相信了,於是微笑不語裝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