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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諸葛孔明和智多星吳用的五體投地。不同處在於,諸葛亮、吳用的“神機妙算”純屬天授,天上掉大餅似的得來太容易,而1958年的“判斷精度”則是在付出了多少辛勤汗水和腦細胞後才逐漸地減除誤差向0°靠攏的。
臺灣方面說,1958年臺海炮戰,是大陸方面苦心積慮蓄謀已久的行動。“報告”證實了這一說法。 可以確定, 早在1957年底、1958年初,大陸方面就已經決定於1958年7、8月間在臺灣海峽採取重大軍事行動了,再巧不過,是年7月的中東事件,給了毛澤東部署、發動的軍事行動以更充足的理由。
臺灣方面說, 1958年炮擊金門, 是大陸方面登陸金、馬,血洗臺灣的前奏。“報告”否定了這一說法。大陸空軍入閩,確是一次突然猛烈的出擊,但並不是一次全力以赴的進攻,“不出海岸線作戰”,“大陸挨炸也不轟炸臺灣”的原則規定,已將預期目標在一相當有限的範圍內鎖定,總體戰略意圖並未脫出“積極防禦”的構架。事實上,如果臺灣空軍的表現一如後來那般乖乖、其偵巡航路再不逾越海峽中線、更不隨意到大陸來遊蕩閒逛,兩岸空軍便大體可以和平共處相安無事,海峽天空也可討得一個相對的寧靜。處於交戰狀態的雙方,誰都無法容忍對方的炸彈每日高懸在自己的頭頂,都將採取措施“請君出甕”,這總是心之常態吧。因此,既然1958年“大陸準備攻打臺灣”的說法,純屬無稽之談,“粉碎了共匪的進犯企圖、勝利保衛了臺灣反攻基地”的誇耀也只能是無稽之談。臺灣為“勝利”尋找了一個虛無的前提,並不能使虛無的“勝利”成為真實,就像你可以逼真地畫一棵果實累累的蘋果樹,但你永遠也不能把那果子摘下放進嘴裡一樣。
今日看“報告”,是完全可以把它作為指導1958年軍事行動的綱領性檔案來閱讀的, 雖然八個月後, 地面炮兵走到前臺,空軍由“主角”降為了“輔佐”,但“報告”對戰場態勢的預測依然奇準,確定的各項原則也基本適用。戰爭大體上在八個月前設計方案的框架內發展、執行,結局與初衷驚人地一致,我以為歷史再苛刻,也必須給三位上將的傑作打高分。
3
1958年7月18日深夜, 北京西郊機場的跑道燈徹夜通明,一架又一架來自各地的運輸機頻繁降落。神色凝重嚴峻的軍區空軍司令和軍、師長們匆匆步下舷梯,拉載他們的小轎車急速行駛。與以往不同,沒有一輛開往北京前門打磨場空軍招待所,全部徑直開到公主墳空軍司令部。多日不見的主官們用力拉拉手,沒有寒喧和笑語,人們竊竊議論的主題只有一個:就要真幹大幹了!
黎明,蓬勃的旭日將一片光彩拋向世界,劉亞樓肩膀上的三顆將星耀目生輝。
司令員蒞臨,將校們砰然起立。
劉亞樓舒展雙臂,做一個示意大家落座的動作。好怪,他一向緊繃的眉心和嘴角此刻竟溢位一絲關攏不住的笑意。
養兵幹日,用兵一時。打了一輩子仗,打了一輩子惡仗與勝仗的將軍在歇手多日之後又撈到了仗打,焉能不開懷一笑?
但他的笑從不使人感覺鬆弛,永遠透著一股令任何一位部屬都不敢懈怠不敢拂逆的威風和莊嚴。
他的帶有濃重福建腔的普通話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裡彈射出去,敲打著空軍作戰室的牆壁,嗡嗡作響。
“同志們,要打仗了!”
開門見山。拐彎抹角不是他的習慣。
“美國人、英國人最近在中東惹禍,毛主席、黨中央決定,支援阿拉伯,炮打金門。我們空軍要立即進入福建。”
“總的作戰指導原則,還是毛主席講的,在戰略上以少勝多,在戰術上以多勝少,達到消滅敵人、儲存自己。”
“將同國民黨空軍交手是肯定的。還必須充分準備同美國人較量。美國人也不是三頭六臂嘛,在朝鮮我們掂量過他的斤兩。老飛行們應該擺擺龍門陣,研究打國民黨、打美國佬的戰法,要讓新飛行員樹立敢打必勝的信念。”
最後,他大聲發問:
“打贏這一仗,大家有沒有信心!”
回答異口同聲:
“有!”
很像大戰前夕,一位英姿勃發的連長於隊前訓話,進行極富鼓動性號召性的動員。
劉亞樓並非天生就有做空軍上將的才學。1929年,這位鐵匠的兒子在閩西參加武平暴動時,第一次打仗,身邊戰友腦袋開了花,白色的腦漿和殷紅的鮮血濺在他的臉上身上,也曾嚇得他吃不下飯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