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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何建議?”
呂調陽默不作聲,半晌才回道:“叔大兄,有句話我一直悶在心裡,今天再不講,恐沒有機會了。”
“請講。”張居正催道。
“這次處置遼東大捷一事.皇上下旨撤銷所有獎賞,是否操之過急?”
張居正知道呂調陽會提這件事,便道:“關於賢侄元祐的恩蔭,皇上另有打算。”
呂調陽搖搖頭,答道:“首輔如此一說,好像我呂調陽說這件事是出於私心。其實不然,我是為你擔心,當事官員嘴裡不說,心裡頭恐怕會責怪你。”
“我想過,在公理與私情兩者之間,我只能選擇公理。”張居正回答。
張四維覺得這時候自己必須有一個態度,便道:“首輔處理遼東殺降冒功一事,我是支援的。掌控政府燮理朝局,就得言必信,行必果。”
呂調陽對張四維的表態大不以為然,他提了提氣,苦笑著反駁:
“孔夫子以言必信,行必果為小人,孟子以言不必信,行不必果為大人,可見至聖亞聖二公,其言相近。一人之言行固然應有信果,但一味追求信果,則於道反有所害。朝廷所有政綱,當以適道為上策。”
張居正本不想刺激呂調陽,但這時實在忍不住了,便正色言道:
“國家尊名節,獎恬退,雖一時未見成效,然當患難倉促之際,終賴其用。如唐朝安祿山之亂,河北二十四郡皆望風潰逃,只有一個顏真卿獨擋匪焰,這便是尊名節的功效。我輩效命皇上,匡扶社稷,終不能以粱肉養癰而任其敗潰,你說呢,呂閣老?”
講道理雄辯,呂調陽從來就不是張居正的對手。但他心裡不眼.想了想,又道:
“遼東大捷一事,我只是隨便提提,今天我要鄭重講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張居正追問。
呂調陽示意僕役把參湯拿過來,他呷了一小口,又艱難地說道:
“我認為,你查禁書院一事過於草率,尤其是殺何心隱,恐為後世留下話柄。”
呂調陽一直是講學的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