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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家去。
倪大夫正要走,隋掌櫃把他叫住了:“宅院三日後我來接受,不要超期了傢俱也是隨房走的,不許亂賣。我會派人盯著的,你們還是識相點,免得大家難看”
倪大夫陪笑拱手:“好的,請放心,一準原封不動給您。”出了大堂,給左貴和左少陽深深一禮:“多謝兩位,忙過這兩日,老朽再登門道謝。”
左貴和左少陽都拱手還禮。
倪大夫一家人慌亂地把倪二往藥鋪抬,倪母等人乘轎跟著回家。
回到惠民堂,倪大夫親自處理傷口。屁股和大腿上的皮外傷倒還好辦,只是兩個膝蓋的粉碎性骨折,倪大夫也沒轍,只能敷上接骨藥,然後用夾板固定。這種固定當然是不可能把膝蓋的粉碎性骨折給治好的。
處理傷口和膝蓋骨折的劇痛,事倪二終於醒轉,又是殺豬一般的慘叫。一家人望著他,又喜又悲。
下午,倪大夫派人去貴芝堂看望兒子,得知兒子已經能坐起來了,心中這才多了一分安慰。倪母捨不得小孫子,又託人去問左少陽,得知可以把孩子接回去在家中修養,定時服藥就行,趕緊差人去把小孫兒接回家了。要服的藥左少陽已經煎好,把湯藥倒在一個茶罐裡端回來,夠喝一天的,說好了第二天下午再送孩子起復診。
當晚,倪母把全家人召集在一起,商議以後該怎麼辦。
老宅已經抵給了隋家,只能搬到藥鋪里居住了。家財已經摺騰的差不多了,已經養不起這麼多的奴僕丫鬟,除了幾個貼身丫鬟婆子之外,其餘的僕從本來準備賣掉,只是現在滿大街都是賣兒賣女的,實在賣不出什麼價錢,而且這些僕從都在倪家多年,也不忍心賣給人牙子受苦,所以倪母把他們的賣身契都還給他們,都一個個遣散了。
倪母心腸好,把家裡剩下的布匹綢緞、甚至馬車、小轎,凡是值點錢的都拿去變了錢,給這些僕從作盤纏。
遣散的僕從們哭泣磕頭感恩,然後抹著眼淚一個個離開了。偌大的倪家老宅頓時空蕩蕩的,甚是淒涼。
倪母落了一回淚,把倪大夫等家人叫在一起,問倪大夫道:“你準備如何回報貴芝堂的小郎中?”
倪大夫遲疑片刻,低聲道:“母親,家裡已經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倪二已經聽妻子說了整個事情經過,趴在軟榻上,仰起臉道:“娘,我都沒事了,智兒也病好一大半了,我看,就不用謝他們了,反正以後咱們恐怕也求不著他們……”
“放屁”倪母怒道,烏木柺杖重重往地上一杵,“你這沒用的廢物,就是你,把個好好的家折騰成這個樣子人家小郎中不計前嫌,不僅救了你侄兒一條性命,還盡心盡力幫你,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還說出這等沒良心的話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敢救你任由你被砍頭去……咳咳咳”
倪母說得急了,引起一陣咳嗽,倪夫人急忙替她捶背。
倪二夫人坐在倪二軟榻旁邊,見狀忙推了丈夫一把,低聲道:“你別說話,看你把老太太急得”
這一把推得急了,引得倪二傷口牽痛,哎喲慘叫一聲,趴在了軟榻上。
倪母雖然說的嘴硬,但聽兒子慘叫,到底關切,止住了咳嗽,定睛觀瞧,埋怨倪二夫人道:“他傷口痛,你小心著點”
“是,”倪二夫人忙起身福禮答應了。
倪二哎喲叫了幾聲,苦著臉道:“娘,我錯了,是該好好報答人家的。可是,聽說他不要報答的,就算我們想了法子湊錢給他,他也不會要的。不是白操心嘛。”
“混賬話他不要就不給了嗎?不說別的,單單是救了智兒,就該好生謝謝人家”
倪大夫為難道:“母親,先前在貴芝堂,我們已經想盡辦法說服他們接受饋贈,那左郎中很是執拗,只肯按價收費,不願接受多一文的報酬。”
“這我知道,你不是跟他商議了買方嗎?就用這個藉口好了,多給錢,買方回報一起算,不是一舉兩得嘛。”
“是,兒子也是這樣想的,不過,他那炮製烏頭的法子他們說了不賣,治療中風的法子都知道價值連城,據兒子估計,沒有十萬文以上,他們是不可能鬆口想讓的,這方子本身就價值這麼高了,我們還要加上還人情的錢,至少要拿出十五萬文,才敢開口。而照我們現在的家底,老宅沒有了,只剩下藥鋪,這是不能動的,值錢的首飾、家當都已經花光了。連母親您的陪嫁都貼進去了,上哪籌這筆錢去?”
倪二趴在軟榻上,眼珠一轉,道:“娘,咱們不是還有五十畝良田嘛,拿這田跟他們換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