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夫,不準挪動膝蓋。”
趙用賢瞟了瞟站在身邊的緹騎兵,嚷道:“你比韓擒虎還要
惡毒,聽著,我有了。”說著吟出兩句:
浮雲片片掛簷牙。
春來春去長安道,
這時來午門看熱鬧的人又多了起來,兩位詞臣都有股“人來瘋”的傻勁兒,一時間思如泉湧,你來我往聯得好不暢快:
花落花開處士家。
我因朝奏終成禍,(吳中行)
誰苦今晨未品茶?
枯舌生津思好句,(趙用賢)
忠肝沸血化煙霞。
三杯小醉饒絲竹,(吳中行)
九死餘生對暮鴉。
敢為綱常成死諫,(趙用賢)
終叫社稷免諮嗟。
吳中行這一句對得有些勉強,但一時也覓不來好詞替換。他此刻也想弄個生僻的上句來難一難趙用賢,正攢眉沉思,忽聽得有人朗吟了兩句:
人生自古誰無死,
天道無窮地有涯。
吳中行與趙用賢兩人只顧得吟詩,全然不知身邊圍觀的人已越聚越多:聽得有人接句,忙抬頭來看,只見艾穆已站在他們的面前。
“和父兄,原來是你。”吳中行一陣驚喜。
艾穆單腿跪下,一邊掏出手袱兒替趙用賢擦拭頸上的血跡,一邊說道:
“看你們在這裡旁若無人地鬥韻,艾某實在欽慕。二位受此冤屈,猶苦中作樂,真名士也。”
“苦倒沒什麼苦,”吳中行強忍著疼痛,取笑道,“就是手箍死了,撓不了癢癢。”
趙用賢也咬著牙巴骨硬撐,附和道:“如果有人替我撓癢,跪他十天半月又有何妨。”
艾穆看著地上的血跡,只覺心揪得很,便伸手去把趙用賢的鐵木枷往上抬了抬,想讓這位冒著虛汗的大胖子輕鬆一些。緹騎兵見他動作越格,便頓了頓手持的哨棒,嚷道:
“這位大人,請站開些。”
艾穆不理會他,仍用手抬著枷,趙用賢怕他吃虧,低聲提醒道:
“和父兄,快依他說的辦,這些兵爺是狗臉上摘毛,說翻臉就翻臉的。”
緹騎兵雖不懂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