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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莫明其妙的分手後,頭兩個星期中,他還派人繼續跟著金在中。
可能是被那場瓢潑大雨淋壞了,身體本來就沒有完全恢復的少年,當晚便進了醫院,診斷為急性肺炎,持續高燒不退。
鄭允浩曾去看過他一次,因為住院部的床位緊張,只能躺在急診觀察室,愈發瘦弱的身影蜷在角落裡,一個高高壯壯的男孩憂心忡忡地陪著,看他咳得太厲害,連氣都接不上,捂著胸口難受得快要昏過去了,急忙衝出門找來醫生和護士,於是,竹片般削薄的手背上又多插了個吊針,那緩緩滴落的藥液,很象晶瑩的淚水。
出院後,他住回了自己的家,在城北的一個老式工人新村,每天照舊幹著跑腿打雜的活,晚上有時會和攝影師、模特什麼的一夥人去泡酒吧,並沒有如鄭允浩預想的,和樸有天黏在一塊,甚至兩個人在他生病的那些天,都沒見過面。他的日子,過得平淡如白開水。
鄭允浩這一次,真的決定放棄了。他收回了盯梢的手下,算是徹底和金在中斷了聯絡。
對於他們的分道揚鑣,先喜後悲的那個人,卻是樸有天。
和心腹弟兄小武、黑皮聚在倉庫的小屋子裡,他把手中的照片和單證影印件往桌上一摔,略顯煩躁地扯了下襯衫的領口。
“我操!想不到鄭允浩這崽子真敢做軍火買賣啊。”黑皮喘著氣說。
“他的後臺,現在換成林遠斌了,那個人……上可通北京??”小武看了看材料,也跟著驚歎。
“知道常去A市李俊酒吧的矮胖子嗎?”樸有天突然問了一個不搭界的問題。
兩個手下一臉狐疑的搖頭。
“我查過了,是跟著林時間最長的貼身軍師,經常待在A市,幫他打理房產和金融生意,絕對的洗錢高手。”樸有天目光炯炯,“平時,他有個特殊的愛好,喜歡找年輕漂亮的男孩子,一起玩SM。”
“操,變態啊!!”黑皮鄙夷地淬道。
“哎,如果李俊早點摸清這些個事,那盤DV,我就不會給鄭允浩了!!”樸有天無奈地搖搖頭,“小在要是在他身邊,我們可就能唱一出好戲啊。”
“大哥,至少小在回來了。”小武看著他的臉色,試探著說,“你不是一直想著把他搶回來?!”
樸有天揪起了眉頭,手無意識地翻動著桌上凌亂的東西,沉默著思索了一陣,才陰沉地問:“錢和權,你們喜歡不喜歡?”
“操!大哥,這什麼鬼問題!!”兩人嚷嚷了起來,“你又有啥好主意了?”
“這個H市的大哥,鄭允浩做得夠久了,我看風水也該到時間輪流轉了。”樸有天起身伸了個懶腰,“小在,我確實看中他,心裡也有些放不下。可比起錢和權……這他媽的能比嗎?”
“大哥?”
“你們說,林的軍火買賣如果落到我們手中,敢不敢做,恩??”
“敢!我操他媽的,爛命一條,死算個啥!我只要錢!!!”黑皮忿忿地表著決心。
“那就好!我媽的賭最大的一把,就憑鄭允浩收到那盤DV的激烈反應,我就賭他會出手,難道他會看著自己的情兒去送死??”樸有天眯了眯眼睛,低聲補了句,“小在,對不住,我只有這一次最好的機會,說什麼也不能放手!”
年年一入梅雨季,醫院就愈加擁擠起來,這回也不例外。
大陸還奇怪著,怎麼普外科的病人數也跟著往上竄,害得他看門診都忙不過身,偏生還是掛著他名頭的專家門診,找人替代都不成。
“你的肺炎雖然開過刀,但還沒好透,我建議你去內科掛王教授的號,讓他給看看,他可是這方面的權威……”
大陸正對著病人耐心細緻地解釋病情,突然,仿若旋風颳過,一個灰不溜秋的身影梗在了他們中間。
“陸哥,陸哥,我有急事找你!”
他定睛一看,竟是好久不見的金在中。
“哎,你這個人是誰啊??幹嗎拉陸教授呀??我們等著他看病呢!!”眼見魯莽衝撞進來的男孩二話不說的拖著大陸往外去,侯診的人都紛紛叫了起來。
金在中怕成為眾矢之的,趕緊露出一個天真可愛的笑容,“一會會,就一分鐘!!”
“小在,怎麼回事啊?”在走廊裡站定,大陸安慰地拍拍他,“別急,慢著點說。”
“陸哥,我想見鄭允浩,求你幫我找他,好嗎?”金在中抬起瘦得削尖的下巴,聲音低低的,卻異常的堅決。
“鄭允浩?你們?搞得那麼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