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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款誰說不給,這是先帝御前廷議定下的事情,誰敢不照辦?”

朱衡脖梗一犟,氣呼呼地說:“張本直就不照辦,再不拿錢出來,民工就會鬧事,工程也會無休止地拖延下去,這責任由誰來負?”

“士南兄不要如此激動,”高拱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婉轉說道,“張本直可能有什麼難處,又不便向你說明,故把你支到我這裡,你現在且回去,回頭我去戶部,務必使這件事有個圓滿解決。”

朱衡聽出首輔話中有送客的意思,情知硬坐在這裡也解決不了問題,於是一提官袍站起來與高拱作揖告別,走到門口,又丟下一句硬邦邦的話:

“明日工程款再拿不到,老夫只好上摺子到皇上那裡去討個公平了。”

這句話暗含威脅,高拱聽了很不受用。但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件事只能暫且忍下。送走朱衡,高拱又回到樓上朝房,問眾位給事中:

“事情計議得如何?”

“大計已定。”韓揖代表大家向高拱彙報,“馮保竊取內庫材料大興土木營造私宅之事,由工科給事中程文上本參劾,皇上登極馮保篡踞御側之事,因涉及禮儀,應由禮科給事中陸樹德上本參奏。這兩個參本,明天一大早就送到皇極門。為提防馮保把摺子留中不發,我們特准備正副兩本。正本送進宮中,副本送到內閣。”

高拱微微頷首,眾言官知道這是表示同意,但大家期待著他說幾句有分量的話,高拱硬是不吭聲,這些門生們便開始猜測座主的心思。雒遵認為剛才議定的兩份奏摺,還不足以引起皇上以及他兩位母親的重視。因此也就不能扳倒馮保,這可能是首輔擔心的事情。他想了想,說道:

“方才大家所議的這兩份摺子,固然很好。但若想一舉把馮保逐出司禮監,依下官之見,還有更重要的材料可以利用。”

“啊?”高拱目光掃了過來,問道,“還有什麼材料,雒遵你說。”

雒遵接著說:“先皇的遺詔,就是要內閣三大臣與司禮監同心輔助幼主的那一份,自從

邸報上刊出後,在官員中引起很大的反響。大家都認為,這份遺詔疑點甚多。”

“有哪些疑點?”高拱追問。

“第一,學生聽說,座主你和高儀、張居正兩位閣臣趕到乾清宮的時候,隆慶皇帝已經昏迷,這份遺詔是不是他親口所言就很成問題;第二,大明開國至今兩百多年,從沒有宦官與內閣大臣同受顧命的先例。洪武皇帝開國之初,就規定宦官不得干政,甚至定下了宦官干政處以剝皮的酷刑。因此,這道遺囑有違祖制;第三,既讓司禮監與內閣三大臣同心輔佐,而當時的司禮監掌印是孟衝,也不是馮保,為何那一日在隆慶皇帝病榻前,卻又只有馮保而沒有孟衝。這諸多疑點,讓大家頗費猜疑。”

“依你之見,這份遺囑有假?”

“官員們都在私下議論,這份遺囑可能是矯詔。”

“矯詔?”高拱緊問一句。

“對,矯詔!”雒遵語氣肯定地回答,“若能就此矯詔之事上疏彈劾,天下士林必然響應。一旦落實下來,他馮保就不是離開司禮監的問題了,前代犯此矯詔之罪的,都得處以大辟之刑。”

“雒遵說得對,再上一疏,彈劾他矯詔之罪!”

“俗話說,打蛇要打七寸,這一疏上去,就等於打了馮保的七寸。”

眾言官齊聲附和贊同雒遵的主張,高拱依舊是沉默不語。其實,雒遵說到的這件事,他也一直心存疑惑。作為主要的當事人,他是親耳聽到馮保在隆慶皇帝病榻前宣讀這份遺囑的。當時因為心情悲慼沒有細想。事後回憶當時的所有細節,的確如雒遵所言,存有許多漏洞。但如果據此說是“矯詔”,那麼,這“矯詔”也絕非馮保一個人的能力做得下來的。至少,新皇上的兩位母親參與了此事。如果這時候用“矯詔”之罪去彈劾馮保,豈不是引火燒身?蛇沒打著,反倒被蛇咬死,這種事決計不能做。慮著這一層,高拱說道:

“官員們的私下議論,老夫也早有耳聞,但矯詔一事,雖有可疑,尚無實據。這次彈劾,就不必在矯詔一事上做文章了。”

“首輔所言極是,”韓揖瞟了雒遵一眼,打圓場說道,“雒遵的提議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但擒賊擒王,還得按首輔的方略行事。”

韓揖既安撫了雒遵,又搔著了高拱的癢處,高拱興奮地一捋長鬚,說道:“只要各位同仇敵愾,上下一心,不愁大奸不除。清君側,可建千古不朽之功。”

會揖在一片昂揚的氣氛中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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