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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陽乾笑兩聲:“倪大夫一代名醫,對我們貴芝堂的方子也稱仰慕,嘿嘿,原來我的方子還是有些用處的嘛。”
倪大夫老臉又是一紅,當初左少陽來惠民堂推銷方劑,倪大夫曾嘲諷他是騙子,賣的方劑肯定無用,否則貴芝堂也不會窮困如此。左少陽當時對倪大夫就說過,要證明給他瞧,倪大夫當時還冷冷回了一句,他瞧著呢,想不到一個月時間沒到,自己就求上門要求購方了,心中當真有些不是滋味。
左少陽也只是調侃兩句,並不得理不饒人,笑道:“炮製烏頭的方法,我不能賣,因為已經跟恆昌藥行說好了的,讓他獨家經營。至於治療中風的方子,只要價錢合適,好好談談,倒也可以考慮。而救治令郎的方子嘛,其實倪大夫不用買。我們既然接受給令郎治療,自然是要治好為止,該吃多少藥,我會開了煎好給令郎送來。直到痊癒為止。”
“不不,老朽實在是仰慕此方功效,所以真心求購此方,為將來治病所用。另外,那中風的方子,只要貴堂出個價,老朽決不還價。呵呵”
倪大夫當初曾說左少陽那治療死胎不下的方子如果出一兩百文,出於好奇會買下,出到九百文,就是存心來騙人的。此刻聽他那話,雖然不是嘲諷調侃,畢竟做賊心虛,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訕訕道:“現在這方子曾救過犬子性命,少陰證下利虛脫又是多發病,這方子價格絕對不菲。而那治療中風的方子更是價值連城,無奈老朽財力有限,就以這些老山參、首飾、和銀兩為價好了”
左少陽正色道:“說實話,那中風的方子,的確值些錢,但也值不到你這三匣子的東西這麼多的。至於我給令郎治病的方子,說穿了一文不值的,若我這麼高的價格賣給你,人家會說我是個貪圖暴利的大騙子的。”
這句話又讓倪大夫覺得左少陽在報復他上次說左少陽賣假方是騙子的事,惶恐道:“不會的,正所謂不怕貨比貨,就怕不識貨。說這話的人,是不識貨不知道好壞的。老朽自然知道這兩個方子的金貴,所以才重金索購啊。”
“我說的是實話,給你兒子治病的這方子,的確不值錢,你買了就會後悔。中風的方子也值不了這麼多錢。”
“不不,買東西就是這樣,買家認為它值,它就一定值呵呵,就用這三匣子東西交換好了,剛好值這麼多,兩不虧欠,呵呵呵”
自古買家只有壓價的,哪有嫌人家賣價太低,主動抬價的,既然執意抬價高價收購,自然還是別有目的。
一旁的左貴老爹聽了這話,這才明白,倪大夫還是在借買方子來送禮,心中不悅,朗聲道:“倪大夫如果執意重金收購這個方子,卻也無妨,只是現在已經晨時了,天已經大亮,咱們該去衙門了,我也陪你們一起去。這等升堂可得先去,不能讓縣太爺等。至於購買方劑之事,還是等忙完正事之後再商議吧。現在商議,給人以乘人之危之嫌,我貴芝堂雖窮,卻也不會做這等無良之事的。”
倪大夫聽他這話,當真是又是歡喜又是擔憂,歡喜的是聽左郎中說他也要去,這樣看來,想必是真心幫忙了,擔憂的,卻是對方識破自己的想法,執意不收重禮,在以往的經歷中,還沒有誰幫忙不收禮的。特別是以前與自己藥鋪又有些仇怨的人,更讓他不安了,可再要想別的辦法卻又想不出來,時間也來不及了,只能相信他是真心幫忙不收禮了。
倪母、倪夫人等人也是這心思,但要勸說,該說的話先前都說了好幾遍了,再說也說不出新名堂來,主要是時間來不及了,也只能如此。
在古代,大戶人家的婦人是不上衙門大堂的,即使牽連到案件,只要不是人命官司,或者風化案件,都是請父兄代替到堂,而在大堂旁觀更是不去的。當然,平常百姓家的婦人就不這麼講究了。
倪母等人本是不願去大堂的,只是,這件事關係倪二的性命,心中牽掛之下,也顧不得這麼多講究了,當下幾位夫人女眷都乘了轎,只留下兩個丫鬟婆子在貴芝堂陪生病的小孫子智兒,一家上下忐忑不安跟左貴父子一起來到衙門。
衙門大堂外已經有不少人來聽審了,這個案子全城的人都差不多聽說了,都很好奇,畢竟,這涉及到合州最厲害的名醫的弟弟,涉及到惠民堂的事情,而且,還涉及刺史大人的|乳母,弄不好就是死罪。所以 都很有興趣來看看結果。
這些人見到倪大夫等人過來,紛紛讓開道路,用一種憐憫或者幸災樂禍的眼神望著他。
倪母等人的轎子來到大堂右側空地上停下,轎簾緊閉,丫鬟僕從環繞守候。倪大夫則邁步上了大堂前的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