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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平安跨過,像我等這樣披荊斬棘的莽夫,就可以歸隱田園,吟詠林下了。”

李順腦子中忽然冒出“狡兔死,走狗烹”這六個字,他還沒有說出口,忽聽得緊閉的院門被人敲響。

“誰呀?”蒼頭連忙放下手中活計跑了出去。

門外的人高聲嚷道:“首輔張大人駕到,快開門!”

一聽到這句話,金學曾與李順兩人不約而同站了起來,正自怔忡,卻見張居正帶著一身寒氣,笑模笑樣地走進了堂屋。

“苜輔!〃

金學曾撲嗵一聲跪了下去,李順來不及迴避,也立馬跟著跪下了。

卻說金學曾昨日曾到內閣向張居正辭行,因張居正正在會見官員,金學曾等了一會兒,見沒有機會便抽身而去,只給書辦留了個口信。張居正頭幾天就得知金學曾要回家守制的訊息,就想著單獨會見他一次,以示撫慰。今日散班之後,聽說金學曾明日就要離京,吃罷晚飯便乘轎尋到金學曾家裡,此時見金學曾下跪,連忙說道:

“又不是在衙門,何必這麼拘禮,都快起來。”

張居正說著,摘了身上披著的灰鼠皮錦緞襯裡的斗篷,交給護衛班頭李可拿著,他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在火盆邊落座,看了看瑟縮站在一旁的李順,問金學曾:

“這位是誰?”

金學曾答:“他叫李順,是南陽府同知。”

“哦,我知道了,”張居正拍了拍身邊的杌子,示意李順坐下,親切說道,“你在遠安當縣令時,曾給皇上上了一道摺子,言一個縣衙每年要徵召多少民夫供役,每位民夫差值幾何,這筆銀子從哪兒開銷,賬算得清楚明白。更難得的是,你指出供役太過糜費。這些供役費用都由本縣百姓均攤,多用一名伕役.就給老百姓多增加一份負擔,因此希望能減少縣衙伕役數額。記得我替皇上擬票準了你的奏摺,額定了全國各地縣衙的差役數量。減輕百姓負擔,你做了一件實事。”

見首輔說起往事如數家珍,對他這一點芝麻豆大的事記得如此清楚,李順心下感動,言道:“那還是萬曆四年的事,多虧首輔還記在心裡。”

“怎不記得,你是萬曆三年從全國七萬掾吏中挑選晉升的十名縣令之一。”張居正言道,“這十名知縣,都在任上做出了政績,除一名縣令回家丁憂守制,一位病死,餘下八名都已升遷,你現任南陽府同知,是不是?”

“是的。”

“這次來京,是因你在南陽清丈田畝有功,皇上要陛見,還要褒獎賜宴。你何時到京的?”

“今日下午。”

“你一來就跑來看望金學曾,你知道他要回原籍守制了?”

“不知道,咱是碰上的。”李順覺得自己不便呆在這裡,便知趣地說,“首輔大人,卑職不知您大駕光臨,留在金侍郎家中已是唐突,現在請容卑職告辭。”

“走什麼,不穀來看金學曾,也只是想在他離京之前談談心,你何不留下來一起聊聊。”

張居正一改平日威嚴,而是自降身份紆尊屈貴來與下官接談。對這非常的禮遇,金學曾既驚詫又感激。他向李順使了一個眼色,言道:

“李大人,你方才不是誇讚首輔功在社稷,是伊尹再世麼。怎麼見了首輔,反倒扭捏不安呢?”

李順揣摩金學曾說這話是暗示他不要胡言亂語,連忙欠了欠身子,佯笑道:

“咱說過.咱是鄉巴佬,不懂禮儀。”

“不穀聽金學曾說過你為了拒納賄賂,不得不回家下跪頂燈臺:覲見皇上的時候,可不要忘了講講這件事情,”張居正說著大笑起來。又道,“官員裡頭,像你這樣廉潔奉公嚴於自律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其實也不少,”李順答道,“這位金大人就是一個。”

“是啊.”張居正抬眼看了看四壁蕭然空空蕩蕩的堂屋,疑惑地問,“學曾.你一直住在這裡?”

“是的:”

“家眷呢?”

“在老家沒有帶來。”

張居正雖然欣賞金學曾,但僅限於衙門公事,私下從未過從:今天第一次到金學曾家,親眼所見感觸良多,嘆道:

“京城裡頭的三品侍郎,若論門庭冷落,你恐怕是獨一無二了:”

“人各有志.卑職喜歡過這種生活。”別看金學曾心氣兒高,平常人不放在眼裡,但在張居正面前卻顯得侷促。這會兒他搓著雙手說,“首輔大人冒著寒冷光臨寒舍,卑職不能好好接待,還望首輔海涵。”

“你把我當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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