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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他是個生意精,才顯得我弟本事嘛!”
“對對,是這理!嘿嘿。
左少陽陪笑對侯普道:“姐夫,你陪老爺子聊,我去方便一下,很快回來。”
“行啊。”
左少陽進廚房從後門出到小巷,快步小跑來到清風寺。寺裡還是冷冷清清的沒個人影,老和尚可能到齋房吃飯去了。
他進門之後,正東張西望找那老者。便聽見身後傳來老者的沙啞的聲音:“左公子!”
左少陽一回頭,看見那老者站在鐘樓高高的三層頂樓上,正朝他招手。忙進了鐘樓,爬樓梯上到頂樓,拱手道:“老人家有事請說吧,不好意思,家人已經備好酒宴,等我回去呢。”
“哦,那咱們就長話短說。”老者微笑道,“今日冒昧攔住公子馬車,其實也沒別的什麼事,只是為了感謝公子昨夜的救命之恩的。”說罷,深深一禮。
左少陽忙還了一禮,也學著文縐縐道:“些許小時,何足掛齒。”
“我的命對公子自然是些許小事,對我可是大事,呵呵。”
“那是那是,嘿嘿”
“小兄弟救了我的性命,我的真實身份也應該告訴兄弟,老者上前一步,低低的聲音道:“老哥我姓蕭,有個外號叫做‘飛鼠’!”
“飛鼠?”左少陽大吃一驚,禁不住倒退了好幾步,立即想起大年初一自己瞎逛逛到衙門裡,在大門裡照壁上看見的海捕公文,就是通緝一個名叫“飛鼠”的飛賊。上下打量了一下老者,低聲道:“你就是衙門通緝的盜賊‘飛鼠’?”
“正是。”老者微笑道。
“我沒事冒充飛鼠做什麼?我每次幹活,都是黑巾蒙面,他們自然不認識我的相貌,而且幾乎沒有人見過我的身影,所以衙門海捕公文上就亂畫唄,在他們眼裡,我們這種人,自然都是凶神惡煞的樣子了。嘿嘿,——怎麼,知道我是飛賊,害怕了?”
左少陽本來是有點害怕,畢竟是通緝犯啊,而且武功高牆,殺自己只怕易如反掌。可聽他這麼一說,再露出膽怯之色,未免讓人小瞧了,胸脯一挺,低聲道:“你當你的飛賊,我當我的郎中,井水不犯河水,有什麼可怕的。”
蕭飛鼠一愣,隨即笑了:“有意思。沒錯,我說過了,不會連累你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如何能做對不起恩人的事。”
左少陽聽他這麼說,這才放心,嘿嘿乾笑,調侃道:“可是我已經看見你的臉了,你就不怕我去衙門報告?通風報信可有五十兩銀子喲!”
“有什麼怕的,我這條老命本來就是你的,若不是小兄弟你救了我。昨夜我已經被落在那幫捕快手裡死定了。”
左少陽驚問:“昨夜那些人,是衙門的捕快?”
“嗯。昨夜我去米行曲掌櫃家準備下手,本來白天我踩點已經看清了,沒什麼危險的,進去之後也很順當,這米行曲掌櫃人說家財萬貫,生意做得很大,又四處用五分利在跟人借錢做生意,應該錢不少,進去之後,四處都搜了,想不到除了一些面子上的傢俱之外,銀錢少得可憐,估計是把錢藏起來的,不過能藏錢的地方我都搜了,不是吹牛,我找錢的本事還是很厲害的。可是,愣沒找到。把我氣得牙癢癢,只可惜我師父當年曾讓我立下毒誓,只准行竊,不準搶劫,否則我便把這廝揪起來嚴刑拷問錢財下落了。”
左少陽笑道:“很多所謂的掌櫃,其實都是空架子,這叫‘馬屎外面光,裡面是包糠’!嘿嘿”
蕭飛鼠捋了捋稀稀落落的山羊鬍子,歪著身子斜靠在一根立柱上,笑道:“你說得沒錯。老子氣急敗壞翻牆出來,罵罵咧咧正要走,黑夜裡冒出好幾個人來,把我團團圍住,一聲不吭就要擒我,而且都是好手!他祖母的,我出道三十多年,以來從來沒害怕過,昨晚上是真的害怕了,這些鷹爪武功一個比一個高,這麼些個,正要單打獨鬥,我只怕連一個都吃不下來,特別是那老傢伙更是厲害。好在我輕功不錯,東躲西藏遊鬥,最後硬著頭皮捱了那老傢伙一腳一棍之後,終於逃了出來,想不到這兩處傷著實沉重,硬挺到你們藥鋪後面小巷,就走不動了,若不是你救我,我鐵定落在這幫捕快手裡了。我這種人,一旦被抓,便是死路一條,沒有什麼僥倖的。所以,說你是我救命恩人半點也不假。”
“不是,穿的便裝,我開始不知道是衙門的,被包圍之後,心想總得知道是誰要對付自己吧?打鬥中便順手掏了一個人的包。跑出來的路上看了看,發現裡面竟然有捕快的腰牌!——而且是京城衙門的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