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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菀匆匆來到後寢院,收傘拍幹身上的雨水,免得溼氣沾上霍羶。她進去霍羶的屋子,聞到淡淡的清香,她望向裡面,發現裡面只有一個奶孃托腮打瞌睡,霍羶則沒了蹤影。趙菀急忙走過去搖醒奶孃,問:“霍小公子呢?”
奶孃擦擦眼睛,指了指隔壁掛著簾子的榻上:“睡著呢。”
趙菀順手撩開簾子看去,那榻上空空蕩蕩,哪裡有霍羶的身影。奶孃也在這時擦亮的眼睛,望到榻上“唰”一下站來,驚慌大叫:“霍小公子呢!”
趙菀心頭一緊,衝出門去,顧不得打傘滿院尋找。霍羶還只有五歲,自己能跑到哪裡去,這太中府上下又有誰會一聲不吭把霍羶抱走!
不一會兒,太中府開始鬧騰,幾乎所以的下人都開始在府裡來回躥跑相互詢問,事情傳到霍去病耳裡,他亦是驚得大慌,搖搖晃晃就起來硬生生找了一個時辰,更派了人去府外找尋。
天下大雨,霍羶不會一個人走的。一定是有人帶走了他,一定是!
這場陣雨過了兩個時辰後終於停了,天空又掛出烈豔的太陽。太中府上下此時一片茫然,府裡左右都已找遍,絲毫沒有霍羶的下落,奶孃跪在霍院前半個時辰,眼睛都哭腫了。府外不停有僕人來回稟報,都是沒有找到的訊息。直至第二日,霍羶還是不見蹤影。衛青急得坐立不安,霍去病則藥不吞肚,無力臥在榻上。
趙菀走出霍院,從府後那個小門走了出去,顧成風依舊一片清風微笑站立。
她上前去為他擦掉額頭上的汗,遞過藏在懷裡的牛皮水壺:“看你等的滿頭大汗,知道你粗心。我特意帶水給你。”
顧成風溫和一笑:“菀兒,你真好。”他接過水壺開啟,仰頭灌了兩口,然後握著趙菀的手,溫柔道,“什麼也不用帶了,今晚你就跟我回去,準備最後一步的行動。”
趙菀看著他,緊緊抿著唇,微笑的目光漸漸幽深。絲毫沒有要走的意向。
“怎麼了?”顧成風滿是狐疑地望著她,忽然感覺喉嚨癢癢的,他立即意識到這是匈奴的一種毒藥。只有配置者才知解藥。這種藥,入口時無味,下肚後幾秒後就會灼傷喉嚨食道,再過幾個時辰,他就會穿腸爛肚子而死。此藥十分陰險毒辣!他氣憤地拽起趙菀,大怒道,“趙菀,你這是做什麼!”
這藥本來是一年前配置給霍去病的。這時候,他的聲音已經有點沙啞了。
趙菀扳開他的手,退了兩步:“成風。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們解脫吧,不再受誰的控制。只有死了,才是真正的自由。”
顧成風恨地想一巴掌扇過去,但看著她滿是決絕和傷心的臉,愣是下不去手,他攤開手低低道:“你瘋了!快給我解藥!”
她深吸口氣。揚起頭來問:“羶兒在哪裡?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把他藏起來了!”
顧成風眼神微微一顫:“他……我不知道!”
趙菀對他嘲然一笑。霍羶房間裡的香味,明明就是匈奴用的十花香。顧名思義是用十種花草提煉而成,這樣的藥在中原極為少見,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一箇中原人身上怎麼可能會帶上匈奴人的東西!
顧成風慢慢覺得體內有所不適,他知道趙菀總會發現是他帶走霍羶,卻沒料到趙菀會對他下毒!看到趙菀依然篤定地盯著他,考慮到自身安全,顧成風只好承認:“好好!羶兒被我接到客棧好生照顧著,你快給我解藥!”
趙菀後退一步,“你把羶兒藏起來,是怕我反悔不幫你吧!”
顧成風譏笑一笑:“你呢,有準備幫我嗎?”沉重的目光盯著在她身上,讓人炸起一陣陣寒顫,“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養了你,你阿囊(阿囊:匈奴對母親稱呼)辛辛苦苦把你養大,當做自己親生的女兒一樣看待,最後又是被誰殺死了?生下你的那個中原女人,能算是你的母親嗎?只有你阿囊,才是給你生命的母親!就算你不幫王不幫我,也該為你阿囊報仇吧!”
趙菀渾身一抖,聲音也有點顫了,仍是堅持著:“你先把羶兒還給我!你叫人去把他從客棧解出來,我要親眼看到他平安無事!”
他冷冷看著她,話像從胸腔裡哼出來的,悶悶的:“把霍羶偷出來,只是為了引你回來。你知道我的性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的改變,已經完全背離了之前的計劃,這幾年時間白白浪費,王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既然做不到威脅霍去病,那就去殺了他!”他牢牢盯著她,從牙縫裡咬出幾個字,“為你阿囊報仇,為族人報仇!我們……再帶著羶兒離開。”
趙菀驚吸一口氣,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