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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背後溫柔地環住他,明顯感覺到男孩纖薄的身體一顫,他滿意地揚起了嘴角。
“亞亞,想不想過個浪漫的聖誕節,和我一起?”他的雙唇貼著發燙的耳垂,說話間帶出的呼吸噴在白皙的肌膚上,延開了一圈圈的紅暈。
俊秀已然羞澀陶醉地張不開嘴,只是不住地點頭。
“那,願不願意泡在露天的溫泉裡,看著富士山——和我,Zuo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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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寂靜後,俊秀忽然脫開鄭允浩的懷抱,轉過身,熱切地看著他,純淨的雙眸象極了夜色中璀璨的星子。
男孩非常專注而執著地回答,“我願意,軍,只要能和你一起,我做什麼都願意!”
猝不及防的酸楚湧上喉嚨,鄭允浩說不出話來。
俊秀又趁他發愣的當口,主動傾身吻上了他的嘴唇,“謝謝你,軍,謝謝……”
優柔悱惻的唇齒糾纏,竟讓鄭允浩有些醉了,低沉的聲音帶著不曾有過的猶豫,“亞亞……我……為什麼,要謝我?亞亞……”
“謝謝你,讓我那麼那麼的幸福!”俊秀說完,低頭安靜地笑了。
——還有,謝謝你,沒有丟棄我……
他的心底,金在中的影子如流星般地滑落,留下氧化灼燒的巨痛。
拿著碗筷坐在餐桌旁,面前是一桌子許醫生燒的好菜,金在中就跟做夢似地瞅著對面的鄭允浩和俊秀,暈忽忽的。
那天晚上九點多,鄭允浩來了個電話,說請他幫下忙,負責照顧陸路兩個星期。
“大陸出差開會去了,絹子又輪到出國考察,我一時也沒空,小傢伙就放你那兒混段日子,行不行?他自己也說,好久沒見著哥哥,挺想的!”
電話那端沒有反應,只傳來稍稍急促的喘息聲。
“小在?小在……你聽得見我的話嗎?”鄭允浩擔心著通訊的訊號是否有問題,同樣的話重複問了好幾遍。
“我,聽得見,鄭允浩。”金在中握著話筒的掌心開始冒汗,苦苦思念的聲音,每一個字,每一次呼吸,隔著電話都聽得很清晰。
他是捨不得回答,貪婪地想聽他一遍又遍地叫著“小在”,那是幾乎只有在夢中才能聞見的呼喚聲,沒有人能象鄭允浩,把這個名字喊得如此動人,讓他幸福地想要流淚。
“那好,我就後天把他送過來,地址給我一下。”鄭允浩未了客套疏然地說了聲“謝謝”,他也屏氣聽著,心頭還是高興的。
帶著期待而忐忑心情,連著兩個晚上都失眠了,因此金在中見著鄭允浩一手牽住陸路,一手摟著俊秀,象個三口之家,溫馨甜蜜的立在大門口,他竟然忘了要招呼客人進門,而是傻楞楞盯住他們,直到頭腦清醒的許傑一把將他拽開拖到了牆角,腦子還稀裡糊塗地緩不過來。
“亞亞,這個青椒你要吃的,別扔!”
“對…呀,老師說,不能挑食,否則沒有小紅心的!!”
…………
“亞亞,蝦子味道不錯,我剝幾個給你,恩?”
“鄭允浩叔叔,我也要,陸路最喜歡吃蝦了!!”
…………
金在中只顧扒拉著飯粒,頭低得都快把飯碗當成臉盆了。
那樣椎心的畫面,可以掩住看不到,但一句句纏綿的話語,如排山倒海地襲來,令他恨不得就此聾了,再也聽不見,整顆心都在塌陷的斷裂聲。
終於,鄭允浩和俊秀微笑著告別離去。
陸路一下撲到叔叔身上,鼓起小腮幫子的耍賴,“你和哥哥去玩要買好東西給我吃哦,不許忘了,不許,哼!!”
金在中不經大腦地脫口,“鄭允浩,你要去哪兒?”
“我和俊秀去日本度假,怎麼,有什麼要帶的東西嗎?”鄭允浩平靜地問。
金在中默默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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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公寓的大堂,俊秀拉了拉鄭允浩的衣襬,“軍,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對他?”
鄭允浩遲疑地看著他,眼神忽然黯然,“亞亞,你,別胡思亂想的。”
“軍,沒用的,真的,沒用的!”俊秀大膽急切地說,“你想讓他死心,是嗎?可現在他根本就只有傷心,絕對不會死心,我知道的。因為我也經歷過,我……我……心痛難受得要命,可是,我從未想要離開你,除非……你碾我走,除非你說你不再要我了!!”
“亞亞……”鄭允浩動情地抱住了他,很緊很緊的擁抱。
“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