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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草烏,是一種大辛大熱的藥,長於祛風除溼,溫通經絡,並有較強的止痛作用。天南星辛溫燥烈,善能祛風燥溼化痰,可以幫助除去經絡中的風痰溼濁。|乳香和沒藥是行氣活血,化瘀通絡止痛的,能使經絡氣血流暢,地龍性善走竄,是通經活絡的要藥。組方用意就是這樣的。”
老茶客頻頻點頭,大拇指一挑,道:“說得很不錯,你這方子跟別人給我開的差不多。”說到這裡,老茶客上下打量一下左少陽,嘆道:“這兩天我在茶肆聽人說,惠民堂的倪二到你們貴芝堂,苦苦哀求要買一種開竅醒神的藥方,說這藥方救了老槐樹村的一個土財主的小孩的命,結果被你們貴芝堂的一個女的,好像是你姐姐,用掃帚給打出來了,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我開始還不怎麼相信,惠民堂倪大夫是何等樣人,如何會派人到你們貴芝堂來買藥方?儘管聽見好幾個茶客都信誓旦旦作了證,在門口親耳聽見倪二要買藥方,還親眼看見倪二被掃帚打出門,我還是不怎麼相信,心想其中必有緣故。”
說到這,老茶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深深地舒了一口氣,一副十分愜意的樣子,又才慢慢說道:“今兒個你給我瞧病之後,我倒有八分相信了。不過不是信你老爹的貴芝堂,而是信你,憑你的醫術,要弄個讓倪大夫眼饞的方子出來,還是有可能的。嘿嘿。”
第74章 劇毒藥材的炮製
“你爹沒這本事,這我是敢肯定的。”老茶客那神情壓根不信,擺擺手:“行了,不說這個了,還說老夫的病吧,你這方子儘管開的沒錯,可是,唉!只怕不管用啊。”
“為什麼呢?”左少陽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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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我先前用的方,跟你這差不多,服藥之後,頭暈目眩,過不多久就吐,再吃再吐,很是難受。反正痛就痛吧,還能忍受,也死不了,寧可痛也不想受那活罪,所以吃了兩劑藥太難受,就沒再吃了。”
左少陽問:“您老這藥方是在哪開的?”
“惠民堂倪大夫啊,嘿嘿,整個合州府藥鋪醫館,數他老大,我們恆昌又只會賣藥不會瞧病,老夫不找他瞧找誰啊。他開的方子與你的差不多,所以我才驚歎,看來你的醫術應該不在倪大夫之下喲。嘿嘿”
“您老謬讚了,我哪敢與當世名醫倪大夫相提並論。”
“嗯,不驕不躁,很好。其實這姓倪的醫術也不怎麼樣,他也就在合州這一畝三分地裡稱個名醫,老夫走南闖北的,見的名醫蓋過他的多了去了。他不算什麼。彆氣餒,你現在醫術已經很不錯了,好好努力,將來有一天,一定會超過他的。”
“有啊,口舌發麻,有時候身體也發麻,心中煩躁不安。”
“記得啊,炮烏頭用的是三兩。”
一般說來,川烏單次口服散劑十二克,或者服用水煎劑六十克以內都是安全的,如果使用的是炮製方法正確的制川烏,用量可以很大,雲南名醫吳佩衡,中醫火神派傳人,因善於使用烏頭、附子,人送外號“吳附子”,其人用烏頭附子量驚人,常五枚八枚上百克地用,卻從無病患因此中毒,療效顯著,所以,烏頭、附子雖然有劇毒,但只要炮製得法,一樣可以大劑量使用。
倪大夫給這老茶客開的方子中,烏頭用到了三兩,唐朝兩跟現代市兩差不多,三兩就等於一百五十克,明顯已經超過安全用量,是否還會中毒,很大程度上取決於炮製方法,炮製方法決定了烏頭毒性減弱的程度。從患者服用之後感到口舌甚至肢體發麻和心悸來看,已經有輕度中毒反應。很可能是炮製不得法。
“當然炮製過啊。”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藥材都是我自己炮製的。”
“你炮製的?”左少陽很驚訝。
旁邊那胖茶客笑道:“小子,你當真是睜眼瞎嗎?這老小子是咱們合州最大的藥材商,‘恆昌藥行’的老掌櫃!人送外號‘祝藥櫃’!”
祝藥櫃樂呵呵捋著鬍鬚有幾分得意地擺擺手:“這些不提了,以前他們貴芝堂沒少到我恆昌來進藥的,只是前兩年老夫撂挑子,把藥行給兒子管了,老夫自己整天泡茶肆裡,與他們見不著面,兩下自然生分了。呵呵”
左少陽一聽,急忙起身躬身一禮:“小侄前些日子採藥摔傷頭部,好些事情記不清了,失禮之處,還請祝老爺子海涵。”
“哦?”祝藥櫃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採藥摔傷了?”
“嗯,”左少陽俯下身,歪著腦袋,兩手分開頭髮,把後腦勺那道傷疤亮給他看,“喏,這傷疤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