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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陽疑惑地瞧著伍舒。
伍舒和田少爺互視了一眼,嘿嘿一笑,低聲對左少陽道:“在下知道,左郎中是個心直口快俠肝義膽的人,在下就不拐彎抹角,直說了吧。——既然左兄無意科舉,在下想請左郎中替在下參加五日後在州里舉行的醫舉州試,這五貫錢,是捉筆之資,還請左郎中鼎力相助為謝。事成之後,另酬謝五貫。”
這小子果然有求於己,想不到竟然是讓自己捉筆代考。左少陽笑了:“你家是隆州有名的藥行,你自己也是學醫的,為何不自己考?”
伍舒訕訕道:“實不相瞞,我學醫,那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沒學到什麼。我自己考,鐵定過不了的。”
“嘿嘿,那也是請人考的,不過上次請的人,醫術太差,差點沒透過,縣試已經如此,州試及第名額有限,我們隆州這樣的中州,只有兩個貢生的名額,非縣試數十人過者能比,所以他不肯再幫忙,說幫了也過不了。我們只好另請高明,前些日子來探望田兄,得知已經得到左郎中的醫治,傷勢已經大好,十分驚歎,都覺得你的醫術如此高明,幫我代考,一定能行。”
左少陽搖頭道:“很抱歉,我不能替你代考。”
“為什麼?”二人齊問。
“你既然醫術不佳,如果我替你代考,將來當了醫官,只怕會庸醫害人,豈不是我的罪過?”
伍舒乃是紈絝子弟,本來就不學無術,所以並不感到難堪,笑道:“這一點你儘可放心,我家有的是錢,不需要靠我看病掙錢的。我考科舉只是博取功名,光宗耀祖。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不可能打腫臉充胖子去給人看病,害了別人不說,還把自己給拖累了,何苦來。再說了,醫科取士,絕大多數人是當不了官的。”
“為什麼?”
“因為醫舉及第之後,只能當醫官,不能當別的官的,而當醫官,也只是在殿中省尚藥局、太常寺太醫署和太子東宮藥藏局擔任醫官和醫師,這些職位數量有限,每年醫舉及第者遠遠超過缺額,所以,絕大多數人只能被授予散官,能授予散官便是我最大的願望,就算有了缺又輪到我了,我也會讓我爹想法設法推掉不去當的。”
左少陽心中暗笑,這人倒也有自知之明,若是如此,倒也不會庸醫害人。想了想,還是搖頭道:“就算你只是博取功名,決意今生不從醫,我還是不能幫你代考。”
“這又為何?怕不是嫌錢少?你要多少,說個價,我回去跟我爹商量。”
“不是錢的問題,替考總共出價十貫(相當於人民幣五萬元),只是參加州試,在我看來,已經算是高價了。不過,我聽說代人考試一旦查出來,要蹲大獄甚至砍頭的,我還不想為了十貫錢就拿腦袋開玩笑。”
明清時期科舉考試對舞弊的處罰遠比唐宋嚴厲,清代入關初期便曾發生的丁酉舞弊案,十六名主考全部斬立決,數百名舉人在滿兵夾帶下重考,不過關的數十人全部處死,一部分被貶徙邊疆,這是中國科舉史上最大也是處罰最嚴厲的科場舞弊案。
當然,一般認為這是新入關的滿清政府對漢族知識分子進行嚴刑震懾的需要,是為了鞏固滿清剛奪取的政權,不具有普遍性,但是,對科場舞弊處罰嚴厲,卻是科舉大部分時期的普遍做法。比如宋朝,對行賄代人替考舞弊雙方,按盜竊論處,同時刺配充軍,宋朝科舉也實行保甲制度,對於同保知情不報者,永遠剝奪參加科舉考試的權利。明朝則對同保知情人也要連帶入獄,著名的風流才子唐伯虎,就是因為赴京會試,因他人舞弊案受牽連入獄。
這些左少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所以斷然拒絕。
不料伍舒和田少爺一聽他這話,哈哈大笑起來,田少爺道:“左郎中,你是聽誰說的,為人替考要下獄掉腦袋?”
“當然不是”伍舒道,“依大唐律令,科場替考舞弊者,僅替考雙方永不得應舉,別無其他處罰。”
田少爺微笑道:“此乃盡人皆知,凡應試者無人不知。左郎中儘可打聽去。”
伍舒和田少爺說的是實話,唐朝的科舉有一個與後世很大的不同,就是實行通榜與公薦雙軌制。也就是說,不僅要科舉考試成績好,還要名士的推薦。考生不僅要參加科舉考試,還要奔走於名士門下,投送自己的作品,以期得到名士的推薦,以便科舉及第。所以,唐朝的科舉考試本身的重要性相對後世而言要輕,對舞弊的處罰相應也就輕。
唐朝末期,有名的婉約派開山鼻祖詞人溫庭筠,就是最有名的替人捉筆的槍手。他屢參加進士考試,因政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