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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登基那年(前141),她還只有十二歲。
那年七月初七特別熱鬧,她瞞著父母隨哥哥和表姐張鴛一同上集市熱鬧。她酷愛花燈,尤其是飄在河面上的荷花燈。哥哥和張鴛難得一次不再父母的目光下出遊約會,手牽著手一起去放燈,她只有站在河邊看著他們。
街上人來人往,一整條街都點綴上五光的色彩,少女們帶著精緻的妝容結伴遊逛,時不時看向來往的單身公子,左街的一處空地默默擺出一圈彩燈圍繞的擂臺,一支桿子上掛著“對詩贏燈”的旗子。
哥哥和張鴛坐在河邊,看著遠去的荷花燈依依不捨,她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便和兩人說:“我去對詩那處瞧瞧。”
“別跑遠了蜓兒,再過半個時辰我們就回家。”哥哥微笑囑咐她。
是的,她那個時候,還只是王璃蜓,有寵愛她的父母和哥哥,還有表姐張鴛。
她想要一個花燈,可是身上沒有錢,也不好再回去像哥哥要,於是她決定對詩贏燈!
乞巧節本就是女兒家的節日,在場對詩的女子不少,對的詩容易,得到的花燈就越簡單。反之,詩句越難,贏得的花燈就越漂亮。
要得就要得最漂亮的!
王璃蜓站在一隻畫有彩蓮鯉魚的宮燈前端詳,這隻燈不同於別的。這個樣式是仿造宮中,又添了栩栩如生的蓮花和鯉魚,所以在萬千花燈中最為美麗。她下定主意要這隻花燈,於是便暗中揣摩詩句,然後寫下。又想到母親夜間不許她出行,於是便寫了張鴛的名字,以免被家裡發現。
她將紙條交給攤主,期待地看著她。攤主微微皺起眉。搖搖頭。王璃蜓撅起小嘴不明白,失望問:“我過不了這一關嗎?”
攤主張張嘴,猶豫了一下正要說話,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攤主定是怕說了實話讓你不高興。”
王璃蜓聞聲望去,一個人影站在花燈後面,看不清他的長相,但可以確定要比她高出一個多的腦袋。他旁邊的隨從向攤主要了她的詩去,那個看了一眼,頓是大笑起來,隔著閃耀的花燈。坦坦白白做了一個評價:“天真幼稚!”
她不太高興,想來自己這幾年讀的書也不少,這詩中詞句在她看來都十分對應。意境也描得不錯,但竟是被人說成“幼稚”!她正要發怒請教,只聽對面那人又說道:“字倒是寫的娟秀,能寫出這般天真的詩句,性子應該不錯。”
不知是誇還是損。王璃蜓反問道:“不知公子對的是什麼詩,好讓小女子開開眼界。”
“我的,你看不得。”說罷,便有一人轉出,將紙條遞給了攤主。攤主看著紙條上的詩句,開眉大喜。連聲讚道:“公子好文采!柔美中不失大氣,意思埋得恰到好處!”
聞此,忘璃蜓急道:“那是他贏了嗎?”
攤主點點頭:“當然。當然是這位公子贏了!姑娘,你年紀還小,文筆的確還需再練,有些意思漂浮空虛,表面美是美了。但卻點不著地兒。”
這些意見,可比對面那人的評價舒心多了。王璃蜓微微笑。向攤主感激:“多謝提點,明年我還會來的!”
攤主不好意思笑了,伸手將那隻蓮魚宮燈取下,交給對面人的一個隨從。王璃蜓很是失望,正要走時,對面出來一人,將一張紙條塞在她手裡。她開啟看:“花燈提走了,若想較量,隨時奉陪。你的玉花結釦就當是見面禮吧,有事請走四福客棧。——徹”
王璃蜓忙一把拍上自己的胸口,原本縫在衣袍右側的一個玉花結釦果然不見了!這件衣服是她母親親手縫製,特意用三朵玉花點綴,現在少了一朵,鐵定一眼就看出來了。也許是在剛才自己寫詩的時候在案桌上磕掉了,竟是被那人拾了去,不還她不說,竟然偷偷帶走還留字當那是見面禮,真是可惡!
想著,王璃蜓恨恨咬著牙趕忙抽了一張紙條寫下一行字,匆匆趕往四福客棧。她問掌櫃的是否有一個名為“徹”的男子入住,掌櫃的點頭稱“有”,但他說:“這位客人不喜有人打擾,吩咐若有人找他,便讓小店轉話。”
王璃蜓瞭然,在心裡暗罵了劉徹一頓,將紙條摺好交給掌櫃的,囑咐務必親手交給。
當劉徹收到紙條時,他微微一笑,悠哉開啟,上面寫著:“公子才高八斗,小女子不敢較量。只是那玉花結釦是母親親手在衣上特意縫製,還請公子奉還,小女子定當重謝!——張鴛”
張鴛,原來她叫張鴛。
他這次出宮,就是來散心的。如今他雖登大位,但年才十六,難免易動春.心。他就喜歡女子天真無