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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又慎的。經
過一夜長考,顯然,他對戰略、戰術問題都想透了。
8月23日, 炮擊開始。完全是毛主席親自指揮,前線的一舉一動都要
向他報告。我留在北戴河,好辦也不好辦。好辦,每天與前線保持通話,
一切執行毛主席命令就行了。不好辦,稍有差錯,就可能發展成為同美國
的戰爭,福建、臺灣海峽將變成第二個朝鮮戰場,實在擔當不起呀。
現在回想,毛主席的戰略眼光高深、遠大,這個仗到底打出一個什麼
結果來,他沒講。別說敵人一方根本不曉得,我們自己一方也不完全曉得。
不光我不曉得,連彭老總、林彪、許多高階幹部都不曉得。彭老總一直是
竭力主張用武力打下金門的,他曾多次到廈門檢查戰備和鷹廈鐵路修建情
況,我知道他的想法。炮擊開始,我當然也盼望毛主席早一點下達登陸金
門的命令,當時想得簡單,況且打下金門,對我而言,還有一層不同一般
的意義嘛。
葉飛戎馬生涯的高潮是在大江南北和華東戰場。但開篇和末章均在福建。八閩山水,曾經養育了他,賦於他明燦的理想、驚人的勇氣、火熱的肝膽,也鏤記著他創業的艱險、勝利的歡悅和失利的痛楚。
1919年,一位名叫葉孫衛的菲律賓華僑把他五歲的兒子送回祖籍福建南安讀小學。老華僑只是希望兒子不要忘了自己的“根”在重洋遠隔的唐山,而並未奢想給三十年後的人民共和國送去一位上將和邊疆大吏。
南安曾出過兩個著名的歷史人物,一個是鄭成功,“國姓爺”永遠被南安人引為驕傲。一個是明末重臣洪承疇。洪降清後帶領部隊滅了南明,又派人來接他老母赴京城享福。老母說:我兒子已在松山為明朝戰死,皇帝都祭奠過了,哪個漢奸敢冒充我的兒子?堅決留在南安。“洪母罵疇”,在南安傳為佳話。
做人就要做鄭成功而決不可做洪承疇。葉飛在家鄉的課堂上接受了最形象的愛國主義啟蒙。
課堂雖小,聯著新風勁吹的大世界。十幾歲的葉飛手捧著《新青年》、《語絲》、《奔流》、蔣光慈的《短褲黨》和“創造社”、“太陽社”那些熱情奔放的作品愛不釋手。廈門山青海藍人傑地靈,也喚起那個充滿幻想的中學生對正義的追求對新世界的憧憬。葉飛開始寫詩,謳歌大海,神遊星空,對文學的喜愛達至廢寢忘食,一心要做跑在時代潮頭的詩人、文學家。三十幾年過去,一群“文革先鋒”居然把他早年發表的詩作翻了出來,作為“罪狀”送到周恩來案頭。周恩來笑道:當年能寫這樣的詩,是很革命,很前進的喲。
投身於革命的洪流,才知道,個人的一切從此只能服從歷史的要求。很可惜,文壇上,一個還未閃光的詩人流星般消失了。又值得欣慰,武壇上,因此而增加了一位才華橫溢的年輕將領。
從繳獲26枝步槍的“霍童暴動”起家,在與黨中央完全失去聯絡,甚至根本不知道中央紅軍已經長征的境況下,葉飛率部投入了其艱難困苦並不遜於二萬五千里長徵的南方三年游擊戰爭。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去。葉飛也倒了下去,一發子彈從他的右面頰射入左面頰鑽出,然而他卻神奇般喝退死神重新站立起來,並把一支更加堅強、壯大了的隊伍從閩東拉上了抗日烽火第一線。
十年鏖戰轉瞬即逝,勝利之師今非昔比,34歲的兵團司令渡大江,陷淞滬,來不及抖落一身的征塵,又即刻率領十兵團挺進福建。馬不停蹄,搶關奪隘,福州、惠安、泉州、漳州,將陽光和鮮花一路鋪到了廈門,鋪到了時時刻刻魂牽夢繞的故土家園。走時一個團,歸來十萬軍,葉飛站在當年走上紅色之路的出發地,無限感嘆,異樣激動……
然而,想不到,萬萬沒有想到,葉飛在打下堅固難打的廈門、全身心投入繁忙的城市接管之後,傳來了絕對難以置信的金門失利:登島部隊三個加強團,9086人,大部戰死,少數被俘,成為內戰爆發以來,我軍最慘重的一次敗仗。
金門島上最後一片稀疏的槍聲歸於沉寂,共和國的第一面五星紅旗正在天安門廣場高高飄揚。舉國狂歡、沸騰之時,葉飛獨倚窗前,仰視雲天,淚灑襟衫,遙祭忠烈……
葉飛發電請求處分:我的輕敵,是金門失利最根本的原因。
毛澤東說:金門失利,不是處分的問題,而是接受教訓的問題。又說:先打定海、再打金門的方針應加確定,待定海攻克後撥船撥兵去福建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